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被剥夺,听觉就更加灵敏。许期在黑暗中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听见远远近近的脚步声,有水倒进玻璃杯,然后是书本翻页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被捆成这幅色情的模样,程晏却把她搁在一边当成摆件,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没有因为她跪在脚边乱一丝呼吸。
想象出此刻的画面,委屈之余,许期没出息地湿了,忍不住小幅度磨蹭下体。绳结的摩擦如同隔靴搔痒,她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有一瞬间竟然在想如果绳子再粗糙些就好了,紧接着“啪”的一声,被一耳光打得偏过头。
“让你动了吗?”
脸颊微微发麻,许期自顾自地低头呻吟,下巴被什幺东西挑起,她看不见,但感觉出是戒尺拍,力道不重但不容拒绝,她顺从地跟着引导转回身。
下一巴掌很快落下来,声音更脆力道也更重,惩罚她挨完耳光忘记主动回正,没有把脸送到方便dom落手的位置。
许期仰着头喘出声,呼吸急促。犯错会有惩罚,做得好能得到奖励——她已经学会了从疼痛中获得刺激,因为这有羞辱意味的惩戒而更加动情。
“连规矩都忘了,我是不是还得重新给你立立规矩?”程晏用拍子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松,“没动过真格的,你就以为我不舍得对你下重手,对吧?”
以前那些都算小打小闹,许期进过几次调教室,对那些惩罚手段也有所了解,她能确定的是,其中很少有自己能承受的项目。程晏的威胁在此时十分管用,她恐惧地摇头:“不是……”
戒尺轻拍她的脸颊,一下重,一下轻。她不敢躲,仰着头,迎接疼痛。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程晏正谨慎地观察着她的状态,手中的书本没有翻页。她看着许期,目不转睛。
许期此刻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身体因为捆绑与情欲染着暧昧的薄红。
她非常紧张,程晏看得出来。
跪在原地屏着呼吸,警觉地留意着身边的动静,主人稍微一动,就变得紧绷,紧张地保持姿势,直起上半身分开大腿,害怕即将落下的拍子和巴掌,身体却不自觉地往这边倾,像讨好,也是寻求安全感的本能反应。
她属于sub的服从性被唤醒,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束缚是出自谁手,竟然向危险的来源寻求抚慰。
程晏没再打她,命令她把戒尺咬在嘴里,许期乖顺地听从。
这下,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被捆绑的感觉比她想象中还要羞耻,皮肤被绳子压迫,裸露的部位触感就更灵敏,程晏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激起她的颤栗。她不发出声音,许期惶恐地猜测她还在不在;她发出动静,许期忍不住猜测她在做什幺,有没有在关注自己。
黑暗放大了她的不安,她想蹭一蹭程晏的腿,更想让程晏抱着她,可咬着皮拍不能说话也不被允许活动,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哼声。
没人说话,她听见了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害怕地猜测下一秒会不会有巴掌落下来,惩罚她擅自发出声音——然而并没有。她最先捕捉到了清淡的香水味,接着,一只手轻轻放在她了的头顶。
“别怕,”程晏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在这里。”
她的安抚总是如此适时,恰如其分。
忐忑不安的心跳慢慢归位,许期确认了dom的存在,一边羞耻地心想自己在程晏面前怕是把前二十几年没撒过的娇都撒完了,一边被本能支配,留恋又小心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跪的姿势太累,她腰酸腿疼,忍不住弓了弓腰,慢慢尝试着想坐下去,出乎意料地没被阻止,于是她暗自庆幸,得寸进尺地试探着,想换个姿势。
然而将要坐下时,绳子因为姿势的变动慢慢勒紧,绳结按紧阴蒂,许期的呼吸瞬间加重,她咬紧皮拍,下意识想直起腰——程晏忽然擡腿,踩住了她的膝盖。
“唔……!”
程晏果然一直在关注着她,踩住她的动作轻描淡写,可许期一下子动不了了,只能崩溃地被抵回去,绳结刺激敏感带,带来折磨也带来快感,体液打湿了软绳。
“既然你想坐下,那就坐着。”程晏按着她的头,淡声吩咐,“给我坐好了。”
“呜呜……”
“疼?”
头发被扯住,不轻不重地拉扯,许期被迫跟着挪动身体,敏感点的摩擦变本加厉,她眼睛已经湿了,情不自禁地塌腰扭动。
头顶的声音染上笑意:“爽?”
“唔……!”
肩膀猛地被按回去,快感尖锐地刺激神经,泪水溢出眼眶,从眼罩下的皮肤滑落脸颊。嘴里的皮拍被拿出来,程晏用拍子轻轻抽打她的乳侧:“我在问你话,疼还是爽?”
“爽……啊!”
戒尺重重落在肩头,那一小块皮肤迅速发烫、泛红。
她还没能高潮,只差一点,只有一点——可就连这一点也得不到满足。程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这一下的疼痛恰到好处,硬生生地将她正积累的快感浇灭。
程晏揭开了她的眼罩,许期眼睛湿润,睫毛乱七八糟地垂着,适应过光亮后,动情地望着dom平静的眼睛。
爽到就要道谢,就算没能被满足。许期勉力压抑呻吟,颤声道谢:“谢谢主人……”
程晏轻笑,拍了拍她的脸。
“这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