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在场,只要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那就代表实验正常运行。不错的,两个人看起来都还有意识,只是旁人不知道他们正在受着怎样的痛苦,他们是旁观者,顾之栩也是。
一群人站在右侧的玻璃前,看着里面躺着的人,在血液高热血管凸起之后,迎来下一个失温潮,除了血管的奇怪反应以外,都是觉醒向导时可能发生的针对反应。如此,无人再敢质疑顾之栩一句。即使起初进行试验时多数人都不看好,但十几个小时下来,这个年轻医生确实做到了催化实验里前无古人的程度。
第一阶段的观察有惊无险的结束,明显两人都记住了顾之栩的话,36个小时都吊着精神,硬生生熬过来了。
谢医生也提前赶来,并没有等着顾之栩让人去请。由于刚刚出现的情况,进行二次注射时顾之栩提出两人更换注射对象,她需要确定针孔出血是否有她的原因在里面。
待二人再次默契的注射完毕,回到观察室的顾之栩听到谢医生说:
“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我听说你四天没回家,又在这连轴转36小时没睡。”
顾之栩本想推辞,但谢医生又说她交代好了工作,第二期她会一直在这里。既然有人守着,第二期的结果也可控,顾之栩并没有纠结多久就准备离开。
走时她明确告知了谢医生二期最坏的结果,且只要没有出现最差的结果那就是仍在可控范围内,不用干涉所有反应。
谢医生应声后顾之栩就拎着外套走出了观察室。
“你还没休息啊。”
顾之栩刚进家门就看到板正的坐在沙发上的周干,以及边上的大猫。擡手看了眼腕表,问了问后并没有得到答复,换了鞋后就朝着房间走去,她要累死了。
周干看着她这幅态度又是气的不行,带着黑豹起身跟上去,“在等你回来。”
“哇,没想到我才23就已经有人在家守着等我了。”
顾之栩故作惊喜的玩笑道,但周干一想到自己今天知道的消息,看到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有些窝火。
但还没组织好语言就看到那个小没良心的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但凡他是个登徒子此时就跟进去了,周干想着。但他不是,也不会跟上去,只是靠在门边有一脚没一脚的踢着地上坐着的黑豹。
今天他去开会,恰好碰上顾向雅,人已经回来将近一周,早过了述职的时间,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去拿批文,当时就疑惑为什幺南部战区的顾向雅回去还要拿批文,闲聊之后才知道,竟是他家里这个不安生的向哨塔申请前往一线。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通过了!但是顾之栩向导所恰好有事才拜托顾向雅去拿批文。
顾向雅并不防备他,也不知道顾之栩正瞒着他,几句话的功夫漏了个干净,周干这才知道,顾之栩要去一线做医疗安抚以及采集工作。医疗安抚他明白,但采集什幺竟然连顾向雅都不知道。彼时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笨女人是不知道南区是什幺地方吗,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她倒好,上赶着去。
本来以为今天她也不会回来,只是没有睡意的坐在客厅,谁知道还真让他等到了。
顾之栩洗完澡出来,看到周干正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她,下意识又开始回想这几天有没有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是并没有。于是浑身松快的朝着他走过去。
结果刚走几步,就被周干脚边的黑豹扑了个满怀,没有防备的顾之栩一下子倒在床上。
“周干!”她大声喊着,试图让周干弄走这个粘人的大猫,但并没有人应答。
黑豹把顾之栩压在床上,精神体并没有重量,但却是带着主体哨兵的精神力威压。此时她的两个胳膊被它的前爪结结实实的按住,脖子被它的脑袋不停地蹭着,不时还能听到大猫舒服的哼唧声。
想来是自己几天没回家,这大猫想她了,此时才激动的一下子扑倒她,顾之栩想着,不对啊,要真是这样她进门的时候不就被扑了。
醍醐灌顶的顾之栩又开始大喊周干,希望他控制一下这个兴奋的大猫。谁知男人站在门口淡然的双手插兜,思索了一会看着床上的情形说,“你就没有什幺想对我说的嘛?”
他并不觉得忙了五天没回家的顾之栩突然回家只是为了洗澡睡觉,肯定是想回来见他一面,至少也要把下南的事情解释一下。
谁知却听到她说,“我说什幺?我这几天都在向导所要幺就是实验室,可没出去沾上别人的气味!”
顾之栩也是被身上黑豹缠的昏头了,明明回来是想跟周干说下南的事情,此刻却全然忘了,以为周干又是察觉了什幺在质问她。但她可没有,最近接触的异性可只有那两个实验体,还都是普通人,并没有精神力气息。
原本只是想听个交代的周干,听到顾之栩旧事重提,关联着又想到了上次被这个小骗子逗弄还被放了鸽子,一时间又有些怒气上头的意味,他擡脚朝着床边走去。
顾之栩扭头看到周干走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以为是来解救她的,不停催促着快点。
果不其然,黑豹被周干收回去了。得了喘息的顾之栩赶忙起身,整理刚刚挣扎间弄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
谁知,她刚整理好站起身,准备开口跟周干说正事,原本站的悠闲的男人突然欺身压过来,又将还没站稳的顾之栩按回到床上。跟精神体不一样,此刻周干的体重实实在在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动弹不得。
“顾向雅说,你月初跟着她一起回去。”
周干看着她的眼睛开口,热气呼在她的脸上。如果忽略谈论的内容,他们二人此刻的姿势和身处的地方,已经足以点燃暧昧的氛围。
顾之栩听到姐姐的名字,还以为是什幺样的事情,结果听到周干带着委屈的说这样一句话,好像是在指责她。
顾之栩没有立即答话,她并不觉得周干会支持她,即便她正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在不说话的期间,周干依旧盯着她看,呼出的鼻息一直扫着她的下巴,温热又有些痒,顾之栩伸手推了推,想让他先起来再继续说,但就是这样的行为,在周上校眼里被解读成为抗拒,下一秒他就被点燃般的封住了那张看起来不愿意开口的嘴。
没有第一次的横冲直撞,也不似第二回那样温柔眷恋,这一次是十足的强势,在完全的力量压制之下,顾之栩被动的承受。
周干的唇有些干,刚触上就与顾之栩的湿润有些粘连,而后含住她的唇,牙齿啃咬,莽撞的行事让顾之栩觉得自己的唇周都开始麻痹。但还没停。
当舌头如灵蛇一般钻入口腔,顾之栩才对周干的怒火有了些许的实感,或许他并不是委屈自己没有获得知情权呢?顾之栩想着。但她又搞不懂周干怒火的由来。
那截舌头开了智一般在她的口腔扫荡,霸道的掠夺里面的空气,舌尖刮过腮边的时候,强势的卷过挂在上面的口水,顾之栩有些难受的张着嘴,正思量着准备坏心眼的咬一口舌头,但还没实施,下巴就被猛地捏住,再没有了活动的空间。
她的牙床也被侵犯,舌头卧在围墙里面瑟瑟发抖,最终还是被找到,入侵者强行邀请它共舞,但却不老实的扫过身侧的曲线。空气越来越稀薄,舌头的被迫配合也变得笨拙,终于,在她脸被涨的通红时,重获新生。
“一直都打算去南区的,只是这次我姐回来了,就让她等等我,有人保护我不至于死半道上啊。”
被解放的嘴巴正大口喘着粗气,还要分出精力解释,顾之栩哪里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又被剥夺说话的机会,赶忙把事情解释清楚。
显然,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周干动容,他只是一转不转的盯着顾之栩的眼睛,顾之栩被看的有些怵,但事实如此,她又有些底气,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