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少女似是察觉到了什幺,翻了个身,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嘟囔了一声什幺。
时屿……
“你说什幺?”
他把耳朵凑到她唇边,“冷……”
耳边的气息轻轻柔柔的,却好像带了密密麻麻的小勾子,扫得他耳朵痒痒,心也痒痒。
时屿无奈地叹气,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唔……”
苏知意穿的是一件白色蕾丝花边吊带裙,胸前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香肩。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脱掉自己的外套,盖住了她的背。
然而她似乎还是很凉。
他的外套不厚,裹在她娇弱的身躯上,起效甚微。
他只能再次伸手揽住她。
怀里的人皮肤白嫩,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身子却很烫,像一团火,烧得他心慌。
\"唔......\"
苏知意的呻/吟声传来。
时屿浑身一震。
他擡起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神变得炙热。
她的脸庞红扑扑的,呼吸也有些凌乱。
她的身材很好,纤瘦,骨骼分明,肌肤吹弹可破,身段玲珑有致。
\"苏知意......\"
他低声唤她,\"醒醒。\"
\"别吵......\"
她迷糊的呓语。
时屿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冲动。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体内汹涌的欲望。
可是越是努力,那种冲动就越难控制。
他的呼吸渐重。
苏知意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他们紧紧相拥,彼此的体温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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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苏知意的脸上。
她微微蹙起眉头,揉了揉眼睛。
\"嗯?\"
苏知意望着眼前温热的胸膛有些恍惚。
时屿?他为什幺会在这里?
眼前的人睡颜安静而温柔,有种介于成熟男人和男孩的少年气。
白皙的肤色,纤长的睫羽,锋利的眉,高挺的眉毛,微抿的薄唇。苏知意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感知眼前的人是否真实。
然而就在她将要触碰到他鼻尖时,男人的睫毛轻颤,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出声。
“你……可以给我当一天的人体模特吗?”少女眼眸清澈,一本正经地询问,手指还停留在他面前。
时屿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揉了揉她刚睡醒凌乱的头发。
“是还没睡清醒?”
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在不熟的人身边醒来都不知道害怕?”
波澜不惊的语调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
苏知意杏眸惺忪,擡首便见时屿漆黑的眼眸,一时未反应过来,片刻的失神后便是面热,从他怀中退下来。
“但……你为什幺会在这里?”
少女的声音甜糯糯的,像夹了一块软软的棉花糖。
“你昨晚晕倒在楼下不记得了?”
“晕倒?”
昨晚她下去找蜡烛,之后蹲在地上将他们一个个点燃放好,可能是蹲太久了,又一下午没进食,站起来的时候一阵眩晕。
“对不起…时屿哥,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这麻烦添得可不少呢!不仅晕倒,还发烧呢!一整晚迷迷糊糊地拽着人不放,好不容易哄睡了,还要时不时起来给她换降温的湿毛巾。
难伺候的小祖宗!
“现在好点了吗?能起来吗?这里什幺也没有,我带你下山。”
时屿起身,尽量放柔了语气对她说。
“我可以的,我们这就下去吧!”怕再给别人添麻烦,苏知意连忙点头答应。
转头就想起身下床,然迷迷糊糊烧了一晚上,再加上没吃什幺东西,刚刚接触地面,就两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下栽去。
“啊!”
眼看就要跌在地板上,然而,下一秒,她的腰肢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扶住,整个人落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中。
“算了,还是我带你下去吧。”
四目相对,看着眼前水润润的无辜眼神,时屿轻叹一口气,算是认下这个照顾小祖宗的活了。
说罢,他拦腰抱起怀里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孩。
“自己搂住脖子。”时屿颠了颠怀里轻飘飘的小人,大步走向楼梯。
苏知意这下是真迷糊了,脑袋也有些发懵,身子软绵绵的,下意识就乖乖搂住来人的脖子,将整张脸埋在对方胸前。
感受到怀里的软玉温香突然贴近,时屿脚步一僵,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几圈。
苏知意的双臂缠绕在他脖颈间,闻着男人清冽干净的气息,心跳如鼓。
她不敢再看时屿的表情,更不敢乱动,因而也根本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时屿很快收敛心思,两个人下楼,穿过客厅、院子,上车,弯腰将少女轻放在副驾驶座位。
时屿探身帮她把安全带扣上,回身时,发现眼前的女孩葱白的玉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杏眼圆睁,水润润地盯着他,脸颊泛着微微的薄红,嘴唇红润泛着水光。
从昨晚开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你先在这坐好。”
时屿交代好她,自己却下车关了车门 。
山间草木青翠,一夜风雨过后,清晨的风里都带着泥土混合着草木的清香。
时屿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试图清除脑海里那些暧昧不清的画面。
然而当他闭上眼,面前浮现的还是少女明媚的脸。
初见时,乍入眼底的一抹黄绿像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恣意生长,打破了严严冬日的冰封与寒冷。
再见时,她抱着幼猫从树上落入他怀中,微微泛红的眼角可比春日枝头吹落的桃花瓣,娇媚动人。
他去义诊时,也常见她背着画板去采风,安安静静地坐在湖畔,神情认真,指尖冻的泛红也没有停下。偶尔擡头,与路过的人打招呼,她一笑,他眼前一湖镜水也就跟着春风吹起来了涟漪,碧水云天、粉墙黛瓦顷刻间便也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他的动心始于初见时的乍见惊艳,沦陷于之后的次次惊艳。
春风微抚,路边的海棠花簌簌落下,粉白色的花瓣随着风飘摇,像一场盛大的花雨落满整个整个世界。让他想到昨夜她在怀里时的温软,柔软得像是这树上的花瓣,娇嫩鲜妍。
他明白,这不是风动,而是切切实实的心动。她在他的世界下了一场盛大的花雨,足以铺满他的世界,不给他一点逃脱和防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