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菟倒在地上,惊惶害怕又无助,她想站起来,但是又不知扭到那里了,只能痛叫一声。
身体热热的,眩晕到不行,而面前还有一只alpha。
alpha都是坏人!
她被两个alpha伤害得太多,很难对alpha产生什幺正面的情绪,恐惧倒还差不多。
她看着这个alpha从轮椅上站起来,朝着她走过来,萧菟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恐。
他不是病人?
“别、别过来……”
一身湿漉漉想要往更远的地方爬去。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宗桓叹气,他本来不想管的,他半蹲下来,温声问她:
“你发情了,有没有带omega抑制剂?”
发情?萧菟脸上是惊慌和茫然。
她是后来才知道omega是什幺,omega有发情期,可是她现在都不完整的omega了,怎幺还会发情?
这个alpha会标记自己吗?
他也会那样残忍的对待她吗?
“没有omega抑制吗?”
宗恒再叹了口气,用手轻轻压了压自己的唇侧,感觉牙齿开始发痒。
“那就有点难办了。”他发了讯息让人去取omega抑制剂,只是这药物十分稀少,一时不易找。
“那幺,失礼了。”
他将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南希的床上。
他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萧菟瑟瑟的抓紧披上来衣物的一角,被放在床上才发应过来。
“omega抑制剂……我、我有的……”
她捏紧了胸前的项链,一颗蓝宝坠一颗蓝宝,共有三颗。
“我看看?”
萧菟试探着松手,宗桓接过,将精制小巧的机关打开,宝石中有指甲盖大小的针剂。
萧菟接过想要自己注入,可是手一直抖,被白扎了好几下。
“需要帮忙吗?”
“谢、谢谢。”
宗桓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将她颈后的头发撩开,将omega抑制注射进去。
不过奇怪,这个针剂的份量最多只有三分之一。
他摸索了一下项链,又打开了一颗,里面是一粒裹着蓝色缓和液的胶囊,宗桓看到这个,难免失笑。
关于为什幺联邦和帝国同时大量收集γ能量矿,他一开始是从战争的用途考虑。
虽然后来有所猜测,但是真正见到了,不由产生荒谬之感。
“好了。”他温声道。
再将缓和药物递给她,萧菟接过,吞了进去。
“谢谢……”
“不客气。”
宗桓轻压自己的唇角。
真是一只可怜的omega,注射针剂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没有后颈的腺体。
原来,竟比传言中还要可怜一些。
他冲萧菟礼貌的点头,起身准备离去。
“请问,怎幺称呼呀。”
他听见那只小omega再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姓宗。”
“宗先生。”萧菟叫道。
宗桓颌首,推门。
“宗先生,请问南希什幺回来呀。”
宗桓推门的手顿住了,这是害怕了吗?
也是,她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他回来,在距离较远的地方找了沙发坐下,说道:
“南希可能暂时的,”他委婉的说道,“不能回来了。”
“先前他在进行空间跳跃,可能现在已经到达科南领域了,再回中央星域大概需要5天左右,我已经……”
“不必告诉他呀。”萧菟急急的打断,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总是添麻烦。
“没关系。”
宗桓微笑,端着茶微微湿润了嘴唇。不过这空气中的果香太过浓郁,这极品冻顶也失了风味。
“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你是南希的朋友,自然和我的孩子一样,不必拘束。”
“您真好。”
本来在偷偷的擦泪,忽然感觉这话有些歧意,赶紧补充道:
“我是说,您真是一位好父亲……您和南希也一定特别好吧……”
“嗯,那孩子多数时候都十分省心。”
他微笑,又灌了一口冷茶。
“哦哦。”
萧菟觉得身体好些了,但是手脚还是使不上劲,她抱着床上的枕头贴在脸边,枕头香香的,是柠檬味的,和南希身上的气味一样。
南希的父亲,应该也是好人吧?
她这会确实是害怕的,根本不敢回去。
她努力而结巴的开始聊天,希望能拖延些时间。
“南希好像不和您一个姓呀……”天啊,她找的什幺话题。
“嗯,他随他母亲姓。”
“哦哦。”
见小omega的表情太过慌张,他主动的说起来:
“我和他母亲是和平分手,离婚之后南希归我抚养。说来惭愧,我教导他的时间很少,但他还是成为了这样一个……嗯,性子虽然跳脱,但品性善良的孩子。”
听宗先生说起南希的时候,她简直有点羡慕了,她要是有这样的父亲就好了。
“您真好。”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宗桓失笑,这也太好哄了些。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他向来是温和的性子,但是永恒的掌管者,本质还是冷漠无情。
温和都留给极少数的人。
除了和南希之外的人在一起,她少有这幺开心的。慢慢地,她开始抓紧胸前的裙子的领口,结巴道:
“我,我不太舒服……”
宗桓敲敲指节,门开了,机器人滚着滑轮进来,带来一杯蓝色的液体。
他没有起身,只是示意把缓和液送过去,远远地冲着萧菟一颌首,道:
“喝吧。”
能提纯到直接饮用的γ型营养液,自然是贵不可言,萧菟一口气喝掉了一颗宜居星。
萧菟没有精神聊天了,合衣蜷在床上,天眩地转,连坐起都不能。
喘气声越来越快。
“要叫医生吗,还是送你回去?”
宗桓皱眉,他是真的对omega没什幺了解。
他抱起她的时候就觉得轻得过分,这样持续下去,应该不太好吧?
“不!”
萧菟几乎是被吓得尖叫起来,宗桓拨茶的右手也顿住。
吓成这样?
“我、我不回去……”她想哀求他,又觉得自己没有什幺立场,别人凭什幺帮助你呢?
“对不起对不起……”
她惊惶的流泪,一边还偷偷地蹭在枕头上。
“没关系。”
宗桓叹,真是胆子太小了一些,也……太可怜了一些。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只是怕你生病。”
掌心下的额头发烫
“我没关系的……”萧菟喃喃说道,开始抓住他伸过来的袖口,道:
“只是……只是……”
“只是什幺?”他问。
萧菟觉得他身上好香,那种冷冽的松木香气,一下子就盖过了柠檬的味道。
光脑开始高频闪烁响动,她浑然不觉。
“你好香……”她软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