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蜷缩在王先生公寓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丝绸睡裙下摆因为她的不安分而卷到了大腿根部。窗外雨滴敲打着落地窗，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那是王先生上周送给她的，现在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甜腻得让她想吐。
王先生靠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客厅的水晶吊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喉结随着他看手机时的轻笑上下滚动。小香注意到他今天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深蓝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以前他会用这双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
\"在看什幺这幺有趣？\"她听见自己甜腻的声音，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嫩肉里，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
王先生头也不擡，手指继续滑动：\"工作上的事。\"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像隔着一层冰。小香能看见他手机屏幕反射的光在他镜片上跳动，就像她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心跳。
浴室里，小香故意把卸妆水打翻在洗手台上。水滴溅到他的手机上，她\"慌乱\"地用毛巾擦拭时，指尖碰到了电源键。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呼吸停滞了——锁屏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校园樱花树下羞涩地笑着。那女孩的齐肩黑发被风吹起，清纯得刺眼。
\"喜欢我的新屏保吗？\"王先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小香猛地转身，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浴室门口，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锁骨处的吻痕——那绝对不是她留下的。
他的目光像蛇一样缠上来，手指抚过她惨白的脸颊：\"小雨，经济系大一新生。\"拇指重重按在她颤抖的唇瓣上，\"和你当初一样...美味。\"他俯身时，古龙水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我想请你帮个忙。\"
当他说出要她接近那个女孩时，小香感觉下腹一阵绞痛。她盯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有她上周留下的口红印，现在已经变成了淡粉色。浴室蒸汽在镜子上凝结成水珠，像她眼里要掉不掉的泪水。
\"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甜得发腻。手指却死死抓住洗手台边缘，指节泛白。
三天后，小香在图书馆经济学区\"偶遇\"了小雨。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正咬着笔帽看《经济学原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学姐！\"小雨擡头时眼睛亮得惊人，\"我读过你在校刊发表的理财文章！\"她激动得脸颊泛红，胸脯在单薄的衣服下快速起伏。
小香机械地勾起嘴角，从香奈儿钱包里取出烫金邀请函时，闻到自己手腕上和王先生同款的香水味。\"这周末有个私人理财讲座，\"她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主讲人是业界很有名的王先生...\"
聚会那晚，小雨穿着明显是新买的白色连衣裙出现，裙摆随着她不安的脚步轻轻晃动。王先生为她倒香槟时，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女孩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红了脸。小香站在阴影处，香槟杯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她看着王先生俯身在小雨耳边说话，嘴唇几乎碰到女孩通红的耳垂。那姿势太熟悉了——半年前在同样的位置，他的牙齿也是这样轻轻啃咬她的耳廓，热气喷进她耳道里让她浑身发软。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复读机般精准重复：从夸赞对方聪明，到不经意展示腕上的百达翡丽，再到\"恰好\"提到自己在市中心有空置的公寓...
小雨仰着脸听王先生说话的样子，让小香想起自己被他压在真皮沙发上时，也是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解开皮带。香槟杯的倒影里，她看见自己完美无瑕的笑容和死气沉沉的眼睛。水晶吊灯的光太亮了，照得她胸口别的钻石胸针发烫——那是用她第一次陪他出席\"商务晚宴\"后得到的\"奖励\"买的。
当王先生的手搭上小雨纤细的腰肢时，小香转身走向阳台。夜风吹不散她喉咙里翻涌的酸水，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无数个正在破碎的泡沫。她摸到口袋里的小药盒——那是上周心理医生开的抗焦虑药，现在只剩下三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