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找了谁来托管自己?”
他捏起宋之竹的下巴,擡着她的脸端详。
宋之竹任他动手,目光清明地和他对视,不复三年前的痴迷和依赖。
她不回答张君寥的问题,也并不为他说穿自己的情感缺陷而生气,她只说:“我结婚了,张君寥。”
他愣了好一会儿,“你,结婚了。”
“对,我结婚了。”宋之竹脸上是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她不是赌气说谎,也不是为报复张君寥,她就是很简单地遇上了一个适合她的人,所以结婚了。
张君寥多厉害的一个人啊,丢下两百万把她从宋家带出来,斩断她和宋家的关系,如今竟然能被她一句“结婚了”逼得面容改色,强硬地吻了她、得不到她的迎合之后,近乎落荒而逃地从她面前离开。
有趣,真是有趣。
宋之竹回家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在中岛台边摇晃高脚杯时,还在回味张君寥的那个吻。
说来好笑,他们认识四年,暧昧一年,竟然什幺都没做,最多牵牵手、拥抱一下。明明外界都默认自己是跟张君寥的,他却要玩纯爱。
下午这个吻是他们第一个吻。宋之竹将酒杯印上唇边,浅尝一口甜酒。
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忽而听得门锁响动。是她的结婚对象回来了。
进门的男人一身休闲银灰色西装,目光寻找宋之竹的同时随手解着胸前两颗扣子,身姿挺拔,容颜俊俏,双眼晶亮带笑,薄唇色深,一派风流气韵。
“之竹,怎幺在喝酒?”
他脱下外套挂好,走到宋之竹身边弯腰欲抱。
宋之竹微笑着一扭腰身旋开,“潜哥还是先去洗澡再来跟我讨论这个话题吧,一身香水味。”
王潜擡起的手只好摊开,“好吧好吧。你慢点喝,别醉了。”
“知道了知道了。”宋之竹朝他摇了摇高脚杯,示意他看那只有浅浅一杯底的红酒。
待王潜从浴室出来,宋之竹塌腰坐着,手肘支在台面上,用指尖划着已经空了的高脚杯杯口玩儿。她手指向左向右绕着圈轻划,指腹被玻璃顶出点红痕。
同样穿着浴袍的王潜几步走来,抄着宋之竹的膝弯和腰将她抱起,换自己坐下,将宋之竹放在自己腿上。
宋之竹脸颊已经有浅淡的粉晕了。
“之竹,怎幺喝得脸都红了?”
“潜哥。”她唤了一声,凑上去用自己的脸颊贴王潜的脸颊、颈侧。
“张君寥回来了。”
“嗯。”王潜抚着她及腰的长发,让她靠到自己肩上,“他今天来找过你了?”
他恶趣味地笑了一声,“那你告诉他你结婚没?”
“告诉了。”
“那他的反应一定很可笑吧。”
“是挺可笑的。”
“之竹,男人都这样,你可别被他装装可怜就骗走了。”
宋之竹像个小猫一样伏在王潜身上,“知道了,潜哥。”
她总这样顺从他的话,不经思考地接受王潜的思想。
感受到宋之竹丝绸睡袍下柔嫩的身子倚靠得紧,王潜环紧宋之竹的肩、腰,低头吻她的发梢。
“要做吗,今晚时间还早。”
“要,”宋之竹亲了亲王潜的肩,唇下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卧室曾挂过两人的结婚照,现在已换成了柔和的蓝色艺术画。
被子都堆到了床头,宋之竹靠在堆叠起来的松软中,被摇晃得像随波逐流的小舟。
“潜哥,”宋之竹咬住自己食指的指节,双腿腿根蔓延的酸软使她无力擡起,“哥,哥哥……”
(读者朋友喜欢的话就留言,我回来写扩展,不然就可能直接下一个故事了。写作风格可以看看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