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程晏放下拍子,倒了杯水,给她补充水分。
她的手越擡越高,许期也跟着仰起头,直到杯口离开嘴唇,温热的水洒在锁骨上。她被烫得一缩,张着嘴唇轻喘,程晏自然地把手指塞进去,来不及吞咽的水从嘴里溢出,从唇角拉出一条晶莹的水线。
“喝水都不会了,爽成这样?”
“唔唔……”
舌头被夹住玩弄,许期感觉自己真的忘了怎幺吞咽,动情地含着程晏的手指,被牵引着仰起头,上半身直立,不自觉地被摆回标准跪姿。
一只手顺势伸下去揉弄乳尖,乳头很快充血挺立,疼痛刺激快感,许期情不自禁地挺胸迎合她的动作,喘息声破碎不堪。
程晏帮她固定好姿势,就毫不留恋地拿开手,当着她的面,慢慢往玻璃杯里加水,直到水面几乎与杯口齐平。
“我如果现在让你端着这杯水静置,你觉得结束以后你得挨多少下?”
这话是笑着说的,许期颤了颤。
“不要,”她是真的害怕了,可怜巴巴地摇头,“我能跪好,我不要……”
“你这是在和我商量?”
程晏蹲下来解开她的手,手腕被软绳勒出红痕,叠加在已经淡去的痕迹之上。许期重获自由,想立刻抱住她求饶,但程晏不为所动,命令她手举平,把水杯放在了她手心。
“洒一次,翻一次倍。”程晏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问,“还记得现在记了多少下吗?”
“……二十。”
“嗯。”程晏笑了笑,坐回沙发里拿起书本,“跪好吧。”
许期欲哭无泪地点头,高高举着水杯。
她手臂酸得不行,水杯不重但已经堪称负担,没过几分钟就洒了一点。水温不高,可落在手心时许期还是一颤,水面晃个不停,又洒出来一些,在手心汇成一小滩,淅淅沥沥地洒上大腿和地毯。
这下许期顾不得被捆缚的不适了,她绝望地记着自己被记下的数量,艰难地维持姿势。她从没感觉时间的流速有这幺慢,眼看着程晏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又一页,杯中温水渐渐没了热度,程晏合上电脑看向时她又颤了一下,这次滴在大腿的水已经彻底凉了。
毛毯湿了一小片,有她洒的水,也有她的体液。
许期不知道程晏如何精准地看出她的临界点在哪里,就在她摇摇欲坠、下一秒将要倒下去的时候,程晏恰到好处地拿走玻璃杯,开口允许她靠着自己的腿。
许期终于松一口气,循着她牵引的方向膝行两步,蹭到了温热的身体。
她的手心已经被水沾湿了,程晏命令她舔掉。许期脸色涨红,当着她的面用舌头把自己的手心清理干净,试探着趴了下去,把重心枕在程晏的大腿上。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程晏放下了书本。她仰起头,温热的掌心落在发顶,程晏摸了摸她的头发,作为对她乖顺的奖励。
许期把脸埋在她腿上,意犹未尽地蹭了蹭。
真是奇怪,她忍不住分神。她和程晏刚刚都洗了澡,用着同样的洗护用品,她们身上该有着如出一辙的气味才对,可程晏身上的味道和她又不一样,暖洋洋的,莫名让她心安。
许期伏在她腿上,乖乖地一动也不动,只有下巴不易察觉地轻轻蹭,像在汲取她的气味。程晏用戒尺拨开遮住她肩膀的发丝,拍头沿脊骨的凹陷处向下,轻轻点在臀尖。
“腰塌下去。”戒尺卡进缝隙,向外抵,头顶的声线平静温和,“腿分开。”
许期顺服地听从,忍着羞耻心将臀尖翘起来一点,分开腿,感受着微凉的拍子在肌肤之上游走,偶尔在湿漉漉的缝隙滑动,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紧张极了,趴在程晏膝盖上,肌肉放松,又忍不住绷紧。
透过裤子,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意,程晏摩挲着她的发丝,在她放松警惕的一刻落拍,狠狠一下打在她屁股上。
“啊!”
疼痛在皮肤上炸开,许期伸手想挡,第二下自然地抽向她手心,她猛地喘出声,生理性泪水滑落眼眶。
“还挡?”
戒尺探下去,威胁性地在下身轻拍。绳结被带动,许期早已经湿透了,小幅度地动着腰,穴口随戒尺的拍打动情地收缩、舒展。
“求您……啊!”
又一下打在穴口,带起一道黏腻的水线。
“求我什幺?”
“求您给我……啊……”
“给你?”程晏夹着她的乳尖,按压,揉弄,揶揄道,“宝贝,你这幺不乖,把道具都弄脏了,还好意思求我?”
“呃……”
这几下戒尺不轻不重地打在穴口,疼,但也爽得过分。疼痛恰如其分地将她的欲望点燃,许期整个人软成一滩,眼泪打湿了程晏的裤腿。
程晏打了她二十几下,屁股上已经有了连成一片的红色。手下的人因为疼痛而低吟出声,身体却更紧密地贴紧了她的膝盖,又因为欲求不满,靠近给她疼痛的来源,渴望更多的刺激与抚慰。
黑发在背上散落,与绳子一起,将道具留下的痕迹半遮半掩。
她的乖顺大概是出于本能,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表现对于掌控欲十足的dom来说是多大的刺激,程晏向来对自己的定力很有信心,此刻却就要控制不住忍耐已久的施虐欲,想更过分一点,让她更乖一些。
她清楚地知道许期因为长时间处于性唤起的状态又得不到满足已经敏感到不行,比平时更乖也更黏人,只要稍微一碰就会可爱地乱喘。她现在完全可以掐住许期的脖子,用项圈和链子把她绑在床头,或者用麻绳把她吊起来,或者用束缚带和分腿器,先用各种道具把她折腾到意识混乱,再用鞭子、戒尺或者别的什幺留下各种痕迹——许期白得像一张纸,太适合留下痕迹了。
可她又前所未有地耐心。她有许多虐待手段,这种过家家一样的玩法对她而言不算什幺,但面对许期,已经不需要更严厉的手段了。
这是她调教出来的sub,浑身上下、从身到心,都印着独属于她的痕迹,此刻对她的依赖与服从度几乎达到了顶点。程晏毫不怀疑,此刻哪怕她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许期也会顺从地接受。
许期被她拉着仰头望向她,眼中含着水光,藏不住的信任与乖顺刺激得程晏头皮发麻,这是和情欲截然不同的快感,她扯着许期的头发,不住颤抖的手攥紧成拳,许期被她拽疼了,泪眼朦胧地呻吟。
程晏看清了她眼中的水光,理智回笼。她松开手,转而扼住许期的脖子。
“跪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