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穴

褚原瞧着瘦,但手劲儿不小,感觉像把她平时上手术的力气拿出来似的。

“褚原,褚原,放开我,褚原,你疯了!”   岳漾斜坐在褚原怀里,双臂拼命撑在沙发靠背上,偏头躲着醉鬼的舔吻。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吗?”   岳漾空出一只手,把褚原的脸扭正。

那人目光炯炯,唇色饱满,泛着水光,直勾勾盯着她。

“岳漾”

“我知道,你是岳漾。”

四平八稳两句话,说得丝毫不抖,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岳漾摸不清她到底什幺情况,褚原很少喝酒,更别提喝多了,她并不知道这人喝醉是否如此。

“好,你知道我是谁就行,放我起......\"

冰凉的手指掩在她唇上,拨弄凸起的唇珠,堵住了没说完的话。

“我想亲你”,褚原突然蹦出一句,眸色暗沉,还是灼人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岳漾几次三番被打断,已经没了耐心,想大力挣脱褚原抽身离开,她不想和喝得毫无理智的人谈感情,也无法分辨褚原说得是真是假。

却被褚原着了空子,翻身压下来,两人齐齐躺在一人宽的布艺沙发上。

褚原的吻落下来,长驱直入,舌尖挤进牙关,感觉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卷走,又退出来,咬着岳漾薄薄的上唇,吮吸许久。

岳漾被亲得发懵,直到褚原冰凉的手指顺着腰带摸进来,激得她一哆嗦,索性也不管不顾了,这是她喜欢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何苦忍着。

——那我们就继续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吧。

岳漾来了狠劲,擡手勾着这人脖子,挺腰吻她下巴,顺着颌角延续到锁骨,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纯黑色的文胸,没有半点装饰,和她这个人一样寡淡。

褚原的手已经把柔软的小腹摸了一遍,揽着她腰,单手把岳漾的白T脱下来,扔在地上。

夏秋之交,天未转凉,岳漾穿的还是轻薄的蕾丝款,黑色花边裹着挺立的乳头,微微凸起。

褚原低头,第一次见这般场景,用修长的食指隔着衣料碰了碰,而后又把手掌整个复上来,随意打转,只觉得那红豆愈发硬了,还有女人隐约加重的呼吸。

她来了兴趣,低头像小狗一样嗅闻,是留香珠的味道,褚原张口含住,舌尖是蕾丝布料和温热皮肉的奇妙交错。

岳漾短促地叫了一声,紧紧揪着垂下来的衬衣,偏头躲开褚原近在咫尺的眉眼,身体逐渐失控。

虽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但从未表露过心意,相处也限于密友,此刻唇齿交融,灵肉共振,岳漾有种无端的背德感,她深夜里靠名字聊以慰藉的女人,此刻也成了负距离。

褚原坐在她胯上,把累赘的衬衣丢在一旁,又俯身贴下来,手钻进沙发和背的缝隙里,把岳漾的文胸搭扣解开,推到她颈间,让雪白圆润的乳弹出来。

岳漾的手被她抓着带到身后,帮自己把bra从头顶褪下,针尖对麦芒,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这里...\"

岳漾哪儿经得起这种折磨,前任不少,但没一个上过床,更别提做到此等地步。她抓着褚原的手,放在腰带上,那人不用催促,已乖乖扯下她的裤子。

褚原手上动作没停,但迟缓许多,她没醉,顶多只是微醺,但酒壮怂人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无意间扯着岳漾坐在她身上的时候,想起今早那个未完待续的梦,于是借着酒意,妄图放纵一回,看看自己是否也对岳漾有同样的心思。

但她没想到现在做到了这种程度,岳漾上身赤裸,牛仔裤褪在腿弯,同套的蕾丝内裤格外性感,发丝凌乱,锁骨和胸前全是她留下的吻痕。

她有点情难自禁了,雪白的胴体比罂粟还要诱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褚原往后撤了一些,趴在岳漾腿间,盯着黑色布料上更深的那块地方,呼吸打在上面,还能看到细小的起伏。

岳漾被她散下来的头发撩得痒痒,推搡她肩膀,让她别再停滞。

于是,褚原慢慢拨开一侧,在蜷曲的毛发间找到早已探头的阴蒂,用舌头,缓缓包住。

又继续往下,舔舐阴道口粘腻的液体,试着把微凉的舌尖卷起来,顶了进去。

岳漾抱着她发抖,想逃离,却把她紧紧按在腿间,呜咽和呢喃如昨日一般,还有那个熟悉的名字。

“姐姐,再快点,褚原,快点...\"

褚原闭上眼,越来越快,只觉得自己的西裤,也被冲动沾湿。

她还略微清醒,知道两人都没洗手,也没指套,撑起身子亲了岳漾一口,把两人为数不多的衣服都脱个干净。

然后擡起岳漾的一条腿放在她腰上,自己另一条腿从上面压下去,起身,左手抚着岳漾的小腹,右手把自己的阴唇分开,直直地坐下去。

两人都是一震,岳漾眼角划过生理性泪水,强撑着坐起来,从褚原口里汲取方才自己的味道。

岳漾被熟悉的闹铃吵醒,从被子里伸手扒拉,却怎幺也找不着手机。

猛地一怔,今天周末,她怎幺会定闹钟啊,再往身侧瞧瞧,褚原的手机在另一侧床头柜上响个不停,那人安安稳稳埋在被子里,半点没醒了的征兆。

岳漾恍惚了几秒,才感受到身体延后的酸麻,意识到昨晚究竟干了些什幺。半撑着手臂越过熟睡的褚原,让聒噪的铃声暂停。

还不到七点,但褚原今天早上有门诊,若是从褚原自己家出发,是时候该起床了,但好在雅乐苑离医院不到五分钟的距离,岳漾想了想,没舍得叫醒褚原。

她缓下身,趴在褚原枕前,能听到静静的呼吸声。

昨晚的发展逐渐不受控制。

那人抵在她身上没磨几下便软的一塌糊涂,蹋腰虚环着她,把余韵震荡传过来。

岳漾多少思绪游离,不单单是生理快感,还有难言的精神乐趣。褚原不老实,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咬,咬着咬着就含在了嘴里,任由岳漾的食指摩挲她的牙齿,流连在唇舌间。

岳漾刚高潮片刻,又被褚原勾得难忍,挣扎着坐起来,眼下褚原已无力控她,乖乖躺在沙发上,黑色长发散着,小臂搭在眼上,低低喘息。

“抱紧了”岳漾将脚边的衣料踢在一旁,俯身搂起褚原的腿弯和肩膀,将人横抱着带到浴室。

客厅深色的地毯上全是衣裤和纸巾,米色的布艺沙发上留下了明显的水渍,简直没眼看。

褚原扶着墙站好,看岳漾把花洒顶喷打开,等待合适的水温。

“你没醉,对吗?”岳漾发觉褚原在用虎牙顶着下唇,她一紧张兴奋就会这样,或许褚原自己都没发现过。

闻言,女人迟疑瞬间,伸手拉她,两人一同淹没在温热的水流里,褚原的吻凑上来,与岳漾纠缠。

世界里顿时安静地只剩下绵长水声。

“湿了”岳漾贴着褚原的耳垂呢喃,单手探下去,满满的滑腻。

褚原霎时脸红到了脖子,扭头躲开岳漾的戏谑和追问,又忍不住嘤咛,几乎快站不住,反手扶在浴室潮湿的瓷砖上。

单身三十年,性经历几乎为零,偶尔生理期前有欲望也只是随便用手抚慰,褚原现在只觉得浑身感官像电视剧里的异能者一般,敏锐到难以自禁。

岳漾没进去,只是在穴口和阴蒂周围打圈,就能收获磅礴潮水,纯情到可怕。

她也没打算进去,褚原是真醉假醉,无法分辨,她们甚至没能摊开把这份情说明白,这样的性爱,和强奸又有何区别。

......

“几点了?”褚原方才听到了闹钟的尾巴,没来得及启动,便感觉到有人横亘在她身前去够手机,索性继续装睡。

一夜之间,闺蜜变情人,跨度太大,她不知道该怎幺应对。

岳漾的鼻息扑在她脸上,痒痒的,一睁眼,那人下意识往后退开些距离,却又凑前来,抿唇轻轻碰了她的嘴角。

毫无情欲,仿似早已做过千百遍,但褚原突然听到内心高墙松动的叫嚣。

“七点了,起床吃早饭,你待会有门诊,别迟到了。”岳漾背对着她坐起来,不着寸缕,从地上捡起那件圆领短袖套在身上,衣长刚过臀线。

“嗯”褚原陷在柔软的床里,看岳漾把窗帘扯开条缝,一线天光浮动在岳漾耳边的碎发和高挺的鼻梁上。

她有些恍惚,莫名的喟叹,大概时间停在此刻也不算荒度。

岳漾足以平静和好似无事发生的态度,让褚原一时忘记两人尴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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