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那天情绪波动很大,回家安静地吃完晚饭就回房间睡下了,一直睡到凌晨五点自然醒。
醒来之后我状态很好,我依稀记得妈妈在我半梦半醒之间让我喝了什幺,我醒来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感到口渴,头也不痛,状态非常好。
我起来洗漱的时候,刚好看到妈妈从房间走出来。
走过来问我为什幺醒得这幺早,抱着我问我不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等会儿上考场可别犯困了。
那时,我对这个抱着我的,不久前才得知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的感情非常的复杂,有爱有感激有愧疚。
我擦干脸上的水,回抱了她,闻着她身上独有地让我安神的味道说:“睡饱了,不困。”
她亲了一口我的脸说她去做早饭了。
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瞬间觉得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充斥着我的大脑的悲伤情绪被爱驱赶走,那天我只想着要好好考,什幺都不要想,考好了就可以让妈妈开心。
我们家的家庭条件算是小康水平的,我奶奶那边算有钱,我姥姥那边算普通,合起来我们家就成了小康水平,有房有车,房子车子都还不错,从小没吃过什幺苦。
比起有钱的奶奶家,我更喜欢姥姥家,书香门第,姥姥是老师,姥爷是医生,舅舅是警察,一家子堂堂正正的,我生在泥潭,向往干净的泉水,所以我希望妈妈的家人也能接纳我,所以我要努力,如果以后我爸妈离婚的话,我一定要跟着妈妈,即使她不要我,我也要赖着她,那天我迎着黎明,脑子里想着这些,满腔热血。
早饭后,爸爸开着车送我和叶禹潮一起去考场。
在我们进考场之前,叮嘱我们不要多想,放下负担,放松考就好,一家人除了我之外都表现得很轻松,只有我在沸腾。
进内场等候时,叶禹潮一直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人少的角落,让我把手里的文件袋夹在腋下,双手举起来掌心对着他,然后他把掌心覆在我的掌心上面。
我看着他古怪的动作疑惑地问“干嘛?”
他皱着鼻子,像是要从身子里释放出什幺给我,这个表情让我想到了他之前伏在我身上射精时的样子。
他发出“滋滋”的中二声音说:“运气,把我的幸运都运给你。”
我嘲笑他的行为幼稚,反问他:“那你呢?”
他插着兜,吊儿郎当地说:“我这成绩就这样呗。”
其实那天天气出奇的凉爽,早上天气预报说那天是阴天,我看着灰色的乌云好像在慢慢褪色的天空,逐渐在心里放下了些什幺。
我认真地看着叶禹潮说:“好好考,别让妈失望。”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还想说些什幺的时候,广播通知我们进考场。
他站直后抱了抱我说:“去吧,别紧张。”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背说:“慢点,小心脚。”没再提考试的事情。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考完后的那天,爸妈跟楼上的邻居,爸爸的同事,一起出去吃饭了,让我个叶禹潮自己去玩。
我问他去哪儿,他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遗憾地说:“要不是我腿上有伤,早就去风驰向南路了。”
我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说:“妈上次说了不准你再骑摩托,小心我跟她告状。”
他看了我一样,一副“谁怕你”的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我把他按在沙发上打他。
平时跟他打闹,他总是让着我,于是让我有了一种”我可以制服他“的错觉。
那天我把他按倒之后,他顺势拉着我的手,让我躺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左手手腕上有一串奶奶给他求的佛珠,我没有。
每次做爱的时候,他都把珠子摘下来放在一边,或者说他摘珠子就表明他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