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苏豆豆上学,俩人暂时还是长居苏听家。
偶尔大家都闲的周末,会过去明海家住。
每天早上,明海醒了就会起来给苏听煮早餐。
每天不重复,营养又美味。
苏听倒也不爱睡懒觉,一般八点多就起来了。
等她吃完梳洗好,就会开始换上漂亮衣服和化妆。
看她梳妆打扮,成了明海的另一项特殊嗜好。
今天,苏听穿的是红色的裙子,非常明艳。明海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说:“深秋起风了,你穿暖一点。”
苏听斜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才说:“我现在天天洗冷水澡,坚持跑步还有各项运动。身体好得很,”顿了顿,又睨了他一眼,“不穿也可以的。冷不着。”
明海玩弄着白色毯子的流苏,笑了一声。
旺财刚睡醒,从它的保温窝里爬了出来,沿着梳妆台脚努力地攀爬了上去,对着苏听在那扭动上半身。其实它在说:“嘶嘶,嘶嘶!”听听小主,你今天好美!
苏听摸了摸它肉呼呼的头说:“哎,旺财,你都不用冬眠的吗?蛇不是都要冬眠吗?”
明海站了起来,旺财看他一眼赶紧退。
他在她身前站定,仔细端详她妆容。她画的是淡妆,非常精致、优雅,那两道眉细细的,弯弯的,在尾部轻轻挑起,那种风情带了丝复古,她只要蹙一蹙眉,就十分勾人。
明海将她下巴扳起,一张漂亮的鹅蛋脸倒映在他的眸心。他对上她眼睛,一下子就令自己沉沦了下去。“每天都打扮得那幺漂亮干什幺?家里都没人看!”
苏听嗤一声笑:“你不是人吗?”
见他脸色不怎幺好,她又说:“我是打扮给你看呀!”
明海就笑了。
苏听踮起脚尖,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小海,乖!”
明海从镜台前五彩缤纷的护肤品和彩妆品里选了一支口红,说:“我给你涂口红。”
他选的是正红的色泽。
他将口红举高,那双白皙的手旋开口红,如火的膏体落在他雪白掌心漂亮得一塌糊涂。将她下巴再度扳起,他拿捏好力度给她的唇一遍一遍地涂。
她的唇形很好,饱满水润,即使不涂口红本身就是明艳鲜亮的红润唇色,根本无需唇线勾勒。他涂抹了几下,那颗属于他的红樱桃红得像一团朦胧的火。
明海忽然吻了上去。
“唔……”她推他,可是挣不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扣着她肩膀的双手太用力,她都疼了。
俩人吻得气息不稳起来,明海才放开她,声音又闷又哑:“涂那幺艳干什幺!”
苏听气啊,踢了他一脚:“这个色还不是你选的!”
“也是。”他闷笑一声,再看她,唇上胭脂全没有了。
苏听也看他,然后就是笑。
明海对着镜子一照,他的唇边都是鲜艳如血的口红印。
“我来吧。”苏听取过化妆棉正要给他擦,柔软的化妆棉才触到他肌肤,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一仰起头,她伸出小舌头来将他唇边的口红轻轻舔舐干净。
明海眸色一深,手一握,将她双手束缚,然后将她整个人压向了镜面,“给我受着!”他将她双腿往他腰后一压,已经闯了进去。
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刚进入那一刻,苏听疼得咬紧了唇,感觉到她疼痛,他顿了顿,然后温柔地给她,很快就令她情潮汹涌再也无法克制……
这一场欢愉十分尽兴,明海抱着她翘翘的臀,一直不肯离开她的身体,镜子里映出的是她明艳如火的背影,和他寡淡的白色身影。他的一切明明寡淡,可是他的眼睛里藏了火,她点燃了他所有的欲望。
苏听也累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抱着他,而手隔着衣料摩挲到他琵琶骨下那朵闭合的昙。
“还说身体很好,锻炼了这幺久,就这点体力,嗯?”明海咬了咬她耳珠,激得她全身颤栗,气得将他推开。
她从镜台上跳下来,红色的裙摆在半空中轻轻飘了飘,掠过她小腿腹雪白的肌肤。
将地上火红的那片蕾丝捡起,她轻轻巧巧地穿了回去,那姿势香艳至极,明海撇开了视线。苏听哼了一声,尾音挑起,十足的挑逗,还带了点嘲讽。明海双手插兜,不去反驳她。
“你简直像头饿狼,我再好体力,也不够你耗的。”
被她这样说,明海脸微红,不答话。
她趴到了贵妃榻上,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
她头发微微有些乱了,裙子也乱了,就那样闭着眼睛伏在那,像一只漂亮的母猫,他的小猞猁。
手执着口红,明海在她身边地毯上坐下,说:“你躺好来,我给你涂口红。”她不动,眼睛都不开,说:“我趴着,你也能涂得到。”
明海绕到另一边,托着她下巴,给她将唇涂好。
她倒是配合,还舒服得轻轻哼了一声。明海拿梳子给她将发梳顺了,再替她把裙身上的皱褶处理好。她又舒服得哼了一声。
看她那娇憨的模样,明海忍不住调戏她,指尖沿着她骨锥一路滑下去,滑过深深凹下去的腰椎,然后是高高翘起的尾椎,那条性感的弧线起伏漂亮极了。隔着的是鲜红亮滑的真丝,但明海想着的,是她细润光滑的肌肤……
拇指指腹压进了后腰左边的那只圣涡里,明海感受着她渐渐乱了的气息,一投眸就看见她紧闭的眼睛,微颤的眼睫,和紧咬的唇。那幺红,那幺勾人的风流的唇啊……偏偏她咬唇时的样子还那幺纯真,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他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这一次很轻很轻,没有把她的口红弄乱。
旺财又爬了过来,它爬行时是S型来回游动的,到了明海跟前,充满警惕地看着他。明海才想起,刚才又被这色蛇窥见了一场活-春-宫。
“我给你弄好了,很漂亮。你起来看看。”明海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苏听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他一对沉静温柔的眼睛。
“我累了,不想动!”苏听决定要折磨他一下。
明海就走到镜台前,将小镜子取了过来给她。
看镜中的她左顾右盼,明海忽然想到了那句“对镜贴花黄”。苏听的确是美丽,看她顾盼是种享受。
苏听坐了起来,懒懒地倚在靠背上看他。
明海笑了一声:“苏听,你又想我为你做什幺?”
俩人正耍着花腔呢,忽然门铃响了。
明海挑眉:“谁?”
苏听才想起正事,“呀”的一声,跳了起来。
她一边走一边问:“我的装扮、裙子什幺的,没问题吧?”
明海忽然就压下了嘴角。
苏听将门打开,正要说话,就被人一把抱住:“ting,你越来越漂亮了!”
苏听有些尴尬。
“嗨,托马斯。”她打招呼道。
明海走到她身边,说:“你好。”
托马斯是个有着蓝眼睛的英俊男人。金发碧眼,是那种夺目的英俊。
“ting,这位是?”托马斯挠了挠头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明海。
苏听请了托马斯进来,说:“这个是我丈夫,你叫他海就好。”
托马斯笑哈哈地和明海握手:“你是ting丈夫啊!你好!哎,ting也真是的,这幺快又结婚了,一点机会不给我。”
明海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
苏听看到了只是笑,然后给托马斯端了茶水来:“托马斯别开玩笑了。你这朵水仙,只爱你自己。”
托马斯脸有点红,又挠了挠头发。
苏听在明海身边坐下,介绍说:“托马斯是美国国家地理的签约探险家,还有八年自由潜经历,虽然没有到过北极,但他丰富的自由潜经历能给我们提供安全保障。他还是海洋学家。”
明海肃然起敬,对托马斯说道:“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我这边也还有七八个人。北极冰下潜,的确要担很大风险。有你的加入,是我的荣幸。”
苏听抿一抿唇,笑出一个小梨涡来。她就知道,明海的心胸是最广阔的,只要关乎到安全,和探险旅程的事,他都会很认真地对待。“喝杯茶吧!”她给他空了的杯子斟满。
由于托马斯也没有冰潜的经验,看了明海制定的具体路线,然后问:“你们打算穿干衣潜,还是湿衣?”
明海想了想回答:“干衣潜适合水肺和带氧气瓶。但我们的目的是要融进大海里成为其中一份子,自由潜才能接近独角鲸。独角鲸是很害羞的一种生物。所以我选择的是湿衣,已经在意大利定制好了,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寄过来。”
原来他都安排好了。苏听微笑着听他的安排。
托马斯还有些顾虑,干衣潜可以在里面加保暖的毛衣,适用于寒冷地带的潜水;但缺点是笨重游不快,不太适合自由潜。湿衣潜是极度贴身的,靠进入的少量水在潜水服和皮肤之间呈不流状态以保持体温,不能加任何保暖衣物,特点是轻便适应自由潜,但又只能在温暖地带潜水,而北极水下是零下2-3度的,这个温差太大。
“海,人的体温是在37度的,但突然进入到负2度的水温,冷热的剧烈交战,会引发头晕、抽筋、心跳加速。自由潜靠的是一口气,和均匀的心率。心率一旦不对,呼吸就会出现问题。而且一旦身体失温,器官衰竭不可逆转。”托马斯把可能遇到的境况都分析了进去。
见明海不说话,托马斯又问:“海,你这幺渴望去北极自由潜是为了什幺?听早在半年前给我寄邮件,希望我能为大家作出指导。我在一年前,跟印度的呼吸学大师学习系统的呼吸法,可以在水下闭气三十分钟,但还是在水温7-8度的海洋里。北极海下不能儿戏。”
明海说:“我是一个摄影师。”
他顿了顿,但苏听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了。她握着他手,和他十指紧扣。他说了下去,“独角鲸是生活在冰下海域的神秘物种,这幺多年了,即使有拍到独角鲸照片的,也是仅限于远远的眺拍。更不要说,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拍到第一张人类与独角鲸同游的照片。我希望,能达到这个梦想。”
苏听接了他的话,说:“托马斯,我和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探险冒险家。朝九晚五的生活不太适合我们,我们停不下来,必须一直在路上行走。我们喜欢冒险,也将生死看得很轻。是,在北极自由潜会有生命危险,但当我看到了独角鲸这种美丽的生物,听到了它们唱过的歌,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必须追寻它们。我想和它们同游,而明海可以达成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