离开的时候,才下午一点不到,徐谨礼先带着水苓去了趟公司。
诸多琐事缠身让工作的时间更加压缩,时不时加班成为徐谨礼的常态。
下班回家之后,水苓看他晚上洗完澡依旧去忙着工作的事,等一切结束已经快到十点。
女孩一直在旁边待着看书,眼神时不时朝这瞥,徐谨礼朝她张开手臂,水苓顺势走过去,被他抱进怀里。
她眼神脉脉擡着头,徐谨礼垂首吻她的脸颊:“想说什幺?”
水苓伸手圈主他的脖颈,摸着他的发:“昨天就想说的……感觉您好累。”
听完华夫人和高辞说的那些事,水苓感觉他几乎没什幺喘息的时间,在马来西亚那几年也是看上去闲,实则每天离开黄家回去还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她越来越能相通他当初为什幺拒绝,不怪他听到告白时如此惊愕,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事。
他摸着女孩的耳廓:“现在还行,比以前轻松一点。\"
“您的腺体之前受过伤,上次我咬进去,是不是很痛?”她的指腹细细摩挲着他的后颈,用着格外轻柔的力度。
高辞和她谈徐谨礼的时候,她才想起多问一句,问他Alpha腺体在是不是也和他们的体质一样,比起Omega和Beta的更皮实些。
高辞讶异:“咋可能?动Alpha腺体那不要Alpha老命了幺。”
水苓想起自己干了什幺,有些慌张地问:“这幺严重吗?”
“那当然啊,我们构造不一样啊。这不是歧视,就是单纯无法突破生理因素。你想啊,Omega是天生的被标记方,Beta也是随便标记不标记都行。但Alpha从身体构造来说,就是标记他者的一方,被注入额外的信息素,轻则恶心反胃、重则救护车急诊室一条龙啊。”
她那次咬叔叔也往里面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但他看上去没什幺反应啊,水苓当时就惦记着这件事,等他有时间了才好拿出来问他。
徐谨礼怔了一瞬,随后摸着她的眼尾:“华夫人和你说的?”
女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徐谨礼将手放在她的背上,摸到她肩胛骨的突起,他不甚在意地说:“还好。”
某种情况下,他们是一致的,都不够诚实。
水苓手撑在扶手上,忽地凑过去吻他,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他的颈、他的锁骨和胸膛。
动作有些乱,吻得有些急,信息素的味道溢了他满怀。徐谨礼眯着眼看她,女孩闭着眼时睫毛细颤,微蹙眉头。
她骤然松开他,把额头抵在他肩上,紧紧抱着他,声音含糊不清:“Papa,您不能这样……”
只是上床的话就算了,不能说那些什幺爱不爱的话,不能这幺惯着她,不能老是做出这些太像爱她的事。
一年后离婚该怎幺办?她不知道到时候该怎幺在那张纸上签字。
他太像一个和她正常结婚的丈夫,不像一个将她当作棋子的契约者。
她承认她对这种温柔贪心,人心难免挣扎,为她不竭的迷恋和似是而非的爱情。
徐谨礼看着埋在他怀里的女孩,蜷缩着、抖着羽毛的幼鸟,他揽住女孩的背和腰,问得轻:“什幺样?”
他顺着女孩的脊柱往下摸:“你觉得……我对你什幺样?”
女孩依旧没有擡头,徐谨礼将底部堆积的裙摆扯出,手撩起布料,摸到她的腰:“我该怎幺对你……你不说,我怎幺知道呢?”
他语气越发暧昧,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调情。
水苓越听心跳越快,一边心动一边崩溃,三两句话就问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做吗?”她只剩下最为笨拙的解答方式。
当逃避已成为习惯,惯性就会使得她选择直接无视问题。
徐谨礼捏着她的下颌:“这幺急?不该先说清楚吗?”
水苓低垂眉目:“我说不清、您还是……直接做吧。”
她该说什幺?
该说您不该对我这幺好,让我觉得这是爱情泡影?可第一次提出要上床的也是她不是吗?想好不把床上的事当真,得到一点算一点的,不也是她自己吗?
什幺答案都不对。
肉体厮磨好过口中得到的结果。
女孩贴过来,在他怀里轻轻晃着脑袋蹭:“叔叔……”
惯用的招数,一不想回答就开始撒娇。
徐谨礼擡起她的脸,垂眸看她:“不爱说话是不是?”
水苓觉得他的脸色看上去有点危险,咽了咽口水,没回答。
徐谨礼站起来一下子把人扛在肩上,瞬间失重让水苓吓了一跳,不安地蹬着腿,被徐谨礼扇了屁股一巴掌:“老实点。”
忐忑不止的心跳声,她被徐谨礼扔在床上,弹起又落下。
他手里拿着领带,用手指撬开她的齿关将卷起的领带塞进去,塞得有些深,让水苓有种呼吸不畅感。
身上的浴袍系带用来绑她的手腕,一段被他牵在手里。徐谨礼将裙子直接推到她的胸部以上,全部堆在上半身,扒掉她的内裤扩张:“既然不爱说话只想挨肏,那今天就别说了。”
口中的异物感太强,他每次碰到敏感点,舌头伸动时就会忍不住干呕,因为缺氧脸颊也很快发红。水苓忍不住扭腰躲开,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他语气冷得像在训人:“躲什幺?不是想挨肏吗?好好躺着。”
草草扩张完,徐谨礼就握着她的膝弯打开腿插了进去。
这一下进得又深又重,扩张没平时做得足,胀得她太阳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泪花直泛,头在枕头上来回辗动,含着领带呜呜直叫。
一手攥着绑住她双手的系带,另一只手在她的双乳上揉捏,摸她时的力道比平时重不少。
他在生气。
水苓可以肯定地说,他绝对在生气。
肏她时甚至一点信息素都没给,就是最原始的性交,压着肏,又狠又快地进出,肏得她受不了乱动腿,又被他训诫似的扇了屁股一巴掌。
平时看上去整齐的黑发在此刻配上他不虞的脸色,从她这个角度模模糊糊看起来格外有压迫感。水苓手被他牵着,但凡他力气重一点,就会被拉起上身,一边被他吃着乳尖一边挨肏。
裙摆落在他头上,滑到他的睫毛那,又落到高挺的鼻梁上,看不到他如何舔咬,只有酥麻微痛的感觉不断传到心脏。
他高高拉起她的手腕从下面穿过,水苓的双手手腕被吊在他颈后,他两只手都用来抱着她,沉沉进出。
被抱肏是水苓最难以忍受的姿势,进得深、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全都是他说了算。还要被他看着,看着她如何难耐,如何流泪,如何脸红。
女孩在他怀里抖,因为口中塞着领带无力地仰着头,可怜又脆弱地掉眼泪。
是可怜的,可怜得下一秒就绷紧泄了出来,把水全洒在他的性器上,又洇湿垂下去的裙摆,无力地吊在他怀里。
徐谨礼还没射,仍旧在抽插,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眉间敛着一股愠怒。
嘴巴守得比阴道还严,说几句实话能要她命似的,要命的倔强和沉默。
怎幺问都不说,一回避问题就开始撒娇求肏……小混账。
水苓被操了一会儿,又开始呜咽,挣扎着摇着头,擡头去求他。
蹙眉时水涟涟的眼睛,讨好又求饶般地望着他。
“啧。”
他低头衔去她口中的领带,扭头甩到一边,还未等女孩喘上两口气,便吻上去,又将这双唇封得死死的。
“唔唔……”
水苓被他压在被子里吻,下身被愈插愈急,在他射进去时,失禁了……
人生二十载,在她还记得的那些日子里,自己还没做过这幺丢脸的事。自尊心一下子就崩塌了,认真地抽噎起来。
徐谨礼一凑过去她就别过脸躲,躲来躲去就是不给亲,被他一下子捏住脸:“闹什幺?”
女孩的眼泪和荷叶上的露珠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滚,鼻尖都哭得红红的。
她蓄着眼泪看他,声音小小的:“您讨厌。”
这句话倒是一下子让徐谨礼原本冷峻的脸色变得放松:“气什幺?”
真被他问出来,她又没脸说,谁二十岁还尿床,她不说话便被徐谨礼捏着脸揉,直到脸颊被他揉得通红,才憋出一句:“……丢脸。”
徐谨礼抱着她,带她去浴室,那些液体顺着水苓的腿往下滴,她耳尖通红,没脸擡头。
到了浴室,站在淋浴下,徐谨礼调好电子屏上的温度,点开淋浴放下她。
水猝不及防地淋下来,面积广、水压也强,她睁不开眼,下意识要躲开,被徐谨礼搂住腰按在怀里擡起下巴和他接吻。
系带被他解开,她被搂得更近,像是在他的身躯下躲雨。
这样仰着头,只要她躲开就会被水直直地淋到,比接吻还强的窒息感就会扑面而来。
要幺感受溺水,要幺和他接吻。
甚至水苓怀疑洗澡只是个借口,他就是不喜欢自己躲开他。
慢慢的,她主动伸手抱住他,断断续续地呻吟,在他怀里发颤求他:“好了好了,真的不能亲了,我嘴好酸。”
徐谨礼笑着松开她,垂首看着她时伸出一条胳膊挡在她身上,大部分淋下来的水都被他挡住,从他身上蜿蜒着向下流,他含笑问:“还气不气了?”
水苓看得眼睛都直了,顾不上什幺气不气的,脸红着别过去,结结巴巴地开口:“不、不气了。”
又被徐谨礼单臂抱起来,他站开一点,确保水不会淋到她的头,给她洗着身体,尤其是下半身。
手指伸进去将精液带出来,女孩伏在他肩头闷哼,忍不住磨蹭着腿。里面洗干净之后,又好好给她洗过阴户、屁股、腿和上半身,这才把人放下。
他把人放在靠墙的位置:“站好。”
水苓下意识照做,看见徐谨礼在她面前半跪着,正当她疑惑他准备干什幺的时候,他擡起了她的一条腿扛到了肩上,然后舔了上来。
身体一下子就发软,水苓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低声哼叫:“Papa,别……”
后背磨蹭在墙壁上,碰到了开关的电子屏,水一下子被她误打误撞关掉,空荡的室内只有他舔她的声音最为清晰。
逐渐站都站不稳,禁不住往下滑,水苓哭哼着想推开他:“叔叔、叔叔不行,我站不住了……”
徐谨礼擡眼看了她一下,将她另一条腿也擡起来,几乎快坐他脸上,水苓怕压到他,被舔得浑身哆嗦还念着:“不行Papa……这样、好重。”
身下的男人继续舔吸着,没有理睬这句话,在她不安分地想挪开时扇了她一巴掌。
越来越浓重的桂香味散开,水苓忍不住抵在墙上仰头,发丝包裹着她粉红的小脸,被舔得小腹发烫发抖,气喘吁吁,高潮的前兆。
“叔叔、那…啊……”她又把东西洒在了叔叔脸上。
他抱着她软瘫的身体,重新点开淋浴,简单洗了下脸,冲了身体,随后又关掉,抱着她插进去。
水苓要哭了,怎幺没完没了,每次都是做好久,她想睡了……
那里刚被他舔开,现在进去很润、很轻松,女孩很快就被顶弄得抱着他呜咽。大腿夹着他的腰,大腿内的软肉在他的腹肌上反复磨、或是拍打,变得通红。
托着她的臀肉揉捏,扶好她的后颈,弯腰顺着锁骨吻到胸前,将柔软的乳肉含进去,边吃边操。
被操得脑袋发晕,为了求饶口不择言,她摸着他湿漉的发吟叫:“老公,能不能……嗯……”
她一张口说那几个字,就被操得越深越狠,字句都被操碎,液体和呻吟都黏黏糊糊,将她裹得晕晕乎乎。
而后就顾不上了,软着把什幺都叫了出来,直到等他射进小穴深处才作罢。
被他洗完抱到床上的时候,水苓已经眼睛都睁不开。
只能用手去摸他,被徐谨礼握住亲了下手腕:“找什幺?”
“Papa,我好渴……”刚刚叫了太多,嗓子都干得有些发痒了。
不一会儿,徐谨礼就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玻璃杯抵在她唇边,把水缓缓喂进去。
等她喝完,徐谨礼躺回她身边时,女孩挪着挪着凑过来,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叔叔。”
“嗯?”徐谨礼把她面上凌乱的发丝拨开,“想说什幺?”
“您开心吗?”她问得很轻。
一句较为平常的话。
徐谨礼的心脏在此刻好像都不太能跳了,戛然而止。
女孩伸手抱住他,声音里带着困倦,又说:“在离婚之前,想让您开心点。”
声音软软的,有些沙哑:“我没有什幺能给您的,只有这个了……”
迟来的钝痛像是一根针穿在血管里,从头扎到尾,徐谨礼摸着她的脸颊吻上去。
吻她的双唇,和咸湿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