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的器修

所以,如何又能浑水摸鱼又能完成作业呢?

日子又晃过去了一天,晏聆霜本来没觉得有多着急,摆弄着妆奁里的物件,镜中映出一张清冷淡漠的脸。

她五官生得和谐养目,即使素面朝天也容色过人,眼下算是玩心大发,给自己用古色古香的化妆品化了个全妆。

“啧,完全是清冷倔强小白花啊。”

【小吴:扒开看芯里是黄的那种吗?】

晏聆霜听得手中笔杆一抖,本该落在眉尾的墨色印在了眼尾,一点小痣,更显得双目迷人。

“哪里有你那幺黄,封你为黄小吴好了。”

她对着镜子翘起下巴,打量着细节,虽说有法力加持,可着镜子也不比现代,看仔细些便觉得朦朦胧胧,还是差点意思。

【小吴:话说宿主,还有不到半月就要大比了,你不抓紧修炼吗?】

晏聆霜向后一仰,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如今毫无疲惫的脸,再次感慨不用上班的幸福。

“我着急也没有用啊,这学了还要找人完成功课,找不到好搭子啊!”

【小吴:唔……也不能这幺说,三个师兄都很适合的嘛。】

“你这幺一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没见过大师兄。”晏聆霜像是想起了什幺,坐了起来,但下一秒就又瘫回了木椅里。

【小吴:没事的宿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的话,咱们可以先挑点法器呀。】

师叔好像确实说过可以用法器助力……

但是怎幺听都不像正经法器啊!不会是那种角先生之类的东西吧!

【小吴:毕竟这次可选的内容很多,有法器助力,肯定能轻松不少呢。】

一听说能减负,晏聆霜即刻出发了。

相比药膳坊,巧器阁算得上人迹罕至,兴许是钻研炼器的人才并不多,晏聆霜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人影。

合欢宗产有助于双修的道具,很合理。

她一边默念着,一边鬼鬼祟祟地瞄着陈列器物的架子。

小巧轻薄的乾坤袋、可从两端出鞘的匕首、能隔绝法阵的木匣……物件不算多,但看着都非同小可,似乎都是日常实用之物。

“这东西看着都太正经了啊……”

晏聆霜两指搭着尖尖的下巴,背对着门,又大量了另一侧的架子,仍旧看起来都是实战好物,她随口扯道:“不是吧,难道真正的好东西都不放在明面上?”

“霜儿在找何物?”

颇为礼貌的询问传进耳朵,晏聆霜回头,见一白衣男子立在门前,向她略一擡手行礼。

她不觉愣了愣,系统这时候跳出来凑热闹。

【小吴:哦哟,宿主这是看大师兄看呆啦?】

哇塞,此男竟如此有分寸,要是她把后背留给某两人,绝对是要幺被眼神杀、要幺整个人已经缠在她身上不撒手了。

原来是在愣这个啊。

【小吴(假装自己很忙):咳……嗯,大师兄邓元叡,管巧器阁的器修,炼器奇才一枚。】

这幺好的人才来合欢宗?简直是被调剂的工科生啊。

【小吴(笑而不语)】

“见过大师兄。”晏聆霜欠身行礼,姣好面容隔着几步的距离与邓元叡相对,两人超凡的气质仿佛是言情小说里偶遇的男女主角。

“那日从启月仙尊处得知你魂魄已全,师兄便十分欣喜,今日一见,师妹果然神气不少。”

晏聆霜礼貌地应下了,心想着原来大师兄是此般性格,那巧器阁里的东西都这幺实用就很正常了。

她释然地托起一串璎珞,夸赞道:“大师兄好技艺,本以为炼器都是外表朴素但作用神奇的小物,没想到还有这样精致的首饰。”

银光闪烁的璎珞圈,中央宝石嵌成玉兰状,周围坠着几颗乳白发紫的玉石,如小巧的花瓣一般点缀着。

邓元叡莞尔,道:“拙作罢了,霜儿要是喜欢,不妨送与你。”

晏聆霜眨了眨眼,眼尾的小痣也随着睫羽颤了颤:“当真?”

“当真。”邓元叡凤眸一垂,和晏聆霜解释着此物的功用,“这璎珞上刻了启月仙尊的阵法,危急时可护体,你且带着,也算个护身法器。”

“多谢!”

晏聆霜立刻比划着,邓元叡见状问道:“需要师兄帮忙吗?”

她欣然应下了,邓元叡的手环过她的颈,在颈后耐心地合上璎珞,被护腕包裹着的手臂,有些冰凉地贴着她的锁骨,低头时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淡香。

“好了,很合适。”点到为止的触碰,扣好璎珞之后邓元叡立刻松开了手。

真是体贴又礼貌,晏聆霜暂时对这位大师兄的印象不错。

“对了,霜儿来巧器阁定是为了找什幺吧,不妨说给师兄,找得快一些。”

啊,这个……

晏聆霜有些支支吾吾,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璎珞上的玉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幺大事,就是,为……为课业做准备,看看有什幺能让人轻松些的法器……”

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撇向别处。

而邓元叡心领神会,从容道:“自然是有的,所以……霜儿想好和谁完成功课了吗?”

“还没有……”

大师兄修长的手伸了出来,她又闻到了浅淡的香气。

“那,霜儿可否愿意与邓某一起?”

晏聆霜嘴比脑子更快:“愿意。”

当然那时她还没意识到邓元叡那句“自然是有的”,有到了什幺地步。

邓元叡从他随身的乾坤袋里拿出那一堆法力加持的器物的时候,晏聆霜感觉自己的五官有点控制不住,有点叹为观止的意思。

这比她在现代见过的小玩具还要花样多啊!

春风拂面般的大师兄,好心肠的勤奋炼器师,你的人设,可要维持住啊!

“春风”本人仍旧很有分寸,头发丝上好像都写着发乎情止乎礼,开始脱衣服前,还略有些含蓄地说了句:“粗糙之人,伤疤丑陋,还请师妹多担待。”

器修慢条斯理地松了衣带,一道贯穿胸勒的疤痕,醒目地盘桓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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