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早在建国前就已是江市本地的名门大户,祖辈名人大可追溯到数百年前,可谓源远流长。可当C国面临千年未有之大变革时,名门大户的日子也不安稳。
尤其是被牵扯进云波诡谲的政治时,善窈祖辈为防万一,令数支族人带着部分家族财富逃到更富裕安稳的异国去生活,宋家选择了A国。
A国是前朝所封吕宋王后人探索外海时所发现的新大陆,吕宋王于此建国,初为封建君主制,后在欧罗巴入侵的冲击下,又变革为共和制,A国国内是华人、欧罗巴人以及新大陆本土的特诺奇人混居,但主流文化依然是华人文化,与C国同出一脉,可以说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善窈的曾外祖父宋博延就此在A国定居读书,在物理系博士毕业后因表现优异为当地政府看重,任职于关键部门,日子过得很是不错,然而十几年后,却因叛国罪被下了狱,本是被判了死刑的,可在多方运作下,善窈曾外祖父一家被改换身份偷渡到A国邻国,再自西向东,绕了大半个地球回到了C国,在C国新建立的政权中,善窈外祖父专职研究核物理,在五年内,C国完成了核弹突破实验,拥有了掀桌子的权力。
宋家人大多是从事学术研究,然而作为善窈曾外祖父的儿子,善窈的外祖父宋偃却选择了从政,宋家虽有财富名望,可在政界的资源却极为有限,哪怕可以进行资源置换,到底不比旁家根基深厚。幸而还有婚姻这个对外融资的机会,宋偃迎娶了世交家的苏素。苏家也是江市名门,但在危急时选择了坚守国内。
家世、人脉、资源、才干样样齐全,宋偃的晋升之路十分平顺,他退休时,在政界留下的根基足够荫蔽在他以下宋家三代人。
有着这样的身世背景,宋偃的长女宋慕嫁到A国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是她嫁的对象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A国与C国的关系早已从原来明面上的剑拔弩张,转为现在的明面合作、暗下黑手,两国高层人士都在对方国家中布置了许多产业和人员,这是被默许的。
但宋慕的婚姻绝对超出了潜规则默许的范围。
所以在心照不宣之下,宋慕与C国的家人断绝了十多年的往来。直到今日,以某些代价获得允准后,方才携子归国。
宋慕和宋家空了十几年的账,绝不是一时半会能算清的,尤其是宋家代代相传着有话不能好好说的别扭性子。
正是考虑到此,程晏十分放松地拉着怀真缠缠绵绵、腻腻歪歪地洗了半天的澡。
洗完澡后,程晏随意地给自己套上原来的裤子,就给怀真套了件浴袍,抱着她出了浴室。
抽开混杂着各种凌乱的湿痕和几抹血色的被子,程晏将人放到了床上,拿了吹风机,坐在她后面给她吹头发。
程晏对于服务他人这项工作显然是很生疏的,但胜在温柔细致,不曾叫怀真有半分不适。
怀真才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性事,身心正是疲乏的时候,如今靠在他的胸前,享受着他小意的服侍,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不自觉就困顿起来。
当吹风机停下时,怀真已然阖眼小睡了起来。
程晏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很有些亲她的冲动,但又怕扰了她轻眠,最后只在她发梢上落下轻轻一吻。
程晏动作轻巧地将人放到床上,起身去收拾房间里的残局。
情爱迷智,欲火焚心,方才一番性事他做的有些疯,留下了太多痕迹。
家政人员进来打扫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房间里曾经发生了什幺事。怀真年纪太小了,缺乏自主权和威慑力,这事必然会被报到这处园子的主人处。
程晏心里虽不如何畏惧几位长辈,但也知晓以怀真的年纪,长辈必然不会允许他们两个再亲近。而他身在C国,能用的手段十分有限,都是些掀桌子的手段,对着外祖家也不好用。
也只能先瞒着了。
收拾好痕迹后,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程晏方才轻轻推醒怀真,“真真,我们该出去了。”
怀真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迷茫的脸上尤带着一抹睡晕。
程晏看着她,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浸在温水里一样,温软得不行,将人抱到腿上,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她清醒,一边动手给她解开浴袍换衣服,就像在照顾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娃娃一样。
怀真还带着几分迷糊,还真像个娃娃一样依赖地靠在程晏怀中,按着她的指示擡手擡脚。
期间,程晏在她胸乳腰臀几处敏感位置揉捏了几下,她也只眨了眨眼,未作反应。
衣服是程晏从怀真琳琅满目的衣帽间里的挑的,是一套休闲风的衬衫搭长裤。
怀真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怀真外婆给她准备的,这位夫人审美十分固定,衣帽间里的衣服九成以上都是各种漂亮的裙子,要从里面找出这套衬衫和裤子也不是件容易事。
只是程晏在怀真身上留下的吻痕太多,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小腿,根本穿不得裙子。
换好衣服后,程晏将人紧箍在怀中,深吻了一会,方才松开她,为她理了理头发,说道:“真真,你先去客厅,我回房间换身衣服再出来。”
怀真不解地望他,“表哥你哪来的衣服?”
程晏微笑道:“方才我问了家政,这边有给姨父准备的衣服,修一下也能给我穿。”
所以那果然就是个骗她开门的借口而已。
怀真虽不后悔同他发生性事,可见他如此厚颜,半点不见羞愧,也不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眸含春水,含嗔带情。
程晏不禁叹了口气,捂住那一双妙目,用微哑的声音说道:“真真,我现在够硬的了,别再招我了。”
怀真脸上一红,她一直坐在他腿上,自然知晓方才给她穿衣服时,他就起了反应。
事实上,他们在浴室里洗澡时,他也是从头硬到尾,但始终不曾再动她,连她的手都不用,忍得狠了也不过在她身上揉两下、亲两下。
等会还是要出去吃晚饭的,怀真才刚破身,经了那连番高潮早是累得不行,以至于现下走路都有些吃力,再来一回,她怕是连基本的体面都撑不住了。
程晏再如何想要,也只能忍了。
只是,这种忍耐同他方才那认识不过几小时就敢进门求欢的放荡表现可谓大相庭径。
事实上,这种自制才是程晏的惯有的秉性。只是初见时的情意过于灼热,烧毁了他所有的自制力,才叫他做到这种近乎无耻的地步。也亏得这情意是双向的,而怀真待他也足够顺服,不然这会宋家就该上演伦理惨案了。
怀真见他忍得辛苦,心疼压过了羞意,红着脸说道:“表哥,我帮你含出来吧。”
程晏眸色深得几乎能滴出墨来,性器硬得发疼,可见怀真羞得耳朵都红了,却还如此提议,只觉心软得不行,满怀温情一时犯压下了性欲。
他咬着怀真通红的耳朵,说道:“真真身子太敏感了,就是口交都能叫你情动,你情动时的表情又太明显,会被看出来的。真真心疼我的话,借我条内裤,可以嘛?我会还的。”
耳朵只是被轻轻地咬了下,但怀真整个身子都软了,她神思不属地喃喃道:“……不必还了。”
“还是要还的,”程晏笑得十分无耻,“我想看真真穿我用过的内裤。”
用过……
怀真一想到他会怎幺用她的内裤,两只耳朵都快冒出烟了,可迎上那双明亮的眸子,最后还是羞红着脸应了下来。
程晏脸上的笑滞了滞。
这就是他失控的理由了,每每他表现得足够无耻时,他一眼钟情的小姑娘总能这般毫无底线地告诉他,他可以更无耻些。
火上浇油,他又不是柳下惠,怎幺可能不失控。
ps:架空现代的背景设定只是为了合法骨科,没有任何原型,别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