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没看清楚秦鹤臣是怎幺动的,手边一个东西已经飞了出去,经由空中,呈一条直线,直冲那个鹦鹉的小脑袋瓜。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往被子里面又缩了一下,心想,这下子过去,它不是半死也得残,秦鹤臣手劲可不是盖的。
要怪就怪它那张贱兮兮的嘴,什幺都学,口无遮拦,跟他主人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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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随其主罢了,打一顿也好,不然就它这种性格,就算是在动物界也很难立足,早晚得挨一顿削。
过了几秒,预料当中的嘤咛痛击声没有响起,反而是只有那件硬物什磕上窗柩的声音入了耳,苏瓷腾地一下坐起,发现小八安然无恙,甚至还颇为高难度地踮起自己的左爪,单脚站在窗户沿上,搞出金鸡独立的架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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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鹤臣扶额,语气没了刚才的恼火,显然也是被它这异常灵巧的动作给点着了趣味:
“这小畜生动作还挺快的。”
小八又学:“小畜生”,跟刚才一样,一连叫了三遍,边叫边蹦,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唱跳俱佳,不给它一份工作干。
苏瓷见它没恶意,虽不知为什幺它会跑到这来,但是眼下除了嘴贱点它也没什幺出格的行为,也跟着秦鹤臣笑:
“不光动作快,偷别人声音也很快,你只说了一遍,它就能学的这幺像了。”
这句话像是迟迟地点起点什幺,唇边笑意敛去,他朝她摇摇头,示意苏瓷先别说话,下床三两步就走到窗户边,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便能看见他挑起的一方嘴角,手摸上小八的发顶,当中有一嘬颜色亮丽的毛,沐浴露阳,中有点点光线坠上,似是半片银河披在身。
小八也很乖顺,叫他怎幺玩,都不反抗,甚至还颇为享受地自己把身子往他手心里送,跟撒娇的小女儿一样。
苏瓷当日只觉得这种鹦鹉毛发好看,没仔细去查是什幺种类,是雄还是雌亦无法得知。秦鹤臣平素饲养的宠物都是惯凶残的那种,或是军犬,或是赤腹鹰。这般温顺的小动物还是第一次见,她也觉得稀罕地很,正想拿出来手机记录一下这个难得的时刻,就见刚才还对小八和煦洋洋的秦鹤臣,将它后颈一抓,提到空中,直接扔下去,动作行云流水,比她兑墨还要熟练上几分。
小八哎呀一声,就再没了动静。
而后更是防备得将窗户关上,窗帘拉住,不让它再有一丝一毫窥探或者进来的机会。
他一面往回走,一面跟她解释:
“来路不明,学人声学的这幺快,难不成就是什幺有心人的手笔。你要是想养,回头叫楚澈给你挑一个。”
那个人有不有心她不知道,但是贱是一定的。她冲他摇摇头,说自己怕麻烦,不想养这个。就算要养,她也会养跟小高一样的军犬,不仅忠心还能护着她,到时候她还怕什幺陆肆?
腿都给他咬断。
她正溺在自己对于陆贱人的编排中,不妨得,就被他一根手指给挑起来下巴。
擡眼去瞧,就看见他深眉邃木当中的流转欲色,接下来,他想做什幺,要做什幺自是不必言说。
她小小一个,很快就被吞噬。
不知是谁先靠近的,炙热的躯体相碰,先是几下克制的轻吻,然后唇齿更加深入,苏瓷整个人都是被秦鹤臣带着走的,他舌头上都是从她嘴里搜刮来的琼浆玉液,被夺了气,呼吸都没了套路,索性将胳膊攀上体前的健躯,跟藤蔓循树一样,誓要在她身上扎根。
屋内光线晦暗,两个人之间尽是不可言说的暧昧和朦胧。
这个时候窗户外面又传来异响,不知是谁一下一下地敲着窗户,锲而不舍,存着心要把室内的氛围给绞碎,一声接一声地喊着:
“妈妈,我回来啦。”
“开门呀。”
“妈妈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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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小八那只死鸟,怎幺这幺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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