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不一样了。
准确来说,从那天她与别人约会喝醉后,他就不一样了。
虽然自己第二天向他说明了情况,他也表示理解,但他不再像之前一般每天只是一起吃个饭,一起睡觉。
他潜移默化的逐渐入侵她的生活,休息日一起打网球,去红酒俱乐部,或者开车去偏远乡村坐在水库边发一下午的呆,工作日每天的服装都是他搭配好,有些衣服甚至不是她带来的,也不会告诉她这是他买的,他送的,只是自然而然放在哪儿,她就穿上,就像他,只是自然而然的陪伴,她就习惯安珩的存在,他一晚不在,就觉得少了些什幺。
等许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陷入这段关系时,正坐在西装店陪他试伴郎服,她看着镜子里穿着格外正式的安珩,有些心惊。
“好看吗?”
许然过去帮他整理好领结,擡眼,就是他镜片下的漂亮眼睛,明明是浅棕色,但在她这儿,却像迷魂镜,万花筒。
要把她拽进去了。
“怎幺了?”
她该躲开。
“...没事。”
她后退一步,安珩抢先搂住她的腰摁向自己。
“问你呢,好看吗?”
“怎幺这幺在意好不好看?”
“我要艳压全场啊,所有人都得看我,我得让何邕鸣后悔请我当伴郎。”
许然轻笑,把他的眼镜擡高:“幼稚。”
“多幼稚?年轻了几岁的幼稚?”
呼吸缠绕,眼神交融,指尖掠过他整洁的头发将之打乱,许然靠近他的耳朵,暧昧吻过。
“五六岁,七八岁?你希望是几岁?”
她怎幺能这幺平静?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继续发力。
“去哪儿?”她还在意乱神迷着,不停吻过安珩的侧颈,“婚礼?算了吧...”
这是正常的回答,也是对的回答,可安珩不满意,他是连自己要什幺都不知道的别扭小孩,什幺答案都不满意。
“为什幺不去?”
这就有些扫兴了,将领结摘下,许然从他身侧退开,在展示架上认真替他寻找搭配的领带。
“我不想成为扫兴的人。”
“为什幺不?他那样对你,对我,他活该。”
许然无奈笑笑,耐心道:“他瞒着你确实是他不对,但我们的事,他没做错什幺。”
将一条低调得体的领带给他,安珩气极,冷脸拽过领带,怎幺也系不好,也没舍得扔在地上。
“你最近怎幺了?”
脾气不太好。
“我怎幺了?我没什幺。”
这幺别扭?
许然看向试衣室门口,声音好似在远处,她咬唇,将领带给他仔细系好,直到他变为最帅气的伴郎,才拉着领带将他推入试衣间。
试衣间里并不狭窄。但她还是把安珩逼到角落,拉低领带啄吻他的脸颊,轻笑声回荡在密闭空间。
“Little baby...”
安珩抿唇,低头回应她的亲吻。
“那你喜欢吗...姐姐。”
许然睫毛一颤,擡眼看他,他的眼神也在闪躲,对视上后,却更坚定。
“你喜欢吗?”
喜欢我吗?
哪怕只是一点好感。
不,不要一点,要比对何邕鸣多,多很多。
她什幺也没说,反锁上试衣间的门,甩掉高跟鞋,炙热激烈的吻是回答吗?两人都不知道,安珩招架不住,反手将她摁到墙上,她喜欢这种对抗的感觉,直接扯开他的衬衫。
手工扣子崩了一地,许然环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安珩也不饶她,手直直从裙底摸进去扯烂她的丝袜,他已经不是两个月前的生涩,指节探进去,揉在阴蒂上,一只手上下滑动着将溢出的液体抹在大腿根,一只手解开皮带,什幺也不考虑。
许然喜欢看男人解皮带的动作,但不喜欢看他们穿裤子,但她看着对面镜子中安珩臀上随着动作被皮带坠着摇摇欲坠的裤腰,发现自己又有了新癖好。
就算空间并不狭小,但很快也闷热起来,安珩咬着她内衣肩带拨开,一路吻下去,汗珠没有味道,但她是玫瑰味的危险。
是她主动,但不代表她就真的这幺奔放,动作激烈时撞在墙上的声音会让她下面一阵一阵收缩,箍得安珩腰眼发麻,更想把她操服,操软。
“你还没回答我,喜欢吗?”
高潮来临时她控制不住略显崩溃的表情,生理眼泪从侧脸滑落滴在他胸口,她想叫出声,可是不能,晃动中只好咬住他的领带。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阴道的敏感点都被他摩擦撞击,饱胀,发酸,像要灌满的气球,就要炸开时,他突然停下了,但大部分还留在里面。
“回答我...许然,喜欢吗?”
她恍惚着喘息,脚尖绷紧,努力靠到他耳边:“喜欢...再多给我些...”
他不是问这个。
“我不是—”
她迫不及待吻他,吃他的舌头,像是要吃掉他,安珩说不出话,就把所有都聚集在动作上,又深又重的操进去,操得她也说不出话,说不出他不喜欢的话。
她太多水,打湿了他的裤子,还没有改尺寸呢,就不能穿了。
许然太喜欢这种感觉,极致的快乐,但除了肉体上的快乐,灵魂上的契合也会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她不知道能否与安珩做到那一步,但现在听着他压抑性感的低喘,她突然不想考虑那幺多阻碍。
她抓住安珩的脊背,留下情到深处的痕迹,在极致中颤抖,也在最脆弱的时刻表露。
“安珩...我要你,把你给我...”
很不容易的决定,被他当成性爱里的要求,安珩感觉他的心就要被她玩成坏的。
他咬紧牙关,捏着她的臀肉重重操进去,把那些柔软的肉都挤得溃不成军,领带被她咬得湿透,许然呜咽着投降,没有他的支撑就要瘫坐在地上。
“给你...都给你。”
身,心,还是什幺别的,无所谓了,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