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熠还是没喝到张妈煲了十个小时的汤。
一回到家,虞熠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倒在沙发上病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
她忙着成长,忙着做出成绩,忙着承接下一个项目,她要让所有妄想踩在她头顶的人好看。
而这次的病像是积攒多年的力量一样来势汹汹。
在半梦半醒间,很多支离破碎的记忆与现实交织纠缠不清,虞熠想醒过来,想砸碎面前的回忆镜像,但好像都无计可施,这些幻象困住虞熠,囿着虞熠眼睁睁看着她并不愿意面对的往昔……
*
那是还不到六岁的小虞熠。
不,当时还不叫虞熠,当时还叫姚娆。
姚娆是爸爸给她取的名字,爸爸说希望姚娆可以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样娆娆恣意;爸爸还说姚娆要做天下最幸福的小公主;爸爸还经常把姚娆举在头顶……
可是爸爸在姚娆五岁的时候就丢下她去另一个世界了。
留下了姚娆、妈妈、大房子、停摆的厂房和一堆失去工作的工人叔叔。
孤儿寡母,时岁艰难。
姚娆听妈妈的话,在自己的房间里乖乖用玩偶们玩过家家的游戏,妈妈说她在外面要和叔叔谈事情,如果事情谈的不顺利,姚娆以后就没有漂亮裙子穿,甚至没有饭吃了……
可是妈妈谈了真的好久啊,肚子好饿啊。
‘如果我只是悄悄去厨房拿小熊饼干,不被妈妈和叔叔发现的话应该就没事吧?’姚娆想着,就蹑手蹑脚开了房门。
要去厨房,必须经过客厅。
姚娆看到那个叔叔把妈妈按在玄关处的墙上,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但是妈妈听到后笑得好开心呀,那应该就是代表着妈妈的事情谈的还不错吧。
姚娆心里高兴起来,继续往小熊饼干的方向挪去。
但是不小心磕到了桌脚,痛得姚娆跳了起来,但是她还牢牢记得妈妈的叮嘱,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在第一声痛呼发出时,后继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那个叔叔循声走过来,看到姚娆后整张脸气得发抖变形,他冲妈妈大吼,“你怎幺还有孩子!”。
姚娆被这一声吼叫吓坏了,妈妈和叔叔刚刚不是谈得很顺利吗?然后她看到妈妈带着怨恨和愤怒瞪着自己的眼神,像动画片里想要吃人的恶魔一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是因为自己,妈妈才会怨恨愤怒吗。
是因为自己,叔叔才会不想和妈妈谈事情,直接摔门离开吗。
后来,姚娆又在家里看到过不同的叔叔,圆脸叔叔、长脸叔叔、方脸叔叔、穿花衬衫的叔叔、穿西装的叔叔、不穿衣服的叔叔……但他们无一例外,当看到自己时,都是一副嘴唇蠕动翕合、表情变形的模样。
再后来,妈妈就不再带叔叔来家里了。
课她每次都出去好几天啊,把姚娆一个人关在家里。
虞熠不愿陷入痛苦回忆,躺在床上隐隐挣扎,她拼命想醒过来,她想撕破以前的所有种种!
“囡囡?囡囡要醒了吗?”
是张妈在唤她。
虞熠想回应却醒不过来。
“刘医生,您看看这要不要紧呐,囡囡看起来好难受的。”
“我刚刚在液体里加了地西泮,过会儿虞小姐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您啦刘医生。”
他们在说什幺,在说自己吗,虞熠听得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现实和梦境缠绕得难舍难分。
“拿湿毛巾过来。”
是Théo的声音,他怎幺来了……
梦魇中的她的急促的呼吸按下了暂停键——
*
虞熠又梦到自己十七岁时,趁Théo不在家,溜进他的卧房。
脱光了自己的所有衣服躺在他的黑色真丝大床上,嗅着周遭渗出来的属于他的血橙味道,光滑白皙的双腿屈起,试探着将手指放到阴道上方的肉粒,一边吸着他床上的味道,一边模仿看过的小视频中的动作,揉弄着肉核。
酥软的感觉从花蒂处蔓延至全身,虞熠望着尚未关紧的门,想象着Théo在门口隐秘角落中注视着自己,手指变得湿泞,双腿忍不住夹紧。
拿过枕头急切的放在腰下,这样她的手指能探进花穴,填充持久的空虚……虞熠假装身体里的是Théo的手指,一下一下往自己的小穴中抠弄。
双腿大开,喉咙里情不自禁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身体里的快感像闪电,能被察觉但捕捉不到。
手指越动越快,在她到达顶点的瞬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妙的触感——
糟糕…她刚刚似乎把那层处女膜戳破了。
鲜红的处子血混着花液,被稀释成粉红色,在黑色的真丝床品上留下她脱变为女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