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珵被拽着链子拖到了门口,就在她以为江谕会把赶出去时,江谕将链子栓在了门把手上。
江珵擡头看她,江谕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跪好。”她说。
这样的江谕实在太诱人,她依旧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洇湿了浴袍,流进了锁骨窝里。
声音低沉,没有一点杂质,清冷而又性感。
江珵立马调整姿势跪了起来,却又依旧擡头看着她。
江谕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包。
她就站在玄关处,低头在包里翻找着什幺,余光瞥到江珵如狼似虎的眸子,皱了眉。
“裤子脱了。”她道。
江珵立马脱掉裤子,她没有穿内裤。
眸色变了一下,江谕没有说什幺,将一个尚未拆包装的跳蛋丢给了她,“自己塞进去。”
江谕并不想跟她说太多的话,等江珵将跳蛋塞进去,给她戴上了眼罩便走开了。
再出来时,江珵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耳朵动了一下,江珵跪立起来,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捏了一下,道:“别动。”
江珵重新跪好了,为低着头,将脆弱的后脖颈交给了江谕。
在动物界,这是臣服的姿态。
江谕满意地笑了,她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会乖乖的,一动不动,对吗,江珵?”
江谕叫了她的名字,江珵重来不知道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叫的这幺好听。
江珵激动地点头,江谕蹲了下来,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微微将之擡了起来,“主人问话要回话。”
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江珵脸上,混杂着身上的香水味,好闻,很好闻,是姐姐的问道。
“是的,主人。”她这幺回答道。
“很好。”江谕摸了摸她的头,凑到她耳边又道,“我不想听你叫我姐姐。”
江谕离开了,江珵却还回味在江谕刚刚的触摸中。
手下意识擡起来想要取下眼罩,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放弃了。
跳蛋在下一秒震动起来,“嗯……”
江珵控制不住弯了腰,耳边却再一次回响起姐姐的声音:“你会乖乖的,一动不动,对吗,江珵?”
是的,她会一动不动。
弯下的腰重新直了起来,江珵也没有再去动眼罩,只在实在忍不住时发出两声轻哼。
跳蛋的震动是无规律的,时快时慢。
江珵认为,江谕是故意的。
江谕确实是故意的,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拇指有意无意地波动着,面上却一切如常,在同眼前人说着话。
她委托了私家侦探,去调查江珵。
“这是尸检报告,江夫人及其丈夫的死,有蹊跷。”
长睫颤动了一下,她接过档案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打开,“不是车祸?”
“是车祸,但是在车祸之前,江夫人就已经死了。”
“当天是她丈夫开的车,但是在她丈夫体内查到了氧化亚氮、异氟醚……”
“这是什幺?”江谕问。
“麻醉药。”
“你是说……”江谕停顿了一下,“警方那边呢?”
她摇头,“当时江小姐也在车上,因为她坚称是意外,所以警方并没有做尸检,这份报告,是当时局里有个小学徒,擅自抽了血。”
“但是您也知道江家在那边的势力,她不敢把这事儿抖搂出去,只告诉了她的老师,恰好她老师……我认识。”
“出事之后,江小姐并没有办葬礼,很着急地就火化了,这是当天殡仪馆的监控。”
江谕看着侦探推过来的U盘,没有动,“之后呢?”
“之后只查到了江氏集团的股份转移,江珵的所有股份都转移到了江夫人妹妹的名下,也就是您小姨,再然后,江小姐就来了S市。”
江谕沉默着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资料,突然想到了什幺,笑了出来。
“她将档案及U盘推了回去,麻烦了,剩下的钱我会继续打到那张卡上,这些资料就烦请帮忙销毁吧。”
“江小姐?”侦探不解地看她,江谕却笑了笑,“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江谕离开了,侦探将那些资料收了起来。
她并没有按照江谕所说的全部销毁,反而锁在了保险柜中。
她不知道,事实上,江谕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江珵为什幺要这幺做,为什幺要千里迢迢跑来S市找她。
因为爱吗?
江谕自嘲地笑了,江家人骨子里流淌着的全是冰冷的血液,是黑色的,是没有感情的。
开车回来的路上,江谕格外地平静,她没了再将江珵赶走的心思,没了想将江珵拉回正轨的意思。
既然已经选择了堕落,那她不妨再拉一把,让地狱的风更猛烈一些。
脚踩着油门,红色的保时捷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路边的限速标识却好像不存在似的。
但是没人敢拦,因为那个特殊的车牌。
江谕站在门口,她没有立马开门进去,反而点开了家里的监控。
江珵依旧跪在门口,维持着完美的跪姿,只是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江谕开了门,像是闻到肉骨头味道的小狗,江珵立马擡起了头,“姐……”
下一秒,裹挟着破风声的巴掌落在了脸上,链子一松一紧,门再次被关上了。
江谕没说话,坐在玄关的鞋柜上换鞋。
身边还萦绕着将于身上的味道,江珵被打的有些头晕,冷静下来,她低了头,“对不起,主人。”
江谕离开了,她回卧室换了身家居服,这才看向被锁在门边的狗。
她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手调了节目,又开始拨动跳蛋的遥控器。
看着江珵身上不正常的潮红,她勾唇,拇指往上一推,“嗯!”
身子猛地一颤,江珵痛的弯下了腰,是电,江谕放电了。
看着江珵从刚开始的不适,到逐渐缓下来重新调整了跪姿,江谕满意地笑了。
这个人,做妹妹,不太合格,但是做狗,还是可以的。
当然,她做姐姐也不合格,但是做主人,她可以。
跳蛋的震动被关上,江珵只感觉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电视里咿咿呀呀地说话声。
“自己解开链子,爬过来。”江谕说。
江珵这才擡手去解开一直拴在门把手上的链子,江谕没有说能拿下眼罩,她就没有动。
回想着将于可能得方向,她双手撑在了地上,趴了下去。
低着头,用耳朵辨别方向,先是摸到了电视,又回想着电视与沙发的距离,一步一步爬向江谕。
在头快要磕到茶几时,江谕连忙喊了停。
“跪好。”江谕道。
江珵立马跪直了身体,江谕却仍然不满意。
“脚后跟并拢,膝盖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抱头,把你的身体打开。”
江谕这才发现,江珵的身体非常好看。
她发育的很好,凹凸有致,又没有多余的赘肉。
在少女的稚嫩与成人的成熟间,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
她多大来着?
观赏着江珵的身体,江谕有一下没一下地想着,是十八,还是十九?
想不起来,她已经忘了是几岁的时候出现了江珵。
童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视线慢慢下移,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部,慢慢地慢慢地,移到了腰上,又定格在了大腿根。
“你过来。”江谕道。
江珵跪着向前移动了两步,手一直放在脑后没有拿下来。
没有看错,江珵的大腿根上,有几个烟头烫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擡手去摸,指尖触摸到皮肤的瞬间,江珵不可控地颤了一下。
她有点印象,江珵小时候被人欺负过。
她看见了,但是没有管,甚至还在默默祈祷,希望江珵回不来。
可江珵还是回来了,灰头土脸的,衣服也被撕碎了,那天,江珵哭的很惨。
明明跟江谕没关系,明明是江珵自己不听话跑了出去,可江谕还是被罚着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江珵捧着两个热乎乎的鸡蛋跑出来给她吃,她看也没看一眼,拍开了江珵的手。
江珵又准备哭了,江谕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再哭,我就让人再欺负你!”
江珵果然没再哭了,她瘪着嘴,委屈地看着江谕。
在那之后,江珵一直以为,小时候欺负自己的人是江谕找的。
可她来不及问,江谕走了,她没有姐姐了。
不止是江谕,就连江珵也回想起了那段经历。
在那之后,江野雪给她找了保镖,时刻保护着她,也因为这样,在整个青春里,江珵没有朋友,一个朋友也没有。
她想过和姐姐一样离家出走,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姐姐勇敢。
“……主人。”江珵犹豫着,差点叫错了称呼。
“嗯。”江谕应了一声。
“是您做的吗?”她问。
“不是。”
她们心照不宣,说着同一件事,揭开着两个人的伤疤。
室内再次安静了下去,只身后的电视尽职地播放着:
【下雨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嗯。】
【你愿意……陪我一起淋雨吗?我们跑回去。】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