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在一众“箭偏了”“看她造化”“我尽力”的嘈杂声中睡去。昏睡时做了许多梦,梦里有浑身是伤的父亲,满是血污的兄长,悲痛欲绝的母亲,还有小时候的自己。梦里的小江洄跌破了皮,躲在母亲怀里撒娇。如今的江洄比那时痛很多,可再无人为她吹一吹伤口。
岳巍看着江洄苍白的脸,那股幽香穿过层层药味钻进他的鼻子。自那日秦晏宁点破后,这香味便萦绕在他心头。
江洄两日未醒,嘴唇有些干燥。岳巍拿起喂药的勺,蘸了水,点在江洄唇上。柔软的触感透过勺柄传到岳巍手里,勺上的水些许进了江洄嘴里,又有几滴顺着唇角沿着下巴没入脖颈。本趴在床下的半饼跳到床沿,警惕地对着岳巍发出喵呜声。岳巍扔下勺,咒骂自己一声后,转身快步离去。
夜里江洄发起了烧,军医不知从哪找了一个老婆子来给江洄擦身降温。岳巍到时,透过屏风隐约看到江洄松开的衣领和缠着绷带的裸露肩膀。岳巍挡住身后的周严,“走吧,我们来了也是添乱。”
“将军,这江洄......”
“大局为重。”
江洄拉着岳巍的手,一边跑一边回头冲他笑。
江洄手里拿着那只钗,“你在哪里捡到的?”
江洄坐在梳妆台前,蘸了胭脂点在唇上,回头问岳巍“好看吗?”
江洄光着脚,披着过分大的外袍,笑嘻嘻地冲岳巍招手。
江洄抱着岳巍的脖子亲了两口后趴在岳巍身上,用手指轻点岳巍的胸膛,“你蹭走了我的胭脂,得赔我。”岳巍翻身压着江洄,“都给你。”
江洄躺在岳巍身下,手穿过岳巍搂着,岳巍一挺身,便一口咬在他肩头,发出难耐的呜咽声。“疼就咬我。”岳巍话毕,江洄没咬反而轻吮了他一口,纤长的腿缠上岳巍的腰。“不疼的...你...再快些。”岳巍掐着江洄的腿根,白腻的皮肤上留下红痕。“不要这幺快呀...我受不住了...”妩媚的调子勾走了岳巍的魂,岳巍加快了速度。最后一下,全送了进去。
岳巍睁开眼,腿间一片黏腻。握紧拳头锤了一下床,“禽兽。”
自从秦晏宁提起陈年往事后,江洄总是出现在岳巍梦里。起先只是冲着岳巍甜甜地笑,后来愈发不可收拾。
岳巍正懊恼着,外面有人禀,“江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