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需要我安慰你吗?”池砚秋忽然问她。
三四小时之前还搅乱过江漫淼的性欲消失了,他的性暗示在她这儿没惹起性兴奋,她情绪不佳时,有时会很想要,有时又会没想法。
也不是不可以做,他给的性爱会让她像躺进了婴儿的摇篮车里舒缓地晃着。
这种安慰对她会有帮助。
“好呀。”她把手指塞进他的嘴巴里,夹住他软乎乎的舌头,就着滑滑热热的口水,看他被她搅乱的样子,她感到解压。
他握着她的腕,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手指,让她的手退出来。
“稍等。”他说,转头在床头翻出药盒,拿起桌上的水递给她,劝她:“我觉得你最好吃半片盐酸曲唑酮。”
她扭过头去。
他刮刮她的鼻子,把药片放在她的嘴边:“医生说不舒服了就吃,听他的话,好吗?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生病,大家都乖乖吃药,你也乖点,好不好?”
她当然是有脑子的遵医嘱的病人,于是张嘴吞掉了药。
以前她不懂,为什幺有人吸毒,她吃过精神科她开的药之后明白了。
毒品其实就是精神药物,和她吃的是一类。
她借助效力较低的小小药片,就能赶跑无尽的思绪,脑子变得更清醒,睡眠会将她拥入怀中,为此她都快要变成它们半个小奴隶。
废墟之上,凭空开出花朵来,无本得利,吸毒成瘾的人,大抵是爱上了逃避现实直奔极乐。
幸而她还是轻症,这些药还并没有依赖性,在早期定时使用药物那段时间以后,她逐渐可以控制情绪,变得并不是时时要吃了。
只是这次又爆发,她才又开始吃些,不吃的话会太紧张。
白天里做事总是绷着一根弦,很累。
夜里她望着天花板上车辆路过楼下的光影变化,直到连青蛙都不叫了,才能勉强睡着三四个小时,天还没亮,她又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
一夜辗转难眠的挫败,导致她都害怕上床。
连续睡眠不足几天,像一具吊着一口气的行尸,走几步路都会觉得喘不过气。
幸好有药,不然这样活下去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爹妈说,小孩子还是心性太差,不够坚强,希望她能不吃药就不要吃,要靠自己撑过去。
说起来她第一次看精神科门诊是池砚秋陪的。
他回来后把长长的药物说明书全看完了,又搜了很多有的没的,虫子一样的眉毛逐渐舒展开,还宽慰她说:“淼淼,和你一样的人很多,不要担心,只要能睡好,一直吃也没关系。”气得她拍他嘴巴,呸呸呸,乌鸦嘴。
“你在想什幺呢?”他的声音唤回了她对现实世界的注意力。
“在想你真好呀。”她难得说一句好听话。
他开心地又去啾了一下她额外开恩的小嘴巴,他的唇软乎乎的,温柔地贴着她,舌头轻轻地舐。
那张她做梦都能细致描绘出来的脸离得好近,长睫下眼里含笑,高挺的鼻尖顶着她的颊,他都十六岁了还没长胡子,贴着她一点胡渣扎人的感觉都没有。
身体上的触觉让她奔逸的思维停下来,他的舌头伸进来了搅出水声,这种粘糊的音效总能让她很安心。
他往下解她的睡衣,舔她的锁骨和胸口,口水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亲密无形的痕迹。
他挑选不会外露的位置吮吸,空气压缩的爆破声后,留下一颗颗代表征服的草莓印。
她生的瘦,锁骨明显的两道深沟。身侧的肋骨可以根根数出,胸部遗传了妈妈那边的基因,蒙古大草原般一望无际的纯平。
荷包蛋似的胸脯还算是有一点轻微的起伏,没严重到凹下去。
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好看。她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她手捂住胸都不想让他碰,他只是亲亲她的手指,没有逼她。
但她还是主动给他看了,她视死如归地问他:“很小很难看吧,显得恶心。”
她想着,如果他嫌弃了,也好,说不定她就可以再也不喜欢他了。
他斟酌了好久,说:“很柔美,和那颗痣在一起很好看。”
至今,她都还觉得“柔美”是他用过的最富有感情最灵巧的形容词,都不像他能说出的词。
尽管她的胸部甚至不如他的胸肌丰满,他每次做爱还是会很认真地抚弄她的胸脯,以此来表示他对她乳房的喜爱。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胸口处的肌肤,带来难耐的痒。
手覆盖上来,遮住两颗蓓蕾,贴住不动感知她的心跳。
听够了,五根手指掐住山丘底部,抓一抓,揉一揉,按摩似的疏通经络,那两团小包子越把玩越柔软,逐渐热乎乎地滩作水儿,拜倒在他的掌中。
只是这样,她乳尖就翘立而起,红彤彤像夹竹桃的花苞。
她难耐地扭动起来,喘息着央他:“嗯……唔,想要亲亲尖尖呀。”眸子里水汪汪的,耳朵红红,看他的表情乖乖的,他很受用。
他总会满足她的,张开嘴巴噙住小小的乳儿,用炽热的舌头刮着充血发硬的樱果。
可惜他只有一张嘴,她的乳头受不了一开始手指就掐着的刺激,另一边他只能用手心轻顶着乳头绕着圈摩擦。
他不知疲倦地交替两边挑逗吮吸,弄出羞人的啧啧声,她的乳晕都被他撮得红了又一圈,两颗乳头水润泛着光,像沾了蜂蜜糖浆的乳果冰糖葫芦。
据说胸部越小的,反而乳头越敏感,不认识别的人无法确认,不过这一点至少对江漫淼成立。
“秋秋……唔……”她的眼睛眯起,眼角红红地瞅他,“想要你咬咬尖尖……要轻轻的。”
他终于一边乳头用手指掐着,磨得光滑的指甲尖偶尔擦过去;另一边乳尖用牙齿轻轻卡住舔弄,时不时咬一咬。
她反应激烈得很,哭喘着喊疼又不让他停,胸口红了一片,大腿夹起来绞成蛇。
“啊——呜呜……”她高高叫了一声,翘起下体紧紧贴着他的下半身,掀起的睡裙下小穴挤出白色浆液,全染在他的裤子上。
他只是逗弄她的乳头,她就能去一次,也不知道该说他技术好还是她太敏感。
池砚秋脸不红心不跳,裤裆还是平坦着的,拿了纸巾擦擦自己的裤子。
安静的大狗狗。服务她的时候从不会急躁,从不会着急满足自己的性欲,因为自然状态下他根本就没有性欲,哪怕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乖巧柔媚得像他的宠姬。
他往下掀开睡裙亲吻她的肚子,小巧的干净的肚脐眼很敏感很怕碰,一下就被她推开了头。
他总算钻进了她的两腿之间,直面着她脱过毛的三角区。她那中间圆润分开的白软阴埠,那道缝儿刚刚去过还亮晶晶的——
她买脱毛仪一开始只为脱腿毛,后来夏天太闷也把下体给清光了,现在阴部滑溜溜的,也方便他舔,虽然他在此之前也没介意吃着她的毛啃。
他看着她的下体都会想些什幺呢?
很平和,没有淫靡的想法。这叫“私处”,意味着只有最亲密的人会被允许观看和触碰的“隐私之处”,抚弄它能给他最切实的她属于他的安全信号。
他给她舔多了,她都记得他流水线一般固定的服务流程了。
他会先抱着她的膝弯在大腿根部轻吻,于敏感点一步之遥处坏心眼地慢慢挑逗她。
直到她难耐地用大腿夹紧他的头,穴口有亮色的水溢出时,他才打开唇瓣吃进去整个阴埠。
他会用舌头上下扫一扫那道细缝,找到夹缝上端的阴蒂抵住,像弹琵琶的琴师一样拨弄撩动,让她在他的头顶叫出曼妙的音乐。她是绝对不允许他用牙齿碰阴蒂的,也不能含住吮吸,她会直接提着腰往后逃跑。
她在小时候无聊掰开阴埠看过,在月白的两瓣肉中间,有浅红色的圆形小肉尖儿,应该就是她的阴蒂。
不知道为什幺现在想看却没办法看到了,可能是她长大了腰也变长了,低头的角度不能看得那幺近了。
阴蒂处的快感浪潮让她双手抓着他的头,指尖穿过他的发丝搔在他的头皮上,大腿根绷出两道很漂亮的骨头线。
“小穴想吃秋秋的手指……”她的大腿搭着他的肩膀,脚趾踩了踩他的背。
“好。”他擡头微笑,鼻尖和下巴湿亮,是沾了她下面小嘴吐的爱液。
他从床头拿了湿巾把手指擦干净后,才伸手摸她的阴道口,那处紧闭着却湿乎乎的,很欢迎他手指的进入。
他的手指像是陷进了暖热的糍粑中,花壁贪吃地咬住他,恨不得连骨头都箍住。
好久不做,她欲求不满得历害,他在浅处慢慢地抽插,她就发出雀鸟一样的急促叫声,弄了才一小会儿,水儿就能糊满他的掌心洇湿床单。
“嗯……喜欢……啊……”她的蜜道迫不及待地将一根手指吃了进去,满足地轻哼,“还要……更深更多……”
“喜欢谁?”他复上她身,啄她红透了的脸蛋,澄澈的眸子紧盯着她。
她欲海翻滚的眼里全是他的样子,她咬着唇说:“喜欢你的嘴巴和手指。”
“是吗?”他弯着眼笑意透着坏,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呜呜呜……不要停啊……坏蛋……”她腿夹着他的手不放,手揪着他的耳朵,得不到满足而一脸着急,“都快到了……你怎幺这样……”
“诚实一点,淼淼。”他的手不走了,留在穴口隔靴搔痒,让她上不去下不来,更是苦着脸要哭。
她受不了,瞪大了眼睛吼他:“喜欢你,想要天天被你肏,就是这幺色,行了没有!”
“淼淼乖。”他笑意盈满了眸子,低头含住她的嘴巴乱啃,并起两根手指重新塞进穴里去肏她,大拇指按住她的阴蒂揉搓,动作比刚才强硬得多。
她像被台风刮倒的小树,在他身下瘫软无力地承受快感的洗礼,同时抚慰阴蒂和穴口总能很快就让她得到高潮。
池砚秋对她冲上顶点的身体标志熟记于心。
她激烈起伏的胸口,她节奏变快的吟哦,她身上湿乎乎的汗水,她一瞬间从腿到胸口上都红起来的皮肤,她绷起的腹肌上漂亮的马甲线。
“好舒服……”她满头是汗,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要滑下来。
他把住她的手轻轻地捏,这种时候,他不会再碰她,要给她休息一会儿,这是她要求的。
他也会边给自己和帮她收拾脏污,顺便放松一会儿。耕耘是最累的,他亦是汗湿了发。
同时,他会欣赏她高潮时的迷离样子。她会先是皱着眉稍微弯着唇角,像是灵魂承受不住那种冲击飞出来了似的有些呆,随着时间一点点才又缓过来回到猫咪一样的狡黠神态。
“明天想吃什幺早餐?”结束后又是他经典的煞风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