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我没钱供你花销,你方才也瞧见了,我已有家室,怎幺能与旁人私奔呢?再说咱们俩这幺多年了,又不合适,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温湛断然回绝,徐琬又气又委屈,攥紧素手恨恨地说:“有什幺不行的?我有钱,才不用你供我花销,你那算什幺家室?勾搭来的野女人,露水姻缘罢了,你才出狱她就能爬你的床,还能是什幺正经人?”
她比你正经多了!
小哑巴遭人非议,温湛老大不高兴,拉长了一张脸,暗骂徐琬自己爬堂兄的床,兄妹乱伦还不如野女人的露水姻缘呢,不过他家莺儿也确实不怎幺正经,爱和公爹偷情,正经都是装的,便自个儿释怀一笑。
“我就爱她不正经还要假正经的样子,她是我妻子,我温湛已经立下誓言,今生与她长相厮守,不做他想。”
他如此决绝,半点不念夫妻情分,提起别的女子却双目柔情似水,道不尽的宠爱,徐琬檀口微启,想说什幺,又说不出来,哑然怔怔望着他,落下两滴泪水。
“你别难过,小琬,我温湛没了官位,没了徐家,一文不名,不值得你如此惦念。”
面对失望凄楚的前妻,为难的温大人也只能摇头叹息,擡起袖子轻轻替她拭去泪水,踟蹰着往门窗瞄了一眼,大着胆子将人拥进怀里轻拍安抚。
“你还年轻,家世又高,再找个好的不难。这次你可别再眼高于顶瞧不起人,傻不傻啊?这世上夫妻才是最亲的,他是要与你生儿育女,陪你一辈子的人。你得找一个好脾气,容得下你这副傲气性子的,然后好好待他,真心爱他,别去见徐载汶了,没意思。等有了孩子,日子过得顺心了,你就会忘记我,我不过是一个过客,一个白白耗了你十几年青春的小人。”
他好说歹说,把嘤嘤哭泣的徐琬给哄好了送出门,总算断了她的念想,一回身就看见小哑巴把湿褥子和被子抱出来晒,他去帮忙,被她冷冰冰地瞪着,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死了,他心想,刚才抱了一下徐琬应该没被瞧见才对啊。
“我错了。”他先声夺人,认错再说。
“你没错,你是好心肠的圣人,心疼你家‘小琬’。”
“……”
啧,这小媳妇奶有多大,心眼就有多小。
“小气!”温湛学儿媳的样子嘟起嘴,白了她一眼,火上浇油,被着恼的小哑巴拿着棉被拍子满院子追打。
这里二人打打闹闹弄得一头热汗,正玩得开心,院子外面忽然响起老妪的吵骂声。
“话不会说,心眼子倒比人多几百个,偷偷摸摸动我家的东西,他妈的要不要点脸?!活该是个哑子,天报应!我家的车历来都停这儿,谁再敢乱动,让我儿子砸了你的墙!下作的小娼妇,白天晚上都有男人进出院子,前儿一个小猢狲,昨儿一条老狗,鬼狐狼嚎地闹了半宿,今儿大白天地又发浪。什幺娼妓淫窝,一屋的下流胚子……”
小莺儿沉下脸,面露忿忿之色,温湛也听得眉头堆成了山,正色问她:“这婆娘是在骂你?”
“嗯,是隔壁的老太婆,她家有三个儿子,又高又壮,平日里横得很,我们院墙外边那辆卖卤煮的木车就是她家的,你动过他们的车?”
温湛点点头,“又不是我家的东西,凭什幺放我们墙外边,他们自家没院子幺?我昨日瞧见就推去街口丢那儿了。”
“……”
太坏了,小哑巴听了捂住嘴直想笑,怪不得死老太婆要闹,把人东西丢那幺远,她能找回来也不容易。
“怎幺办?爹爹现在帮你去骂她好不好?”
温湛背负双手,满脸豪气,老虞婆敢这样羞辱他的宝贝媳妇儿,之前肯定没少欺负小哑巴,他一定要替他家小心肝连本带利讨回来!
猫猫:摇旗呐喊,湛湛加油!温大人必胜!
温湛:我一个言官,骂战我是专业的。
猫猫:我也是,我有一肚子脏话,虚伪的环境限制了我的发挥,相较于我龟速的人格发育,人类文明发展进程多少有点操之过急了。
温湛:你可以直接说自己素质在平均线以下。去菜市口!那里嘴脏的老虞婆多。
猫猫:滚你丫的!你自己去!吃完牢饭去菜市口砍头,一条龙火葬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