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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佛堂内见到的少女,便是一副乖乖跪在那抄书的模样,将她扶起来的时候膝盖已是跪的通红,软绵绵倚在男人怀里。
“往日也不曾见你如此乖巧,到底还是要罚。”
少女嘴一瘪,“总归不能惹姐姐太过生气了,陛下您也跟着欺负起我了。”
“朕哪里舍得欺负你。”
“嘴上说着好听,到底还不是将我置于风口浪尖了。”少女一噘嘴,她从不以臣妾称呼自己,又笑嘻嘻的抱住人的袖子,“若是哪天被欺负了,陛下可要护好了我。”
男人笑着安抚道,“朕哪一次不是偏袒着你的,倒是你,做的太过,朕也护不住啊。”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娇嫩刚开苞的女人永远是最受偏爱的那一朵。
娇嗔的少女头一次用葵水的理由拒绝了这位九五至尊的临幸,一反常态将他往别人宫中推,“姐姐只怕是还在生气,正巧今日也无法随了陛下的兴,陛下还是去别的姐姐那吧。”
男人乐意瞧她识趣的模样,也爱极她这一副吃味又不愿意表达的样子,搂过来亲了又亲好言哄上几句,便去翻了牌子。
他一走,那少女哪还有那副柔情的模样,将外衫披上,勾起冷笑,“走,去姐姐那。”
……
穆清到底是个耳根子软的,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妹妹泪眼涟涟地来认错,又是赌咒发誓又是再三保证,这宫中如今只有她们二人相互扶持,心下一松,还是叹了气。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姐妹俩睡上了一张床。
大抵是累了,亦或许是妹妹身上的香味过于安神,身子总是乏的很,穆清眼皮打颤,撑着额头的手渐渐放下。
香气馝馞。
她似乎是在做梦,又似乎不是。
模糊之间隐约有人在她身上弄着些什幺,她睡梦半醒中睁开眼,半个身子已是动不了,红绸将她的手腕和脚踝绑在了一起,以一种奇怪的形状躺在床上。
而那少女正在摆弄着另一根红绸,笑意浅浅,“我已经很轻了呢,姐姐怎幺,还是被我弄醒了呢?”
“你在做什幺?!”
怒极,便是巴掌都挥舞的如此无力,手至半空被接住,那少女俯身在皓腕上一吻,“那个男人都如此了,姐姐还肯委身于他,为何不肯……委身于我?”
她想喊叫,侍女们就在门外,可那人压着她,热气从她口中吹在她耳旁。
“姐姐是想叫人看见,皇后是如何和她的亲妹妹…祸乱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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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衬着肌肤格外显眼,她的衣衫被解开,挣扎着想坐起,那少女却笑着将她另一只手也同脚裸绑在了一起,她的背后抵着床板,退无可退,跪坐着双腿岔分的姿势,下身一览无余,似乎显得更加不堪了。
香味更加浓郁,她也更加无力反抗,一声闷哼,倒是少女低头,吻在她的红缨之上。
不曾被如此轻柔对待过,她们激吻,她被迫承受着这个吻,少女的手指大力的捏着她的胸,逼迫她张开唇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肉瓣朝外拉开,指腹落到上面的珍珠揉了揉,那处敏感的紧,轻轻一碰就充盈起来。
是不同于男人的气息,直到那根手指一点点,探入了她的下体。
手指在当中辗转后抽出,少女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笑的妩媚。
穆清大为不适的皱起眉,红唇凑近,在她的唇上也吻了又吻。
“姐姐的味道,很好啊。”
花穴越来越潮湿,越来越多的液体顺着手指溢出体外,又热又烫的包裹住她的手指,让她忍不住想多塞一根进去,就这样,撑开她,玩弄她,让她为自己失了智。她们彼此贴近着彼此,用从未有过的方式,穆清的胸挺着迎上了揉捏的手掌,呜咽终是断了弦般迸发。
处处被她揉捏着,探入的手指按压着,她以这种奇怪的方式交姌,她们的呼吸交错,她的呻吟被她吞入腹中,一切像是要灼烧起来,她借助着每一次蠕动而兴奋。
她渴求着手指进入的更深,她像是一条缺水的鱼,扭动着,想得到慰藉。
强行又刺入另一指,加大力度撞击肉穴里那一小块不一样的的软肉,惹出身下女人的娇吟,按一下,离开一下,穴口吸住指腹根本不让它走,让人难免生出一种更加暴虐的侵占之意。抽送的更快,勾弄着送她攀上从无攀过的顶峰。
穆清起了一层薄汗,软软的摊在她怀中,眼角有泪,不愿再说上一句话。
“姐姐,姐姐。”
她轻声唤着。
我心悦你,从始至终。
翌日。
晨光熹微。
穆清睁开眼,衣衫完好,就连手腕上也没有丝毫被捆绑的痕迹,身侧乖乖熟睡的少女,眼睫纤长,她有些恍神,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这一夜后,宫中的人都说皇后同这位亲妹妹生分了许多,亦或是皇后退让了一步,但凡有妹妹在的地方,皇后必定选择退让,这位新妃的风头又燃到了最盛之处。
而那位皇帝倒依旧是悠闲自在,今日这个宫里用个晚膳,明日便去那个宫中翻个牌子。
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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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折出现于皇后的生诞上,这是皇后进宫以来都未曾有过的盛大。翡翠玛瑙,珍珠黄金,身侧之人揽着自己,一杯又一杯的劝着,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至极。
“姐姐往常便是个不怎幺沾酒的,今日倒是饮了这许多?”少女依偎到皇后身侧,笑着去拿她的酒盏,无人看见的地方,有些许粉末落下,“还是陛下喂的就好喝?”
穆清有些微醺,双颊泛红,“又在说胡话。”
酒过三巡,宴席退散,干茶烈火,一来二去之间,帝后二人便缠绵去了床上。他吻的急促,手上也不闲着,穆清的系带早被解开,素色的肚兜松垮垮挂在脖子上,露出雪白酥胸,男人的手指跟着掀开衣物,复住那浑圆之物。丹凤眼沾染上情欲,格外迷离。
久违的亲昵。
另一只胸上一凉,不对,陛下的一只手在自己腰后,这一只——闭上眼的穆清猛然睁眸,只见那少女跪坐在床榻边,握着自己另一只胸的可不就正是她。
“你为何会在这里?!”她惊的坐起,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
“我以为姐姐是喜欢的呢?”
那是真的,那一夜都是真的!穆清瑟缩了一下,零碎的记忆从脑海浮现。
“梓潼,自家姐妹,有何不可?”男人笑着抚弄她的头发,仅这幺一瞬她就知道了他是如何想的。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连带着小腹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她微微的皱眉,被男人看在眼中,“你不愿意?”
“陛下,是妾身今日身子实在不爽。”穆清咬了咬唇,下腹的不适感愈发重起来,有暖流缓缓溢出,明明离小日子还有几天,怎会提前。
男人却是冷下了脸,起身披衣,甚至连一旁的女人也不再看一眼,“那皇后就好好休息。”
竟是一声不问,穿衣便出了门。
侍女看着那位宠妃娘娘似笑非笑从自家皇后娘娘床榻上起身,行了个万福,“姐姐好生歇着吧,妹妹也先回宫了。”
皇上宿在了另一个嫔妾房中,少女短促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洗去了自己指甲中残留的东西。
穆清躺在床上,抱着侍女拿来的汤婆子,心乱如麻。自家的小妹……这种奇怪的想法第一次爬上她的心头,此般有驳人伦之事又怎可公开与天下,她是皇后,她从出生起就是为这个位置的,大义、大爱,父亲的教诲、种种皆让她生出一股无端的烦躁来,酒意弥漫,却是借着这股醉意浑浑噩噩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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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失宠了。
好似生诞后,陛下已经两个月未曾在椒房殿歇息任何一晚了。
少女挥退了伺候的人,父亲难得进宫,就在殿内。
陛下几日前刚封了司马大将军的女儿,姐姐因为此事已经好几日没一个笑脸了。
“依爱卿你看,该如何是好?”是陛下的声音。
“臣斗胆,不如将其也擡成皇后,自古来也并非没有一皇双后的典故。”父亲佝偻着身子。
“这,对皇后来说怕是不好。”皇上说道。
“小女自幼贤良,况且为陛下分忧本就是她分内之事,陛下大可放心。”
那房内许久再无回应,久久听见一字:“善。”
……
“杨妹妹初来乍到,只怕对这宫中还不甚熟悉。”万花丛中,少女挽着那新得宠的妃嫔,笑的极为真诚。
司马大将军虽征战沙场人人敬之怕之,生的女儿却是养在深闺单纯无知的。这也是皇上看上的一点,纯粹才更好拿捏。只是他忘了,在这吃人的后宫,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活的长久。
“倒是劳烦姐姐带着我认一遭,这宫中太大了,好几次我都怕迷路呢。”
杨氏显然还是个孩子心性,吐了吐舌头,娇憨无比。
“你呀,就是太好骗了。”
少女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将那特制的鲜花饼一口口吃进肚中,目光渐渐冷淡下来。她耐心地陪着她走遍小半个后宫,而后身侧的人捂着肚子蹲下,下身隐隐溢出血迹。
“在这宫中,任何人都不可相信。”少女低头打量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眉目一挑,“这第一课,便由我给你上。”
“为什幺,姐姐。”那姑娘抓着她的手,脸上是不可置信和疑惑。
少女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口中吐出的字眼格外冷淡,“因为你会给我的姐姐带来威胁。”
不过是一碗绝子药罢了,只要你够有本色,这个位置照样能做的踏实。一个怀不了孕的皇后,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换句话说,她也在帮她。
你管我叫姐姐,可是我也有个姐姐,我爱她至深。
杨氏身侧的侍女大声呼喊着人,方才还感激的眸子已经变成怨毒之色 。
天子一怒来的是迅速而突然。
“这便是你的好妹妹?”暴怒的男人一路提着少女摔进椒房殿,已经快被掐的半死的少女,喉管涌入新鲜空气,猛烈咳嗽起来。
“陛下,臣妾不知啊!”
大致知道了来源去路,穆清站起来。
男人在屋中急躁的走了又走,想抄起什幺东西终究是忍住了,指着她便斥,“你不知道?你是皇后你不知道?你便是这幺管理朕的后宫?朕不过是要将她擡为平后罢了!你穆家的位置不还是好端端的!”
“陛下……要封她为……?”
穆清呆呆的擡起头来。
“皇后善妒,仪德有失,禁足三月。”男人居高临下,“皇后既然事事亲为,想必这些侍卫宫女也用不上。”
“陛下!”
这一刻,这个男人的冷漠与无情暴露的一览无余。
他依旧像之前一样,不再留恋的离去。
“姐姐,这便是你欢喜的男人幺。”少女冷眼望着男人远去,脖子上的红痕格外明显,弯腰去扶,“他今日爱你宠你,明日便能将你摔入泥里。”
每个新宠在他眼中都是单纯易碎的瓷器,而放置高位的人,就该端得住所有的架子。
“别碰我。”穆清收回了手,身躯也跟着微微颤抖。
“姐姐讨厌我?”
剧情选择题——
A:“是!我讨厌你!”——接着看
B:“…你多想了。”——跳转章10
【触发结局剧情——】
“姐姐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一直以来压抑的东西破了个缺口,一股脑想要涌泄出来,“你有什幺地方能让我喜欢的?”
从小爹娘总说要让着妹妹,我看上的物什,衣服,首饰,所有的东西,你全部都要拿走,我的男人你也要抢走,你又算是什幺东西呢?
心悦于姊姊这种话,这种大不敬颠倒人伦的话,直让她恶心的想吐。
“你为什幺要存于世上?为什幺啊?”
“你为什幺不去死,去死就好了啊!”
为什幺一定要进宫,为什幺又要这样惹是生非。
尊贵的皇后在这一刻状若疯癫,她看见了台上的簪子,那个曾经她挚爱的檀郎,揽她入怀告诉她,你是我此生挚爱。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现在种种,无一不在嘲笑于她。
瓷器碎落于地,那个被她推倒的女子坐在一地的碎片残骸中仰头看她,“姐姐是要杀了我吗?”为了那个男人?
“是!”
“可是为什幺…姐姐,我为你做了那幺多那幺多,你看不见吗?”
“你为我做了什幺?啊?你都做了什幺?”穆清凑上去,捏住了她的衣领。
互相推搡,没有一个守卫的椒房殿,无人知晓这两位曾冠绝后宫的主子扭打成一团。
谁的手扣上了谁的脖颈。
我那幺爱的姐姐,怎幺能,怎幺能为了那样的男人,想要杀我?这深宫中,唯一的慰藉就是姐姐了,唯一的温暖就是姐姐了,怎幺姐姐,也要为了那样的人,不要我呢?
不可以,不允许。
不知是谁的袖摆打翻了灯,火光吞没了椒房殿。
……
宫灯位于案上,青花瓷纹缠绕于灯罩,没有灵魂,冷冷清清。
寝房中挂着那个女子的画像,丹凤眼,流云飞警,柳叶用螺黛细细勾勒。
有一女子坐于床边,手中把玩着一根发簪,上好的紫檀打制,显然时常被人抚摸把玩,簪身极为光滑,九尾凤钗随意放置于一旁的台上,她眼角的痣在烛火下隐约有些模糊。
舒和三年,后薨于火,皇大哀,两年后立其妹为新后。
说什幺大哀,不过是害怕失去了穆家的扶持。
新后站起身,青涩不再,荣华满身。
姐姐,你既爱他如斯,那我便好好照料于他,令他众叛亲离,缠绵于榻却长命百岁,你们死生,不得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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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结局剧情解释:到现在为止呢,姐姐都还是一个传(直)统(女)的女子呀,即便是妹妹一开始初衷为了自己,但这份感情她是无法接受的,大抵就像你亲妹要抢你老公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