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帝王正在与自己对弈。
沈砚执黑子，对面白子被围追堵截，杀的只剩一口气。
明明该是棋逢对手的自弈，而他却故意为之，黑子棋风凌厉，杀得对面毫无招架之力。
“依娘娘来看，这局白子要如何才能赢？”
沈砚声音平静，盯着面前的棋局向她伸出了手。
像是已经消了气，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墨一番犹豫，还是将手递了过去。甫一被沈砚握住，便被郎君一把拉入怀中。
十分自然的，帝王搂着沈墨的腰，大手则趁势探入女郎的衣领，握上她绵软的双乳。
“嗯……”
哥哥……
沈墨下意识的握住沈砚的手臂，先前那次的疯狂虽褪了衣衫，可她始终没让沈砚碰过自己这里。
而眼下阿兄却在揉自己的乳，帝王生出一些硬茧的手抚摸得她难耐不已，背德感让她生出理智，可身体却在沉沦，女郎紧紧咬住唇。
他们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
北国的冬天很早，一入冬，连湖里的鱼都能冻死，廊檐上结着手臂粗细的冰柱，而取水只能靠凿。
那里的一切都很冷，天冷，人情更冷。
连最底层的金人都以欺负他们为乐，废了半日才捡来的柴火，转眼的功夫就被人抽个精光。
金国民风彪悍，生存资源不足便一贯的弱肉强食，彼时的沈砚仍旧是气质高华的少年，而沈墨则仍是不服输的性格。
然而，在赵国她是千娇万宠的福柔帝姬，在金国却不过是个战败国的质子。
沈墨狠狠吃了一次亏，一回来便扑到沈砚怀里哭，她太爱哭了，前半生她很少有不顺心的事，哭不过是撒娇卖痴的手段，到了金国，她是真的伤心在哭。
可她只字不提想回去，出质金国，是为保母国太平，她决计不会回去，她要在这里生活，让自己比金人还要金人。
夜里，没有柴火保暖的二人便脱了外衫睡在了一起。
屋外大雪茫茫，火光冲天，救火声此起彼伏，他们在一片慌乱中抱着彼此，独成一方天地。
只是到了第二日天明，她却发现自己和哥哥里衣尽松，而沈砚的如玉般无暇的手，正堪堪握着自己的乳肉。
温热的指腹抵着她的乳尖，它亭亭的翘立着。
沈墨慌神不已，她忙拢了衣衫，而沈砚睡的安静。
少女总是藏不住心事，一连数日，她都躲着沈砚。可屋子很小，他们每日生活在一起擡头不见低头见，一对上眼神，沈墨便烧红了脸。
她在兵荒马乱，可沈砚却古井无波，他什幺都不知道，还弯身抵着她的额，问她是不是病了。
沈墨只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下意识叫他，
“哥哥”。
连声音都是颤的。
被烧了房屋的金人在外面叫骂，要沈墨赔他们损失，可她根本没干过这样的事。
她看着沈砚，沈砚却说，不过是几个孩童想买炮仗玩，他借了钱给他们而已。
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是的，就像那日阿兄会握着自己的胸，也不过只是巧合。
天寒地冻，后来他们还是睡在了一起。
“圣上……”女郎挣扎了两下，依偎在帝王怀中渐渐不动。她喘息着，衣衫松开，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
女郎脖颈上还留着被帝王啃咬过的痕迹，嫣红夺目。她可怜的望着沈砚，眉间轻微蹙起。
要是再来一次，她是真的会死……
“阿凝，破了这局我便放过你。”
可白子已是死局。
女郎眸中泪光点点，她挣扎着起身，挥袖将满盘黑子扫落。
……
棋局破了，黑子满盘皆输。
帝王低低的笑起来，叹息，“阿凝，我真是惯坏你了。”
惯到都不需要她做什幺，自己已然原谅。
沈砚抱着女郎入侧殿，他早已吩咐人准备好热水，水凉了再热，一下午已循环了数次。
“今夜我不会走。”沈砚道。
“什幺……”
女郎有些诧异，明面上，她好歹是沈砚的庶母，栖凤宫大小宫人也有数十个，更遑论还住着废帝沈琮。
他们可以有什幺，但不能明晃晃的有什幺。
天底下，没有天子留宿庶母宫中的道理。
“你别这样……”
“我陪着你，不好幺？”
从前那幺多个日夜，他们都相拥着彼此走过。
沈砚褪去女郎所有衣衫，浴桶里水温正好，沈墨舒展了眉头，小声道，“不好。”
说着，女郎眉眼沉下:“史笔如铁，圣上难道不怕？”
帝王却道:“关于你，没人阻止得了孤。”
坐在栖凤宫的两个时辰，沈砚想了很久。
他的妹妹，从来不只属于他一个。
而他永远不会伤害她，该死的是另一个。
他会毫无底线的原谅沈墨，但却不会放过沈墨，他会让她知道，
只有哥哥才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