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宜和姜佳佳一块儿出校门时收到江淮的信息:晚上来我这拿内裤,她短裙外还围着他的球衣。李茹送她找到姜佳佳时,后者看到衣服立马挤眉弄眼,她一面手忙脚乱向李茹解释是裙子弄脏江淮同学好心借给她一面扯着姜佳佳离开。
吃完晚饭去江淮家的路上她决定要和江淮结束。
电梯一开江淮就看见于知宜走来走去念念有词,发现他回来就缩到一旁,避着他进门。
他去餐桌倒水她就迅速坐在沙发上,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江淮握着水杯坐到她身边,示意她开口,被人盯着看于知宜讲话容易打结,本来一句利落的“我们结束吧”弯弯绕绕成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淮问哪样,她一扭头才发觉他已经靠得这样近,气息缠成一团,江淮顺势亲她一口,问,这样吗。于知宜气得锤他肩膀,话叠着话往外扔,“你有女朋友,你还和我…你混蛋…骗人。”
江淮等她骂完才开口,“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的,我怎幺不知道。”
于知宜像把簇得亮起但微弱的小火苗,“陈欣怡啊”。
“我跟她谈过,但那是高一的事情了,现在我就你一个。”
这话说得于知宜飘飘然,她当然知道做炮友最忌讳投入感情,向一个高中生讨要未来太不切实际。但她只是肉体凡胎,情爱欲念无法舍弃,飞蛾扑火的念头一辈子兴许不会有第二次,就不要前瞻后顾。
于知宜想开后心情立马回升,闷气撒完当然要和爱人温存,她讨好地推倒江淮,胡乱亲了一通开口:今天误会你了,可以补偿。江淮觉得好笑,身上人明明才是被拿捏的那个,怎幺一副给他奖励的骄傲模样。
问:猎人碰见兔子撞树怎幺办?
江淮:谢邀,捡回来吃掉。
于知宜好歹也搜刮过几次江淮衣柜,但从来不知道他买了这幺多情趣内衣,挑挑拣拣找不到完整布料,她只好选了一件旗袍。背对江淮穿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衣服怎幺回事,前襟整个开叉,只有几根带子遮挡,江淮特意嘱咐脱掉内衣内裤,她现在还不如光着。
胸半遮半露,走动起来奶尖和系带摩擦,她从捂着下身到放开走到江淮面前不过几步路的光景,那时候于知宜意识到,她其实根本舍不得江淮,那幺多的心理建设只是为了让自己理直气壮地留在他身边。
一股失而复得的情绪漫了上来,于知宜眼睛很快就像是水晶球,江淮以为她是害羞,扯着下摆系带开玩笑说,你光着都比这自然。然后又给她套了条内裤,于知宜整个脑袋都被江淮吻得不灵光,在他低头的时候只会伸着舌头撒娇,阴蒂被冰珠子激得一颤,江淮亲了亲她唇角,“没事,给你凉快一下。”
于知宜就接着傻傻讨吻,讨不到便开始咬江淮喉结,他扯开旗袍胸前的布料抱着她走向墙壁,有颗珠子因为她的扭动嵌在了穴口,于知宜搭在江淮腰边的腿忍不住夹紧。
江淮扯内裤带子往上拉,珠子刮着阴蒂穴肉,于知宜拍着他背乱叫,水喷在江淮腹部,她想趴在江淮肩膀喘息,却被一根更粗更热的东西顶了进来,她啊了声骂江淮混蛋,内裤珠子都没有拆,一颗跟着江淮的动作在穴口进出,于知宜脚趾头都跟着蜷缩。
眼泪劈劈啪啪往下掉,是爽的,哽咽求江淮把珠子拿走,他却把人抱进厕所,鸡巴还插在穴里,于知宜像是知道什幺,一直说不要。江淮抽出鸡巴,她又娇着嗓喊难受,转了身,复捅进来,江淮的声音落在她皮肤上,温热的风。
“知宜,睁开眼睛。”
她看见自己像个小孩被大人把尿,但身下进出一根紫红的阴茎。
“你看你,每次这样,一边说不要,一边吸着我不放。”江淮亲她脸侧湿成几绺的绒发,视线已然晕得像雨中车窗,她情动万分。
身下珠子磨得她伸手去揉,江淮却不让,说小逼只有他能碰,水滴滴答答掉得更厉害。
后来又站在浴室里从背后操,奶头贴在玻璃上,起初冰得于知宜难受,后来又主动蹭着玻璃消痒,江淮看她骚成这样浑话更多,大手搓她阴蒂,骂她骚货,于知宜垫脚努力把鸡巴吃更深。
太疯了,于知宜第二天走路都疼,痛骂自己贪心过后却有种老鼠偷油喝的甜蜜感,她规矩长到二十岁,喜欢人始终止步暗恋,初尝性欲便如落花流水,一朝风月以为两厢厮守。
江淮几星期没再联系她,于知宜有些不安却无从发泄,身体关系来来去去正常不过,几个月前他俩见面也是断续,那会儿她还闲情肆意逛街嗨淘,只是一旦默许情感放出牢笼,于知宜才发觉,自己控制不住想起他,像台风天里打转的树叶。
她始终没告诉姜佳佳两人真正的关系,起初是怕她苦口婆心,现在是盼她笑言成真,落得个自己枯守秘密的下场。夜晚入睡困难,有时眼泪无声无息,醒神时枕头透了大半。
好在进入学期收尾,工作令她焦头烂额,伤春悲秋挤进衣柜角落。等她收到李茹消息时,又是一年毕业季,于知宜擡头看了看窗外,香樟树的叶子繁密茂盛,不知哀愁,她没来由地想起江淮,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