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希望他能进来,靠近她,抱起水中的她。让她裸身在他怀里,与她四目相对。
“师尊~~”她在木盆里唤他,声线无缘无故变得娇媚。
难道这是一种“奖赏”?
奖赏他不嫌脏徒手洗血裤,奖赏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女子癸水不脏,男子沾上并不会死。
「太好了!师尊不会被我毒死了!」
“师尊,快进来,弟子有事请教!”她试着又唤了一句,这次声音正常了。
可他佯装失聪,背过身去,看样子是想要去往堂屋。
“哎呀!”她着急去追,在浴盆中猛然站起,奈何脚底一滑。
砰咚!
闷闷一声,她摔了个屁墩儿。
“香儿!”他听见异动冲了进来,不管不顾抱起了湿漉漉的她,焦急问道:“可有摔伤哪里?”
“没有,有点痛而已……”她“奸计得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弟子只是想要师尊抱抱,师尊为何不理?”
“没有……”
“是因为香儿没穿衣服吗?”
闻言,他怔然一楞,忙一手托住她臀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与腰带,将她包在了衣裳内。
“还在初潮,你也不怕受寒。”
肌肤贴着肌肤,胸膛贴着胸膛,丝毫阻碍都没有。
他用自己的裳子替她吸干身上的水分,同时,用体温暖她。
她扬起下巴,注视着他俊美却带着微微焦虑的面庞,沉默着。
少顷,她视线移到了他锋利的下颌线上。只见上面冒出一些不明显的胡渣,整整齐齐的,让她禁不住伸指一摸,好扎手呀。
“师尊的胡子好硬!”
“……”
他不搭腔,大步流星抱着她进入她的卧房,将她轻轻放置在榻上,用厚厚的被褥盖上。
萧香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独留小脑袋瓜子在外面,满脸绯红,像个瓷娃娃。
“师尊,刚才你干嘛咽唾沫?”她瞧见尘元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向下一滑,就在她触摸胡渣的瞬间。
而此刻,他两片衣襟大开,健壮的胸膛与平坦的腹部若隐若现,使得她忍不住打量。
“好好睡一觉,为师去帮你同夫子说一声。”尘元没接她那茬,只说:“下午便不去了。”
“那敢情好!”不用上学堂怎样都好,萧香抑制不住笑意道:“师尊陪弟子一起睡吧!”
尘元坐在塌边,拍拍被褥,耐心告诉她:“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和为师睡一起,明白吗?”
“不明白。”
“男女有别。”
“哦。”萧香满脸失落,嘟着嘴说:“那长大还真是不好……”
“人都是会要长大的。来癸水便是信号。”
“那刚才师尊说癸水孕育生命是何意?”
“就是……凡人都要生儿育女,等身体成熟了、成婚了,便可以了。”
“这样啊……”萧香若有所思,又道:“若姐姐说,女子和男子睡一起便会有孩儿,是这个意思吧?”
尘元清冷眉眼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回道:“大致是这样。”
“果然啊!”萧香眼睛一亮,亮得尘元心里骤然一震。
这般神情还是她上一世与他陷入热恋中时才会有的娇俏模样。
好几百年过去了,他终于又得见了。
只是今世与从前多少有点不一样。她还未开窍。还不能完全等同于那时的潇湘魔君。
“师尊!”但她不开窍便算了,心智还稍稍缺失,总是语出惊人,“弟子想与师尊孕育新生命,是以……师尊请进。”
她把被褥一掀,胴体尽显。
往事种种,过往桩桩,曾与她交缠的画面在尘元脑中猛然炸裂开来。
他头痛欲裂,心痛如绞!
“不。”他扶额拒绝,而她独自一人卧在榻上怔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