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谕又在浴室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她裹着浴袍,走出房间,一眼便看到坐在餐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江珵。
看到她出来,江珵立马站了起来,“姐。”她叫道,“菜我热好了,你快来吃。”
江谕瞥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淡淡地道:“我不饿。”
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江珵:“你,不准再随便进我房间。”
江珵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谕转身又要回房间,江珵连忙叫住了她,“姐。”
江谕回头,看着她。
“我睡哪?”她问。
“你这几天睡哪儿?”
江珵住院的时候,江谕给她留了一笔钱让她自己找个住的地方,可这丫头撬了她家的门锁,擅自住了进来。
但是江谕很累,现在她并不想计较这些东西,她只想睡觉,睡到地老天荒去。
江珵抿唇,指了指沙发的方向。
江谕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条没有叠起来有些乱的毯子,沙发的边上还放着一个包,半敞开着,里面装着江珵的衣服。
“之前,你住哪儿?”江谕又问。
江珵低着头,道:“本来是住酒店,但是钱花完了,我就去烛薰了。”
“烛薰有员工宿舍,但是那天……就是那天晚上,有人举报我骚扰顾客,我就被赶出来,现在没地方住了。”
说的极其可怜。
江谕看着她,双手仅仅捏着上衣下摆,低着头,却能看见她眼角的一抹红色。
按理说江野雪留给她的遗产不应该让她沦落至此,除非公司不是自愿交给小姨的,而是被扫地出门的。
江谕皱眉,这就更说不通,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江珵在故意装可怜了。
可是,到底又是什幺能让她做到这个地步?
江谕想不通。
察觉到江谕的犹豫,江珵连忙擡头说道:“马上就要开学了,开了学我可以住宿舍,只有半个月了……”
是了,马上要开学了。
江家内部的财产转移或争夺她也不在乎。
江谕擡手向里指了一下,“里面。”
“谢谢姐姐!”
眼看江谕又要离开,江珵再一次叫住了她。
“干什幺?”江谕明显很是不耐饭,江珵走到她跟前,道:“我帮你吹头发吧?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吹头发。”
江谕愣了一下,她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在早上洗澡。
因为她不喜欢吹头,头发又多又长,吹起来太累。
每次晚上不得已洗了澡,她的耐心都只允许她吹到半干就睡了。
看着江珵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江谕犹豫了一下点了头,转身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进来吧。”她道。
江珵很是开心,两步跨进去关了门。
江谕拿着手机坐在单人沙发上,头微微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
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江谕的化妆品,白色的吹风机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江谕的房间整体布置很温柔,以白色为主调,却并不冰冷,大概是因为她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柔和。
沙发是软的,床上的枕头被子是软的,就连深陷在沙发中的那个人也是软的。
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毛茸茸的,光脚踩上去很是舒服。
窗边挂着一串蓝紫色的风铃,偶有微风吹过,阵阵铃声悠扬婉转,充斥在整个空间。
江珵赤着脚走过去,插上电拿起吹风机,将江谕头上的兜发帽解下来。
带着水珠的黑发瞬间散落,沉甸甸的放在手里。
发尾汇聚着水珠,一点一点变大,随后落了下去,砸在了江珵的脚背上。
心里猛地颤了一下,好似那颗水珠落进了心里。
她擡眸看着闭上了眼睛的江谕,她的姐姐何其漂亮。
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长睫在脸上笼下一片阴影,微抿的嘴唇很薄,却很红,像是刚被水洗出来的樱桃,诱人的很。
视线下移,看到了精致的锁骨下形成的凹陷,随着呼吸在起伏的胸膛,以及不是那幺整洁的浴袍下,隐约可见的风光。
我的姐姐啊,我不是有意觊觎你的,只是再见到你时,我控制不住。
江珵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轰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谕皱了眉。
她不喜欢这个声音,太吵。
手指在湿漉漉的长发间穿梭,微热的风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江珵弄得很舒服,还顺带给江谕按摩了一下头皮。
吹风机的声音不再是噪音,一直没休息好的江谕在江珵的按摩下渐渐睡了过去。
吹风机终于停止了工作,江珵擡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确实很多,吹的江珵手都酸了。
她看着依旧在睡觉的江谕,拿起床上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俯下了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很轻的一吻。
江谕的睫毛颤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江珵笑笑,看着放在床头的熏香,她往里面加了一点料,一点能够让江谕熟睡的料。
站在江谕面前,江珵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
躺在姐姐刚刚躺过的浴缸里,用着姐姐刚用过的沐浴露。
她也不喜欢吹头发,穿着姐姐的睡衣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身后,湿了一片。
姐姐还在睡觉。
江珵走过去将姐姐抱在了床上,她就躺在姐姐身边,关上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一片死寂中,除了姐姐的呼吸,也就只有窗边的风铃时不时动一下。
江珵趴在江谕的身边,在黑暗里,她看不清江谕的样子,同样,江谕也不会看到她的猥琐。
手指从眼角开始游走,慢慢向下,划过鼻梁,摩挲着薄嫩的嘴唇,然后继续,拨开了松泛的浴袍。
江珵低头,在姐姐的锁骨上落下一吻,然后靠在了姐姐的肩头。
她就这幺搂着姐姐,好像姐姐永远属于她一样。
江谕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在梦里,她梦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叫江谕。
她们成为了朋友,江谕带着她回家。
她发现,江谕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爱她的妈妈和爸爸,还有一个可爱至极的妹妹。
她仿若一个小偷,在无人在意的阴暗角落里,窥视着别人的幸福生活。
江谕邀请她一起吃饭,是她妈妈做的饭,很好吃,妹妹还会在吃完饭后,给姐姐一颗糖,拉着姐姐一起玩。
“姐姐……”妹妹的叫声特别甜。
“姐……”妹妹的叫声特别欲。
江谕猛地睁开眼睛,还没缓过神来,便只觉身下一片黏腻,还有些痒。
她看过去,白色的被褥被高高顶起,她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
江珵正跪趴在那里,脸上洋溢着欲望带来的红晕,嘴角可疑的水渍不用说,江谕也知道是什幺。
“你在干什幺?”江谕质问道。
江珵舔了下嘴角,笑着道:“叫醒服务啊,主人。”
江珵的眉眼特别锋利,尤其是她半眯着含笑看向江谕时,总是会让人感到危险。
江谕别过头,道:“我说过,不准随便进我房间。”
江珵跪着向前移动了两步,“我知道,我听话的,可是不是昨晚姐姐允许我进的吗?”
江谕猛地看向江珵,又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皱眉:“你……唔!”
话还未说出口,江珵突然扑了上来,问了上去。
江谕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却被江珵死死地锢住手脚,动弹不得。
江谕从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力气,能够差这幺多。
舌尖描过唇线,又强硬地挤了进去。
江谕咬住了她的舌头,可身上的这个疯子却丝毫不退缩,继续往前进。
江谕有顾忌,但是江珵没有,她逼得江谕后退,保守,却又崩溃了防线。
江谕哭了,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隐入了发梢之间。
江珵吻上了她的眼角,江谕却闭上了眼睛。
“别哭,姐姐,我不想强迫你。”
“滚。”江谕开口。
“姐姐……”
“滚!”
江珵终于还是从江谕身上退了下来,却没有离开,反而跪在了床边上。
江谕缓了一下才坐起来,却没有看江珵一眼,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嘴角被摩挲地红了一片,甚至还有点肿。
她站在淋浴头下,冷水瞬间浇灌而下,激地江谕颤了一下。
在水雾中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她想着江珵,想着那个大逆不道的人。
就在刚刚,她是想过将江珵赶走,可是又看着她跪在了自己的床边,江谕心里升起了一份名为征服的欲望。
她突然很想试试,将这个随便咬人的狼崽子征服,变成自己的狗,会是什幺样?
江谕从浴室出来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什幺情绪来了。
她没有看江珵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江珵有些担心地看着江谕,却还是没敢随便动。
刚把人惹生气,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江谕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上挂着一条银色链子。
看到项圈的一瞬间,江珵松了口,好险,不是把她赶出去。
江谕将项圈戴在她脖子上,有些紧,江珵扭动了一下脖子,呼吸有些限制。
江谕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尽是一片冷漠。
手上拿着链子的一端,一圈一圈地缠在手上,直到链条绷紧,江谕猛地拽了一下,江珵瞬间向前扑去。
双手撑在地上,像是在对着江谕臣服。
她想要擡头,江谕却直接擡脚踩住她的后脑,将她头按在了地上。
“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江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