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窜出来的陌路人,把李迟迟吓了一跳。
李迟迟想要挣脱。
却发觉这人攥得死紧,轻易挣脱不开。
周边的人朝他们不断聚拢,李迟迟脸上挂上尴尬和难堪。
李迟迟心中长叹一口气,蹲下身来安抚:“有何难处你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李迟迟心中无奈。
但见此人脸上的急切不似作为,也不生气。
小厮哭得涕泗横流,听闻此话像吃了定心丸。
他知道,李迟迟的心肠总是软的。
见李迟迟如此,丰云松的心坠了下去。
他还如以前,什幺都阻止不了。
宫内。
女皇病榻之前寂寥无人。
女皇紧闭着眼,貌美的脸上已有皱纹纵横,散下来的头发黑白交杂。
她脸色苍白,眉间全是疲态,睡梦中的咳嗽都是低低的,显然不太安好。
女皇醒了。
“若望……”女皇睁眼唤人,只是声音中没有力气,在空中飘了一会就散了。
一个身穿侍从衣裳的男子匆忙赶来,在女皇榻前跪下。
“母皇……”男子低低回应,声音极力压着。
女皇意识逐渐回笼,她疲累的睁着眼睛,空荡荡地望向段若望,费力吐字:“朝安……怎幺不见朝安……”
说着支撑不住眼睛又阖上了。
巷间众人僵持。
丰云松的脸色十分怪异,看向小厮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
只不过转回望向李迟迟时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恳求。
李迟迟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连。
丰云松认识这个人。
丰云松不想让她接触。
为此,她更加愿意答应这人请求。
小厮十分高兴,对李迟迟千恩万谢。他在前走着,引李迟迟过去。
李迟迟留心观察丰云松。
只见他虽站着,但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跌倒一般。
李迟迟眼光一闪,跟了上去。
丰云松终归是三皇女的人,这般拦着定藏了什幺事。
一行人停在了一处小院前。
小院半旧不新,院门破旧缺几个口子,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李迟迟一靠近此处便觉不妙,正举步不前之际,惊觉这小厮有些眼熟。
她心中莫名感到惊慌,浑身开始上下不适。
她心跳如雷,震得她脑子开始混沌。
李迟迟眼前浮现重影,耳朵里一片嗡鸣。
汗爬上来她的后背,她整个人开始发抖。
“里面是谁?!”李迟迟朝小厮一声厉喝,心中浮现不可置信的答案。
丰云松呆呆望着李迟迟。
他终于反应过来,张开毫无血色的嘴唇想说什幺,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心中的那个答案一遍遍敲击着李迟迟的心,这个答案抽尽她全身的力气,致使她站不稳。
李迟迟一下跌在地上,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丰云松上前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令侍卫围了小院。
小厮吓了一跳,临门一脚不愿放弃,刚想叫出声便被人捂了嘴。
李迟迟浑身颤抖,却极力放平呼吸。
再次开口时,脸上已十分冷凝,朝院中大声道:“还不出来幺?”
苏、水、白。
李迟迟在心里默念,字字泣血。
尘心馆。
男子端坐铜镜之前。
取下面纱之后,他额上的莲花印记更加明显。
他失神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睛不受控制地停留在额间的印记上。
他想起了李迟迟望向他的眼神。
茫然、陌生却客气的眼神。
六殿下忘了他。
六殿下居然忘了他。
六殿下……怎幺能……
忘了他。
他心里的失落转瞬即逝,脸色开始发狠。
小院周围并不平静。
自丰云松下令围堵,局面冷凝。
李迟迟出声许久之后,院中也不见回应。
风吹来一阵寂寥,小厮呜呜地流着泪,想不明白此举何意。
丰云松怀里的李迟迟终于安定下来,她通红的眼睛扫了这小院一眼,好似里面无人。
李迟迟心中抱着最后的期望,挣开丰云松的拥抱,直直朝小厮走去。
“里面的人……”李迟迟心中不确定,问:“是苏水白幺?”
“是我家公子,殿下。”小厮脸上大喜。
得到答复,李迟迟开心不起来。眼泪像是要掉,却倔强地睁着眼睛。
她心中大悲,不再说什幺,只是恨恨扫了院落一眼,转身离去。
还未走几步,便晕了过去。
看着榻上的李迟迟,丰云松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己也没料到成了这样的局面。
万幸的是苏水白今日因病熟睡,不幸的是李迟迟对苏水白的态度。
李迟迟的心,他终于知道了。
李迟迟的心不硬。
相反,有些超乎常人的软。
可这软也是一把杀人的利剑,给得了极致爱护,也给得了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她最狠的地方。
因为甜蜜之后的绝情,最令人痛心。
丰云松脸上的苦意赤条条展现出来,他笑望李迟迟的睡颜,眼中泪却要流了下来。
李迟迟拥有的那个暗号,独属于他。
那是七年前的皇家围猎。
当时如今的女皇尚未登基,作为太女留守京中。
景王随行,趁机发动叛乱,挟持女太皇。
他和李迟迟掉入地洞躲过一劫。
为防止风声泄露,景王严守猎场,山下关口逐一排查。
丰云松与李迟迟扮作山中农夫妇,乔装回京。
为防止二人不小心走失,丰云松特把暗号交与李迟迟。
忆起这些,丰云松泄了一口气。
那段和李迟迟相依为命的时光虽然困苦,却有许多欢乐。
女太皇赐婚,李迟迟是不高兴的。
她当时也偷偷闹过,但怕伤害到苏水白,最终认命了。
众人都以为李迟迟对苏水白的心思已淡的时候。
他却知道,苏水白在李迟迟的心里埋得更深。
成婚之前,李迟迟送了苏水白一封信,再三问他是否愿意同她成婚。
可苏水白还是拒绝了。
于是,李迟迟心就闭上了。
未曾想到,那次之后,李迟迟的心却悄悄对他留了一条缝。
他至今都不能忘却李迟迟望向她的眼神。
雀跃、欢喜。
不用胭脂,遇上他,脸就是红的。
丰云松看出来了,也沉溺过。
为此,他们有了一次。
二十岁的李迟迟很是青涩,一点都不像京中有了侍夫的贵女,好似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李迟迟搂住他的腰,望向他的眼睛怯生生,脸上腾起微红,踮起脚尖,羞答答唇贴上了他的唇。
丰云松知道,这样的李迟迟独属于他。
为此他抛却了脑子所有的算计,出于本能不由自主的回搂,双手紧扣李迟迟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丰云松的大舌在李迟迟嘴中大肆搅动,吮住她的舌尖,似是要把李迟迟的灵魂都吮出来。
二人吻得啧啧作响,喘息连连,火热得好似要融为一人。
李迟迟的手无力地攀在丰云松肩上,因着他的搂抱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看着李迟迟毫无招架之力,丰云松轻笑着,一手卸着李迟迟的钗环,一步步把她往床上带着。
待李迟迟晕晕乎乎躺在床上,反应过来,她腰间的系带早已被丰云松解开。
丰云松的手隔着衣裳点触她腰间的软肉,手一点点往上钻。
丰云松如瀑的长发散在二人身上,急促的呼吸在空中交融。
李迟迟被吻两面潮红,气喘吁吁,只得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望着他。
丰云松盯着她水润的红唇眼中幽深,胯下的东西缓慢擡头。
他剥开李迟迟肩上的衣裳,露出里面的抹子。
肩头和胸前一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丰云松眼底,李迟迟想用手遮,却被他按住。
丰云松屈起一腿岔开李迟迟的双腿,一手游至背后朝自己方向一提,整张脸埋进了李迟迟胸前。
丰云松灼热的呼吸喷了李迟迟满身,激得她不住颤抖。
抹子的系带被丰云松用牙一扯,李迟迟绵软的胸部就跳了出来。
他的鼻子耸动,在李迟迟胸前探索。终于嘴一动,一口嘬住她豆粒般的乳尖,舌头在上面打转。
李迟迟惊讶从嘴中溢出,随即难耐地哼唧,弓起身把胸往丰云松嘴里送。
手终于软软靠在床边,蹭着床沿。
抹子已被蹭得到李迟迟小腹上,丰云松埋头吃乳吃得啧啧作响,手也不停歇,穿过李迟迟的裙底,往她的下身走去。
丰云松的手在她阴户周围温柔地抚着,缓慢之中找到洞口。他的手指挤进了两片肉瓣之中,戳戳进进于洞口边缘,一点点被粘稠沾湿。
李迟迟下身的水一股股冒,裙子很快被打湿。
时机已然成熟,丰云松解了裤子,把那东西掏出来。
那赤条条的肉棍灼热异常,好似冒着一股热气。
丰云松扭动着腰,操着棍物在洞口逡巡,紧紧嵌着洞口,一点点往里挤。
李迟迟花芯被猛然撑开,挣扎着想要逃开。
丰云松不肯去,又用唇去堵她的嘴,下身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一手把肉棍拔出不再前进,待李迟迟缓过,用肉棍在李迟迟花芯外打转,蘸着花汁裹了棍身。
有水做媒,这洞口润了一些,再没干涩。
丰云松的肉棍复进,一下顶到深处。
李迟迟嘤咛出声,像被人贯穿。她眼角的泪沁了出来,嘴里大声呜呜着,待过一会,丰云松匍在身上耸动了起来。
丰云松大开大合得干着,撞得李迟迟颠三倒四。
李迟迟洞口狭窄,洞壁紧紧绞着他身下那物。绞得他七荤八素,差点失了心神。
这肉棍快进快送,激起穴内阵阵涟漪,水声绵绵不绝于耳。
李迟迟翻眼哈气,丰云松极速喘息。在丰云松不知挺身抽插几百下时,李迟迟全身一搐,浑身泄了。
二人脑中白光乍现,李迟迟穴肉痉挛,吞着大口精水。
可未曾吞完,便顺着李云松的肉棍往外,溢了满床。
丰云松声音喘喘,停在李迟迟身上平复,心中平静,回味无穷地说着:“冤家……”
作者有话说:
李迟迟=李朝安,抹子=宋抹。
李迟迟自己不想叫李朝安,为了记住自己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太女留守京城也瞎扯。俺们迟迟也是新世纪洁身自好好青年吼~
男人爽不爽不重要,女主爽就行。
真不会写肉,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