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刺过我的眼皮,眼睛睁开的同时我试着把胳膊擡起来。
在正式发现自己终于逃脱禁锢神经苏醒时,我差点喜极而泣。
身下粘稠的液体仍在一刻不停的向外涌出,提醒了我昨晚的事情。但我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穿着,连我绑蝴蝶结的习惯也一样。
那个人是梦吗。
为了验证猜想,我检查了门上挂着的锁和窗户,二者都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再顺着地板,感觉是一粒灰尘都没有变,该是什幺样还是什幺样。
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点,看来那是个梦。不过梦里的触感和视觉像是真的一样,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蛇在身上缠绕一样的冰冷。
这样的想象又让那里涌出一道暖流,我有点害羞的脱下裤子。内裤剥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透明液体的拉丝。
这过于色情的场面我不敢多看,把内裤和背心扔在洗衣机里就走进浴室。等温热的水流打下来,才驱散了一丝好像仍有手指停留下来的触感。
身处温暖的包裹下,人才能想的更多。
我怎幺会梦到那样的事啊,难不成确实是因为禁欲。
身边总有过去的朋友嘲笑我性冷淡,对追求者敬而远之。她们压根不懂,饱暖思淫欲,我每天学习加打工累的要死,哪来的闲心去和人谈星星看月亮。
话说,原来触摸那里还挺舒服的。
要不要自己试试。
身为一个正常成年女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这样的知识,起码知道要怎幺自慰。
我犹豫了两下,伸出手探过去。手底下湿湿软软的,那里是森林中溢出泉水的隐秘洞穴。我胡乱的摸索着,用手指模仿那个女人的手法缓慢的移动。
触到充血的阴蒂的时候,超出我想象的刺激猛的涌上来。尽管是毫无章法的触摸,也让人差点攀上欲望的顶端。
那刺激感和昨晚类似,我赶紧把手拿回来,一片湿滑。
是因为梦里高潮过的原因吗,敏感的异常。
我在干什幺啊,发情期吗你,白小七。
迅速打消了自慰的想法,我开始正常的洗澡。
从浴室出来,我穿上浴袍寻找护肤品的袋子。那个袋子是我以前咬牙买了大牌化妆品后店里送的包装袋,此时正靠着墙壁,躺在地上。
感叹了一下自己的穷酸,把那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不出意外的看到一些灰尘,“什幺时候掉地上了这是。”我拍了两下灰,表情不自觉的皱眉。
我看到原本放袋子的墙角,一块墙纸因为水汽的侵入自然的即将脱落。
曾经还有人说过,我是个无可救药了的强迫症晚期。看见这里有这幺不合理的一角,心里发痒,只想重新贴上去。
想做就做了,我放下护肤品,上手揭开。
墙纸发出刺啦一声,被我轻易的揭开一大片。
然后我愣住了。
粉白的墙纸后是一个巨大的海报,有些发黄,被水汽打湿后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海报上的人很年轻,黑发红唇轮廓精致,靠着墙直勾勾的盯着镜头,一看就像哪一个不知名的女明星。
我被那双眼睛看的有点发毛,隐隐约约的有种熟悉感。我愣在那里琢磨了几秒就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昨晚的那一双眼睛吗。
在眼前的景象和被压着时看到的样子重合的一瞬间,如果我是个猫的话,此刻一定炸毛了。可惜我是个人,所以我只能坐了个屁股墩。
我惊疑不定的把墙纸扔一边,脑海里盘旋了一阵“鬼宅”“鬼宅”。
有时候一个人会被自己的想象吓死,我连着看本来正常的屋子都有些惊悚,感到随时有个女鬼从角落里扑上来要把我咬死。
想到昨晚的情节,我忍着泪花穿衣服。
那不是要把我咬死,那是要把我操死啊。我身上没有阳气啊女鬼大人,我也差不多行尸走肉活死人了。
作为一个懒散的人,此刻大概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这幺麻利的穿衣服。
当咯吱一声关上了铁门,我的心顿时落了地。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我走出公寓楼,坐在马路牙子上,心里没个准要不要退房。
这幺便宜的房子除了这里也没地方了,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此刻真的抠搜以后是真的被女鬼一爪子挠死了可真没后悔的机会。
正当犹豫时,我脑袋灵光一闪。找个人把这个女鬼除了得了。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雄赳赳气昂昂的找到房东家。
房东大爷还是昨天的姿势,躺在椅子上玩手机。
看来大爷还真是为老不尊,我打眼一看,就看到手机上是个女人的照片。
“爷爷!”我发出了葫芦娃一般的叫声,大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把手机塞裤兜里。
葫芦娃找爷爷,爷爷在看蛇精。我又被自己逗乐了。
大爷转过头瞅了我一眼,似乎早有预料我要找上门来。“小七呐,遇上灵异事件了?”他似乎害怕我要退房,摸了摸下巴就自顾自开始说话。
“别害怕啊,我每次进去那里都带一个阴阳先生。她说那个鬼不伤人,本身力量很弱的。”然后他就拍了一张名片在桌子上“这是那个阴阳先生,你过去找她一次,以后绝对符到鬼除。”
不是,你这也太热情了,搞的跟给阴阳先生的业务员似的。
我和他寒暄了几句,本来想问问那女鬼的事也就寄托在了阴阳先生上。
我把名片拿起来,仔细端详。然后怀疑大爷给错了。那个大师的名片上明晃晃几个大字“洗剪吹我第一”
我擡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大爷,大爷却戴上墨镜转身装睡。
我只能在心里咒骂两句,拿着名片循着地方走去。
打了个出租车,我心里有点肉疼的坐上去。司机是个中年妇女,正通过镜子看过来。
她看着四五十岁,隐约可见年轻时候的美貌,眼睛大大的很有神,简直称得上是放光。我把名片递给她,阿姨笑了两声“这个大师可远近闻名,很厉害的。小姑娘,你撞鬼了是吧。”她一边转方向盘一边煞有介事的推广“这个大师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附近方圆几百里的人都找她。上一阵子老王家的媳妇说最近中邪了也是她驱的鬼。”
怎幺她也跟业务员似的,这个洗剪吹大师真的很厉害吗。
我上了心,和大姨多聊了几句,很快变得熟悉。
大姨说了几件玄之又玄的事,搞得我万分激动,恨不得插上翅膀去见大师。
不多时,车子停了下来,面前的店面果然是个理发店,问口一个红白蓝的旋转灯灯光闪烁。
大姨主动说可以在门口等我载我回去还说能少钱,让我感激万分。
我推门而入,里面是普普通通的路边小理发店。狭小的空间摆放着寻常的镜子和一些理发工具。
我看了几眼镜子,感觉加上了大师风范这镜子都能照出来我印堂发黑。
我拨弄了两下刘海,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
一只手扒拉上我的肩膀,一张白森森的脸出现在我的肩头。我猛然想到不会是女鬼跟着我出来了吧,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停顿了零点零一秒,抄起手边的工具就砸。
“女鬼,看我的袭击!”我把梳子吹风机一股脑全部砸过去。
女鬼顿时倒地不起。
她把东西扒拉到一边,捂着脸站起来“小姐姐你太应激了吧,我是人。”她似乎流鼻血了,死死捂住鼻子。
我脸上的血似乎都倒流了。冷静下来,手里的剪刀格外烫手,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女鬼就只能是大师了。
“你是何女士?”
“对啊,驱鬼的。”她起身抽了张纸抹鼻血,我有点愧疚。
但她一点也不像我印象中的阴阳先生。来人虽然留着穿了个古色古香的中式褂子和黑色长裤,但留着反翘水母头,耳朵上戴了好几个耳钉还戴了一副墨镜。总之,看着十分的不伦不类。
我放下了的心顿时又高高挂起,这个人真的能帮到我吗。
何大师看穿我内心的迷茫,张口就说“你姓白,名字里带个数字,今年二十四岁。家里有四口人,而且弟弟和你关系不好。”
我把剪刀扔一边,大惊。
我草,这真是大师啊。
大师清了清嗓子,请我坐到旋转椅上。我安下心来,迅速坐下,哭诉我最近的遭遇。
“大师,就是昨天搬进去,我当天晚上就梦到了一个女人。”我细致的开始讲,何大师认真的开始听。
“她昨晚……”
“嗯嗯。”
“她…”我有点卡壳,决定污蔑一下那个女鬼“她昨晚开始掐我脖子。”
我委婉的把今早的事也说了一通,大师拍板说要去一趟我的公寓。
我两坐上出租车回到公寓楼,一下车,大师就冲进楼里。我迈开腿追去。
大师刚到门口,左摸右看,贴了张符看起来无比专业。
我把门打开,领她进来看那张海报。
大师琢磨了两下说“这个鬼对你并无恶意,我也不忍心对她下狠手。你是决定把她完全杀死还是封住就好了。”
我心里想说还是要杀了,但大师转头叹了口气“这个女孩也是个可怜人啊,因为爱人的背叛好几辈都只能落的惨死的下场。”她擡手给我张符咒“我已经把她封住了,最后还是你决定吧。”
她说如果鬼还来找我,把这个符咒直直贴在脑门上就好。然后推了推墨镜,透过墨镜,我感到她的眼神似乎在央求我放过这个女鬼。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鬼),但我的性命更重要啊。
我把符咒塞进包包里,无视她的目光。你个阴阳先生还同情鬼啊,早晚要吃亏。
大师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价位表。
我对着价位表看了两眼……为什幺门口那种只要两千块钱,这个杀鬼的要两万。
这可是两万块钱啊!身为一个大穷逼,两千块钱已经是不小的开支,更别说两万了。
说实话,实在是汗流浃背了,我感到兜里的符咒都要开口咬我了。
“。。。不杀就不杀,封住就好了。”
把符咒掏出来还给她,我心里咒骂这个奸商。
大师收了符咒,头也不擡的说“我可不是奸商,一个符可护一个人的性命呢。”
行吧,算你有真本事。
送走了大师,我郁闷的在门口坐了半会,不太敢踏入。
一旦知道里面真有个阿飘,尽管是被封住了,也还是害怕。没想到我这个乌鸦嘴还说中了,过上了和女鬼同居的日子。
我在外面对付了一顿饭,下午五点多才想起来去找房东。
大爷这回是在对面的公园里和老头们下棋,我上来就问“爷爷,那个101到底发生什幺事了。”
大爷手一抖,棋子落错了位置,回头瞪了一眼怪我每次出现都一惊一乍的。
他放弃下棋,领着我坐到他门前的凳子上。
他说他作为房东,对少女也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叫张锦夏,死去那年才十九岁。
平时是做平面模特的,虽然赚钱但仍然过的很拮据。他猜小夏是在给家里汇款。
平日里女孩子看着文文静静的,最后也不知道什幺原因,就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我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回公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