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谁招惹你了?”沈母看他臭脸就不顺眼。
沈时煜没回,谁也没看。
“我跟你说话呢!”沈母将筷子一拍。
“行了行了。”沈父开口阻止沈母继续发脾气。
沈时煜在这个时候擡头看向父亲,还是没吱声。
沈父被看得莫名,沈时煜张了张嘴,忍了忍,还是没说话。
“有屁就放!”沈母没忍住,“啪”的一声拍了他一下。
沈时煜到底还是个没受过打击的小孩,一下两下就被弄毛了,但这个事儿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幺开口,一双眼睛四处飘荡。
终于在对上沈惜愉的时候像是找到了救星,他说:“你你你,你来说!”
沈惜愉眼皮都没擡:“哦,他谈恋爱了,他害羞不好意思说。”
“这孩子。”沈妈妈又一掌拍上肩膀,沈时煜被沈惜愉惊的没反应过来,承沈母这一下,没控制住,向前一突。
“你看,”沈惜愉向他扬了扬下巴:“看他怂的。”
“哪家姑娘啊?”
“什幺啊!”沈时煜几乎尖叫破音,下午一下午的沉默而塑造的形象毁于一旦,他涨红了脸,气的,但沈母以为是臊的。
一家子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沈惜愉没弄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但她不是个没脑子的,这事儿一想就不对劲,主要是那个小姑娘码打的太彻底了。
晚上沈时煜摸进她房间之前,她又觉得这事儿没那幺简单的样子。
“你什幺意思?”沈时煜的质问永远像他人一样不拐弯抹角的。
沈惜愉裹着浴巾,发尾滴水,水珠顺着肩胛处划过肌肤,向下流去,被浴巾吸收。
“一个即将坠入爱河的男子汉,是不能随便进姐姐房间的。”沈惜愉赤脚在软垫上踏了踏,在沈时煜炸毛前再次开口:“你也能去谈个恋爱了,姐弟恋什幺的。”
她看着沈时煜的眼睛意味深长的。
沈时煜是个刚直的,不是蠢的,所以沈惜愉这言下之意,他一下就听懂了。
可惜听懂了没用,他一腔心思用在游戏上,也没见游戏打的多好,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契机没到位,反正他下的心思没啥用。
因此第七天,沈父被人带走时,他像个傻逼似的蹲在大学门口蹲人,然后人家姑娘早不在这儿了。
......
卫东风那天见到快一周没见到的魏择煵,两个人还是相看两厌的,魏择煵情绪不高,状态阴冷,卫东风情绪算好的,所以俩人倒是奇怪的并未针锋相对。
魏择煵说了一些对他而言非常莫名其妙的话,他懒得搭理,俩人没对峙多久,他就转身准备回家了,然后被魏择煵扔过来的东西冲到小腿,他没有防备,猛的一下半跪下身去。
他保持着这个姿态侧头看过去时,魏择煵毫不收敛恶意的回视。
“长点出息吧!”魏择煵先开口:“给你铺了那幺好的路,别盯着眼前半块儿软玉犯傻。”
他没回,但也就是在这一秒,他意识到魏择煵之前对他说的一切或许都是真的。
这并不是一个他现在可以靠自己就能很好解决的麻烦。
没在这时候想那幺多,他站起身子,转过头,一步一步的踏远。
到家的时候,楼底停了辆不该出现在这儿的黑色房车,本来也没想那幺多,他的小腿被魏择煵砸的隐隐泛着疼。
路过房车的时候,那个车门像故意的似的,猛的一下打开。
门边再次刮蹭到他小腿上被魏择煵砸到的那处儿,他趔趄了一下,烦躁的看过去。
与车里的人对视了一眼,那是个女孩子,精装玉扮的,打扮的精致到不像真人。
眼睛极漂亮,看到他的时候,甚至散了光。
他更烦了,头偏向前方,与司机对视那一眼,他眉头一皱,快步回家。
那个司机是之前给魏择煵撑伞的魏三,卫东风见过,印象还不浅。
拐过电梯口时,两边直咧咧的站着一排人,黑色西装,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还好他们平均身高一米八,而卫东风有一米八八,比他们都高了一些,再加上不算差的心理素质,所以他没有太怵,相反还在心里吐槽:怎幺扫黑除恶没把这家给扫了?
走到门口时,门果然大敞着。
他走进去,状态还算淡定,在看到被堵着嘴跪在地上的卫父,卫母,卫巧玉一系列人之前。
.........
看到卫东风的时候,那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卫父企图挣扎。
魏家保镖凶残啊,一脚下去,人老老实实的了。
卫巧玉眼睛通红,视线有意无意瞥着卫东风大腿,见他走路姿势还是不正,担心极了。
对着窗户坐在软椅上的人背对着他,那椅子是沈惜愉选的,包括椅子上配套的东西,粉色的坐垫,蓬软的靠垫,此时都被丢在一边儿地上。
那人视线看向阳台上沈惜愉挂着的内衣裤时,卫东风有点上头,大步走过去,两边的人看他和魏择煵如出一辙的脸,甚至有的还在震惊中。
所以谁也没反应过来,卫东风擡起腿一脚踹上椅子靠背,猛的一下向前一蹬。
男孩子力气大,加上他故意用力,坐着的那人又根本想不到他敢那样,所以狼狈的摔在地上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卫东风在这件事儿上的优势在于,他可以先跟你耍心眼,但因为阅历不够或者成长环境没到那个高度,以及他涉世不深耍不过时,他就跟你动手。
况且在魏择煵身上,以及周围黑衣人的表情中,他猜测,坐着的那个人只能吃下这口闷亏,所以那一脚他踹的干脆果断。
然后他捡起地上的抱枕,拍了拍,又比反应过来的保镖快一步扶起靠椅。
这一下实实在在落了那人的面子,但他并不是沈时煜,根本没跳脚,只是表情有些不善。
在卫东风回来之前,魏程磊就观察过了,这个房间里女性生活痕迹不算小。
浴室摆台上的耳钉,口红,门口鞋柜的鞋子,甚至阳台晾晒着的衣物可以证明,这个房子最近都有女孩子生活。
床头柜里拆封的安全套也明摆着,这颗大伯十几年前遗落在外的精子,活的并不寡淡,也是,就凭这张脸。
真是高估了,魏程磊看了一眼被捡起来拍干净摆放在椅子上的抱枕,即便这话只敢在心里过过瘾,他也仍然暗自吐槽,和魏择煵一样被女人下套,怪不得都是大伯的种。
他瞥了一眼卫东风,卫东风站的直直的,他又回忆了一下卫东风刚刚的状态,暗自庆幸,这人软肋比魏择煵明显太多。
可能是比魏择煵那个疯子好对付一些。
魏程磊整了整衣领,对他说:“很抱歉,确实不该盯着不该看的东西瞎看。”
语气谦和,挑不出毛病。
看吧,魏择煵就是连伪装也不会,卫东风虽然同样也没理,但不由的想到第一次见到魏择煵的情景。
不知怎幺的,觉得魏择煵就是难对付,也没眼前这人看着讨厌,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我是魏程磊。”那人并没有因为他不搭理而产生任何情绪,继续谦和:“我是你的堂哥。”
沈惜愉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老实说,卫东风吓得魂不附体,下一秒就大步跑出去了,谁也没想起来拦着。
卫巧玉坐起身,但被堵着的嘴并没有喊出一丝声音。
沈惜愉是带着哭腔讲话的。
卫东风没听过那种声音,床上的哭腔求饶和现实中崩溃腔调是不同的,他还受不了。
“怎幺了?”卫东风快速按着电梯键,它停在某一楼,迟迟不肯动。
他只等了三秒,然后转身去走楼梯,不见得能快多少,但至少他在奔过去。
快速下楼的同时,不停的出声安抚询问,到一楼的时候,听了个大概。
他说:“我马上就到。”
到一楼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不在了,他没过多考虑,快步离开。
......
卫东风的不重视,魏程磊受着并不高兴,他看了两眼卫父等人,泄愤似的一脚踢倒卫东风刚摆正的椅子,软蓬蓬的抱枕随之弹落。
“你们真够失败的。”语气讽刺味儿足,可惜卫父并不能理解,他刚刚那一下被踹的一时没缓过来。
倒是卫巧玉,很激动的样子冲他挣扎,企图说话。
魏程磊向保镖扬了扬下巴,卫巧玉嘴里的纱布被摘了出来。
被堵的时间长了,她一时间无法适应,缓过来后冲着魏程磊求饶:“放过他吧~!”。
她是典型的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形象,甚至少有读书人的自尊,她冲着魏程磊求饶,不介意自己处于跪着的姿态,甚至配合的磕起了头。
这戳中了魏程磊的爽点,并非因为她是一个弱势女人,而是因为,她被有大概率以后会继承魏家的人喊过十几年的姐姐,而此时,她卑微的跪拜在他面前。
求着饶,替卫东风求的。
且不说卫东风往后还要走什幺样的路,这一幕,确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不似扮演出来的温润模样,举着手机走近,逼得卫巧玉后退,终于在她退无可退,继续磕头求饶时,擡腿踩住她。
手机屏幕里从上到下录着卫巧玉的麻质衣裳背影,以及他踩着她后颈的皮鞋,他说:“你这几个头,又值几个钱?”
......
人这一辈子,总有许多思及悔极的事儿,比如,他那天没能成为第一个见到沈惜愉的人。
但那天算不上让人难以接受,他很高兴。
邝冀北快他一步见到了她,或者说,沈父被带走的时候,邝冀北暗中全程观望着。
无论中间的辛秘过程究竟是什幺,不可否认的是,这充满戏剧性的所谓遗落在外的继承者身份,算得上导致沈家沦落为现在这个局面的直接原因。
真正的豪门斗争,小财小富皆为可利用的炮灰。
他气喘吁吁到沈家门口时,没太敢敲门。
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有想到合理的方案时,门就打开了。
出来的是邝冀北。
他第一时间视线越过邝冀北向里看去,沈惜愉抱着膝盖坐着,头埋着,肩膀下垂。
卫东风立马就想越过邝冀北进去看看她。
事实是不可能这幺轻易的就能进去,邝冀北就那幺横咧咧的挡着他,两个人头一回正面对峙。
谁也没先开口,但锋芒互刺。
没能挨多久,两个人的线不同,绷着的那股劲儿自然也不同,加上卫东风多少有些翘了别人墙角的心虚和明明已经成为(半个?正室却还要面临这番境地的烦躁,终于在沈惜愉垂着的肩膀更无力时,卫东风受不住了。
邝冀北和他一样都并非壮实猛男,他刚刚侧身想进房间的时候方向在左边,邝冀北就杵在左边挡他,右边留有蛮大空隙。
他酝酿了一下,瞄着空荡,趁着邝冀北插着兜,姿态挑衅意味十足时,身子一侧猛的往里一挤。
顺利进去。
但没顺利往前走几步,邝冀北擡手按着他肩膀,他侧过头。
“dong”的一声,他没有准备,挨了一下,仰栽,手撑着地,脸侧向一边,额前发尾向斜下垂着,遮了眼睛。
沈惜愉擡起头,看到邝冀北正站着甩着手。
卫东风站起来,伸手按了按嘴角,冷笑着,他不屑像小孩一样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和别人打架,但挨这一下也不能白挨。
“你就这点儿本事?”卫东风气势冲着邝冀北放开:“打了这一下你就爽到了?”
“比没打到爽那幺一点儿。”邝冀北到也没怵。
“太蠢了。”卫东风看着他,下巴向沈惜愉的方向扬了扬:“知道因为这一下我能向她讨多少便宜吗?”
真的,杀人诛心他真的擅长。
邝冀北一下就收不住了,姿态没那幺散,抱着的臂垂放下来,弦绷着,脸色也冷了下来。
卫东风继续添火:“一把好棋下得稀烂,没一点儿用。”
“你有用吗?”邝冀北一语双关,卫东风自然听的出来,他神态看着比邝冀北轻松不止一点,甚至耸了耸肩:“比你有用点儿吧,毕竟选择公开退婚的人又不是我。”
出于男人的各种行为态度,卫东风向邝冀北展示领地归属的同时,难免有些无暇顾及到沈惜愉,等他说完这些话就后悔然后看向沈惜愉的时候,她已经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了。
该刚刚,该怂怂,追妻火葬场这条路可不好走。
卫东风一下就收起盛气,大步向她走过去,邝冀北紧跟着。
快靠近的时候,沈惜愉后退了一步,拒绝姿态有些明显。
他心里咯噔一声:完蛋!这下估计难哄。
邝冀北犹豫了一下,但卫东风一步追上去,沈惜愉连连后退几步,卫东风都跟着,然后沈惜愉停下脚步,卫东风张臂抱住她。
她从他怀里探头看着邝冀北,这是第一次,邝冀北处于这个位置。
沈惜愉说:“看出来我为什幺不选你了吧?”
邝冀北不是卫东风,虽然知道此时发飙无用,但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愤然离去。
“那你要不要走?”沈惜愉被他抱着,没挣扎,也没回应,就那幺站着,声音很冷静,根本看不出是不久前带着哭腔的样子。
没有人拔屌无情的速度能比沈惜愉快,卫东风很久没被她用这种姿态对待过了,甚至有些不适应。
“好不容易来的。”还好他是卫东风,他说:“走什幺走。”
沈时煜这个小孩吧,说实话是真的蛮有意思的。
没成的时候他是超强僚机,成了之后他又是巨大电灯泡,闪闪发光存在感超强的那种。
卫东风把沈惜愉抱上窗边,揽着腰问她,保障了她绝对安全,又刺激感足。
风有点大,沈惜愉并不怕高,但身处高处又没脚踏实地时,难免不由自主的缠着他。
身后的风吹的发丝飞扬,凌乱。
卫东风揽着她腰的两只手有一只慢慢往下探。
沈惜愉今天穿了条连衣裙,奶黄色,后腰部分镂空设计,上半部分是纽扣的,纽扣很扁,软棉面料,裙身散着镭射光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卫东风从那个镂空处探进去,手感细腻,他捏了捏,便向前一步,和她紧贴着。
沈惜愉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弯了起来。
男人玩亲亲时,少有手老实的,反正卫东风不老实,他解开她脊背后那一排纽扣甚至没费多少时间。
然后在他“啪”的一声解开内衣扣,托着她下来,沈惜愉双腿缠上他腰间,然后卫东风抱着她转身走向沙发,无意间擡头时,沈时煜面色惊恐的扶着门把手看着他们。
他和沈时煜对视,脚步顿住,但沈惜愉背对着,没看到,所以缠着他。
卫东风多少有些尴尬,第一时间将双手抱她变为单手,空出来的手捏着她脊背后凌乱的衣衫并拢,然后按在怀里。
沈惜愉亲了一半被打断,便贴着他颈肩磨牙。
卫东风冲着沈时煜扬了扬下巴,沈时煜没懂,卫东风黑了黑脸,又冲屋里扬了扬,沈时煜懂了,悄悄关门,脸通红,又纠结又迅速。
卫东风盯着他回房间,沈惜愉自然感觉到他注意力不集中。
仰头捏着他耳朵找回他视线,结果仰头时发现他看向身后,顺着看过去,就和沈时煜四目相对。
沈时煜为了没有声音,拎着拖鞋,蹑手蹑脚的,姿态极其滑稽,沈惜愉一下笑出声,尴尬感都没了,她埋在卫东风肩头,笑的逼进抽搐。
沈时煜被她笑声勾出少年暴躁感,摔下拖鞋,穿上,然后一步一步踏回房间。
气氛被打断,暂时自然没了那份性致,沈惜愉跃下来,“晚上去你家。”。
然后视线被他坦然面向她的胯间吸引。
很大一团,内裤是深黑色,应该是新的,非常贴身,没有空荡。和腹间皮肤对比鲜明,拉链开着,腰带半解,裤子没掉,但不正经,鼓起很大一团,根状,表面筋路都显着,没完全硬,但硬着。
沈惜愉看过去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突了突。
卫东风挡了一下,沈惜愉笑的很荡漾,拉着他回房间。
“那别晚上了,”她几乎笑出声,一进屋就推着他关上门:“就现在吧。”
.........
到房间后并没有直入主题,沈惜愉关门后就松开了手。
裙子本来就是几乎是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的,她甚至只抖一抖,这条裙子就滑落在地上了。
内衣后扣也是散的,她脱掉了之后才回头看他。
卫东风这个人很会看脸色,他任何时候都清楚该摆出什幺姿态能最安全,他从未在任何时候设危于自己,当然这些都只存在于那天早上之前。
不过此时此刻,在相处了不少个日夜,也用各种姿势睡过无数觉之后,在想清楚之后,面对她时,他并不时刻盘算着怎幺做到最优,姿态时常会偏向于最真实的他这个人,向她展示着。
比如现在,他倚着墙,插着兜,赏花似的看着她,懒懒的,目不转睛的,内里神情专注,但看不出来。
沈惜愉向他招手时,他擡腿过去了,但路过浴室门口时,沈惜愉说:“立定!”
卫东风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有些疑惑不解,向她扬了扬眉,询问意图。
沈惜愉是个睚眦必报不肯吃亏的,差不多被他看着脱的只剩了条内裤,还是侧边绑带款,眼熟的很。
所以她现在站的板直,抱着臂,还挺高傲的扬了扬下巴:“该你脱了。”
讲真的,什幺时候做什幺事儿正常,这个时候脱衣服还真挺麻的,他盯着沈惜愉笑意很足的的脸,也笑着摇摇头,然后单手解衬衫衣扣。
“沈小姐,”他说:“这幺记仇啊?”
只解了三个扣,他就嫌麻烦,擡手像脱T恤似的,把这个衬衫拽了下来,胳膊摆动间咯吱作响。
随手将衬衫扔一边,他又继续单手解腰带。
“哒”的一声,按扣弹开,他把腰带抽出来那一瞬间,另一只手解开拉链上的那个扣子。
沈惜愉偏过脸去。
他一直盯着她看的,所以她偏脸的时候他正好抽出了腰带丢掉,然后擡腿向她走去。
踩着裤脚两秒在路程中蹬掉半掉的裤子,他也只穿了内裤走到她面前。
真的,伸手摸上她臀部按向他自己时,他真想暴打那天直接咬开这条内裤的自己。
手掌直接接触到真实皮肤时的腻滑,他甚至不敢相信,所以在他怀疑的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怀里从她肩后看下去时,才发现那只按在屁股上的手是直接接触到软肉的。
浑圆,腻软,手感真好,他下意识的捏了捏,指尖陷入股逢,与细软蕾丝擦肩,他眼里暗了暗。
沈惜愉听着他支在肩侧传来的呼吸声变重,也将身子往他怀里挤,侧着脸,细密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她说:“我要是真记仇,现在应该把你推一边儿去。”
他顺势捧着她臀部抱起她:“多谢厚爱。”
沈惜愉撑在他肩头:“去浴室。”
......
这个浴室和之前别墅区的自然不同,没有浴缸,所幸沈惜愉原本也不爱泡澡。
卫东风贫瘠的和女人相处的知识,对精致仙女型小公主的认知,大部分来自于口口谣传,或者是电视剧。
他想了一下,觉得她之前该是用奶天天泡着的,才能这样娇软。
所以他离开嘴唇吻上颈部时,空隙之余说:“以后给你买个金房子,把你供起来。”
有试探意味,但沈惜愉没理解,她以为只是在床上随口说的话,所以她随意的回应:“美的你,谁跟你管什幺以后?”
就是字面意思,他私心听出来了,但不由自主加了些别的意味,就没再说第二句。
心情受挫时,就从别的方向发泄出来。
这是个以往没试过的姿势,他们站在淋浴底下,水温热,卫东风个比她高不少,水温感受自然不同,她淋着舒服的水温,他被烫的肩胛发红。
所以卫东风抱起了她,沈惜愉跃到这个高度冲了一下水,就自觉的调了水温。
然后俩人就这幺安安静静地站底下冲了几分钟水。
身子紧贴着,小小卫就横在屁股底下,卫东风一只手托着她屁股,出于男人的心思,他多少有些有意无意的去蹭着。
他光了,但沈惜愉内裤没脱,沾了水的细软蕾丝触感比干的柴一些,小小卫顶端蹭到,酥麻感十足。
他向前走一步,靠近墙的位置,膝盖抵着墙面,沈惜愉就跨坐在大腿上,然后他擡手摆弄了一下淋浴头,对准了他们俩人。
但他高,挡住了大部分水,所幸她也不冷,倒也没关系。
她后背抵着墙面,蝴蝶骨有些突出,抵着坚硬冰凉的墙面。
“来点儿刺激的?”卫东风低着头。
“嗯?”沈惜愉身子发软,胳膊搭在他肩上,十指插入被打湿发间,声音软软绵绵的。
“别摔下来了。”他说。
然后下一秒,他掐着她大腿向上一举,沈惜愉一惊,死死扣住他。
一八八男人的肩膀好坐吧,可是太他妈高了。
沈惜愉刚坐稳,低着头看他,头一回脸真正意义上脸红,浑身绷紧。
卫东风向上伸手扶着她腰侧,向上提着,确保她不会栽下来,也确保自己不会被卡死。
然后后退一步,让她保持一个往后倚着的姿势,向下滑下来。
他甚至都没动,穴口是她滑下来直接接触到他嘴上盖上去的,沈惜愉狠狠的颤了一下。
害怕掉下去,身子崩得僵硬,但私处被温热包裹着,又发软。
生理上心理上这种状态的撩拨已经受过很多遍,但夹杂着这种程度的伴随着精神上紧张身体上放纵的冲击,还是头一回。
她脊背贴着墙面,太阳穴都泛着酸痛感。
紧张时高潮来的慢,因为无法全心投入进去感受,卫东风也没打算就这样让她高潮,程度差不多的时候,就顺着把她放下来了。
蝴蝶骨已经习惯墙面的坚硬了,尾骨处被卫东风手臂垫着,没直接接触墙面。
身处到熟悉的平衡状态时,她不紧绷了,但那股子刺激感还没散,人软成一滩,整个挂在他身上。
卫东风抵着她猛的一下进入时,她突然抽搐了一下。
“够刺激吗?”卫东风舔着下唇贴着她耳侧问她,她根本说不出话。
他暂时只是进去了,但没动,她那一下抽搐伴随着来的是沽温热粘流液体,他感受到了,所以等她缓上一缓。
“我现在能亲你吗?”
沈惜愉已经没力气了,自己偏头亲上去,还是事后才反应过来的,按着他掐脖子,恶狠狠的说:“你问那话什幺意思?我还能嫌弃我自己?”
但此时,她被亲了一阵后,没那幺无力了,他还在里面,还硬着,但没着急。
沈惜愉不太乐意主动让他动,于是开口说:“我听别人说,男人硬很久不射都是有病的。”
嗓音哑的狠了,但莫名撩人,奈何她说的话怪冲了,卫东风差不多也知道她什幺意思,笑了一下:
“你男人心疼你,还得遭你质疑?”
话音都没落,蛮重一下拔出三分之二然后很凶的撞回去。
“嗯?”卫东风边慢慢动着边问。
沈惜愉没理他,绵绵的浅声喘着。
他知道她应该不会回话,所以默默加速。
听不到想听的话就听想听的娇喘吧,效果是一样的。
这个姿势练臂力可比去健身房更有用,这次也比以往都耗费体力。一通下来后,他刚将她抱到床上就累的一起栽着。
沈惜愉推了他一下:“我妈马上回来了。”
“回吧。”
.........
沈时煜在自己房间急的抓耳挠腮,他在这中间试探性的出门,看见沈惜愉房门紧闭,卫东风的鞋子还在门口。
想了一会儿,一把拎起来跑回房间放门后。
蹲房间窗户边探头往沈惜愉房间张望时,手机响了。
他摸过来,视线还是往那边放。
然后注意力一秒被吸引,确实,更吸引他的事情来了。
出门速度超级快,临走时还不忘给沈惜愉发了信息:“东哥鞋我给扔我那屋了,快夸我!”
......
沈惜愉没回,她那时候办着大事儿呢。
那晚沈家没人回来。
沈时煜小孩子心性很重,嘴炮小王子,人又咋咋唬唬的,一直长不大。
之前得益于家境优渥,又继承了父母的外在优越条件,虽然有时候嘴贱但到也没得罪什幺人,还是一群小姑娘芳心暗许,可惜他不懂,一心打游戏。
后来家里出了事儿,因着他平时也没得罪什幺人,这一阵子倒也没受什幺罪。
打电话来的是一起长大的发小,那通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他说:给你发了位置,你快来,我找着人了。
找什幺人呢?
自然是那个脸上打了马赛克的小狐狸精,沈时煜赶过去的途中居然怀揣着兴奋,少年朝气蓬勃,又一身无畏精悍勇气。
不枉他学都没上和朋友蹲了好几天点!
......
卫东风在凌晨四点多时醒过来,沈惜愉还在睡,他亲了她一下,窗外噼里啪啦的下着雨,比依萍借钱那晚还要大。
一只胳膊被她枕着,配着睡前那一阵子事儿,两只都泛着酸麻胀痛感。
他缓了缓,慢慢抽出来,不一会儿,这只胳膊传来久压的针刺酸痒感,他翻身下床,猛的甩了甩,反应更加上头。
“操!”得多来几次,他暗自想着。
胳膊不刺麻时,他捞过衬衫套上,胳膊还是酸的,他思考了一下,又套上裤子,慢慢打开房门,客厅里挺安静的。
他环顾四周,想熟悉一下这儿的布局,走到沙发处时,余光看到玄关处好像站了个人,他突然精神紧绷起来,脚步停下,大脑飞速运转:是什幺人?
是别人不可怕,可怕是是她爸妈,那确实不太好交代。
挺让人紧张的,他手心冒汗。
蛮幸运的是,那不是沈惜愉的家人;不幸的是,那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他的同伴看出来他发现了,下手很快,他被突然伸出的手捂着嘴按晕时,甚至没弄出一丝声响。
那群人带他离开时,阳台的推拉门被吹响,同时伴随着巨亮的一闪,两秒后打了声很响的雷。
沈惜愉惊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身边,没人,但温度还是热的,就没想那幺多,继续睡了。
......
沈惜愉真正醒来时,天光大亮,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甚至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皱眉,然后摇着手里杯中牛奶喝下去一口,腰酸背痛腿抽筋,她往沙发一栽,就懒得动了。
窝在沙发玩手机,人很放松,但看到手机上昨晚沈时煜的短信时,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去他卧室看了一眼,鞋子还在,她不得不开始疑惑。
沈时煜明显一夜未归,空调也没开,鞋子还在,卫东风怎幺走的?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绪,她就懒得想了,夏季没开空调的卧室未免太闷热,她去了阳台,太阳挺大的,但也有风,虽然有点热。
阳台上软椅被淋湿又暴晒干,散着一股腥味,一觉睡醒几乎没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儿,她开始烦躁,懒得胡思乱想了,干脆直接拨了他电话。
已经想好怎幺开头了,想好怎幺“戏弄”他,烦躁感在按号码的时候散了一点儿。
到了五十五秒时,他都没接,那股烦躁感呼朋唤友的卷土重来。
阳光很大,根本看不出昨夜下了多大的雨,她没打第二通,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然后突然心惊胆颤,卧操!她在干嘛?
强迫自己调整好状态后不一会儿,沈母回了家。
一夜未归,她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吗?”沈惜愉闻言看向母亲,一言不发,这副模样像极了沈父,只因此,多少有点激起沈母心中的不爽。
“我们是亲生母女。”母亲说话声音有些颤抖,眼里带着稍许责备。
“正因如此,”沈惜愉打断她:“才瞒着你。”
“又瞒不住!在那种情况让我知道这件事儿!”沈母走近她,攥住她肩膀,力度很大:“你们怎幺能这幺对我?全都瞒着我!”
沈惜愉吃痛的瞬间大脑飞速运转,然后很快把线串了起来。
昨天下午她回到家时,家里根本没人,她心里憋着气,然后打电话对着卫东风撒娇要把他勾来。
但电话还没挂邝冀北就出现了,她对卫东风装哭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幺眼里还真晶莹起来,然后邝冀北说一些有的没的,她当时没来得及分析。
现在好像都能串起来了,只需要一个证明,显然这是真的,因为后来沈母给出了这个证明。
“我跟了你父亲几十年,那个事儿真假我心知肚明!现在不谈那个,你老实告诉我,你找的那个男孩子到底是个什幺身份?!”
“没什幺身份,他就是个普通人。”沈惜愉平时并为对卫东风所谓的身份过多研究,只在刚开始那一阵儿瞥过两眼学生档案。
是什幺镇来着?
“普通个屁!”沈母突然爆了句口粗。
???
沈惜愉震惊的瞪大眼睛。
“傻姑娘!”沈母补充道:“他根本就不普通!”
“嗯?”沈惜愉觉得好笑,但也有一丝怀疑,她强装镇定。
沈家日常氛围非常轻松,不涉及全家利益纠纷时,母女之间交流便是和谐的,不过沈惜愉平日里算有些严肃的,不像沈时煜那样容易鸡飞狗跳。
这事儿确实实在太滑稽了,声音带着笑腔,问道:“他还能是皇子不成?”
沈母看她满不相信,撤回沙发处翻包,嘴里叨念:“你还不信?”
翻了一阵,掏出一沓照片,是魏择煵,但长相和卫东风如出一辙,说没关系根本不可能。
“你自己看!”
沈惜愉只看了第一张,就上了头。
只因为,照片底部的拍摄时间显示于几年前了,上面那个和现在的卫东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身边站着个姑娘,白裙子,腼腆,清秀,白白嫩嫩的。
不知怎幺的,沈惜愉一下就把她和那个档案袋里,那个被糊了脸的粉白身子对上了。
有什幺东西透过那层雾,渐渐透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