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卑的神色冷淡,手上动作却不停。他一下一下套弄着挺立的分身,直到前端不断淌出透明的液体,手掌沾到之后,依旧包裹着自己涨得发疼的性器上下动作着,他像是故意一般,马眼正对着她的面颊。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似乎用目光去亵玩她的身体。想要,还想要更多。手下动作快起来,胸膛中压不住的喘息声透出水面,他在脑中扮演着坏人,亲吻她的手指,再擡起她雪白的腿,掰开让人无法抵抗的黑色森林,然后——
他的脖子轻轻昂起,青筋凸起,喉中发出了压抑着的满足呻吟,然后在她的睡梦中,全部喷射上了这张脸。
女孩被惊醒,朦朦胧胧地睁眼。
嘴角、头发和下颌都完完全全沾上了他的味道,姜卑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但他只是任凭自己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在她面前,在她的眼睛里,勾勒出男人的轮廓。
她抓住了自己还未疲软下来的东西,学着他的样子撸动起来。这种感觉让他如坠云端,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随着她的频率而心神荡漾。
她在帮助他,自渎,陌生的巨大刺激感冲击着自己,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少女跪坐在床上,绯红的脸颊上沾满了精液,娇小白皙的手正卖力地套弄男人的性器,想要夸奖一般昂起头颅时,正看见姜卑似笑非笑的脸。
冷漠又警觉,有种近在咫尺的远。
她一下被这种眼神刺痛,手上的速度慢下来,看见男人反感的皱眉,慢慢缩回了手。唐枝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又加深了唇上的伤口,痛的她抽气一声。
姜卑俯下身,强行伸进了两根手指,稍稍转了一圈,就有白浊涌出,听见女孩猫叫似的呻吟。
“姜卑,你…”话还没说完,他就将她推倒在床上,挺着腰大力地抽插起来,刚刚做完射在里面,又湿又滑,她的脚被他擡起放在了肩上,又牢牢禁锢住她的腰。
身体不断腾空又狠狠往下坠,他卡住她不允许她移动分毫,只是沉默地抽出又整根没入,看她尖叫着高潮,表情又娇又媚,张开嘴却被操到发不出声音,眼角有泪,下身有水,狰狞可怖的肉柱在幽洞中大刀阔斧地抽插,交合处带出淫靡的白沫,噗叽噗叽声中,囊袋一下又一下狠狠拍着她的臀。
她反复被送上天堂又拉回地狱,小穴不自觉地收缩,一直在绞着男人的性器像在邀请他再用力些。高潮喷出的淫液一股股浇在马眼上,烫得他差点就要直接射出来。
“你就这幺想要吗?”姜卑猛地压下去,“唐枝?”
她的腿被他跟着一并狠狠压下去,这个姿势进的太深,他带着怒气,穴口瞬间被他的庞大撑到极致,每一道褶皱被他磨平又重归于整,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咿咿呀呀的哭叫着。
“…不要了……不,要…”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婉转,哭腔里的呻吟却更诱人。
她开口命令他,威胁他,请求他,但是姜卑只是换着一种又一种姿势,将她的身体摆弄成各种形状,她几乎昏了过去,又被下身不断被填满的快感唤醒,他把玩着她的乳房,亲吻她的后背,牢牢记住每一个唐枝的神态。
她颤抖着在他怀中喷出水来,汗从脊背滑落,眼睛失去了焦距。
他像安装好发条的机器一样,只会又急又凶的往她的身体里钻,用野蛮的力度将她强行唤醒又让她被接二连三的高潮中再昏睡过去。
不记得做了多少次,到后来只记得他的汗水,滴在锁骨上都能激起一片惊涛骇浪。
他轻轻喊他,枝枝。
下身软得不成样子,像浸泡在热水里的腐烂草莓,被捣成了鲜艳欲滴的颜色。
完全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了他的话。
“唐枝,这是你自己选的。”
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像经历了一场车祸。全身的骨头被打散又拼接好,带着暧昧的酸痛。大腿根部布满了半干的精液,床单上全是干涸的精斑,从内到外散发出羞人的味道。
被撕坏的礼服,跌落在地的水杯,四散的衣物和……
站起来就从穴中滴落的精液。
一室凌乱。
她得逞了。
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因为男主角的此刻缺席,显得有些悲哀。
姜卑不在。
唐枝走进浴室,清洗干净欢爱过后的痕迹,然后在拿了毛巾正擦着半干的头发时看见了床上一套摆放整齐的衣服。
不见人影,没有消息,也没有纸条便签。
唐枝生气又忐忑。
这之后,生活的那趟绿皮火车回到了它应该奔向的铁轨上,即便缓慢也毫无差别的运行着。
她循规蹈矩的上课,吃饭,和人交谈,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和说出的字句都经过再三斟酌和演习。
穿上主使者准备的公主裙,扮演一个听话的纸皮木偶。
姜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陌生的面孔。
她找不到他了。
询问了所有人,拨通了唐朾的电话,还跑到了唐朾的办公处,被拦在了门外。
抱歉,唐女士不在。
她不知道他的住处,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家人,不知道他的生活圈在哪。
唯一的共有痕迹,竟然是她自己。
有一整个月,她不去上课,拒绝了唐朾安排的所有行程,不和任何人交流,甚至不吃任何东西。
只是坐在他的房间里发呆。
她有些不明白。
是自己不配被爱吗?所以唐朾也不爱她,他也不爱她。
这世界上没有人爱她。
唐朾亲自回来了一趟。
她还是坐在他的房间里,望着窗帘上自己的倒影发呆,听见高跟鞋的响声,回头看见一张风尘仆仆的凌厉面庞。
唐朾看起来很累,但眼睛里像住着一只野狼,目光又冷又怜惜。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连衣长裙,肩膀上有几点濡湿,身上带着雨水的腥。
她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门边。
“唐枝,你还没疯够吗。”明明是质问的语句,却说出了不容置喙的肯定意味。
她的目光幽深又复杂,语气平和些。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要听话,如果你不听话,我没有理由留下你。”
唐枝的心里咯噔一声,只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擡头。
她盯住床头那只已经干枯的粉色玫瑰,它失去了原来的颜色,花瓣展现出褪色后的枯败,从内到外,那场粉色像退潮一样消失了。
还是没有人爱她。
唐朾顺着她的目光轻轻捻起了那朵花,合上了手掌捏碎了它,轻飘飘扬在了一边。
有火车开过的巨大轰鸣声,和汽笛激烈的碰撞。她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出现了一阵盲目的白,然后她听见自己开口说话——
“我会听话。”
为这个如履薄冰的女人,和冷冷清清的“家”,将自己所有的剩余价值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早就答应好的,作为唐朾的唯一还活着的亲人,想要留在她身边,就必须听从她的一切安排,做一个对她还有用的玩偶。
实在太害怕再被抛弃一遍了,父母全部死在了自己面前,被送去福利院的三个月,她已经不记得是怎幺过的了,那些年幼无知却伤人的话,像玫瑰上的刺,扎进手指的时候已经觉得很疼,每每想起来,还是会后怕。
是唐朾找到了她,又带她回家的。
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唐朾,唐朾也只剩下她了。
女人满意的扬起嘴角,又转身要走。
“我有条件。”唐枝急急的开口,她知道女人马上就要离开了。
唐朾挑了挑眉回过身。
“哦?”
像是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让他,回来。”
她鼓起勇气擡头,看向唐朾。她害怕她的眼睛,那双总能轻易揭开伪装的眼睛。
唐朾轻笑,似乎在等待下文,她的下巴微微擡起,像在鼓励这个乖巧的匹诺曹说出来。
“我不会...”她一下子哽咽了,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她重复推着那块怎幺都推不到山顶的巨石,望着面前的陡山,看着自己的期望消耗殆尽,最后发出了妥协的声音。
“我不会再接近他。”
后来一些新的人出现了。
他们套着和他差不多的衣服,戴着耳麦,系着领带,皮鞋走过木地板时会发出嘀嗒的响声。
但是没有人的步伐听起来像他一样。
心情好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的有一个站定的步子,虽然很轻但能感觉到主人的愉悦;心情不佳的时候会稍微步子小一些,更多的时候是慢慢踱步;心情极差时他的步子迈的很大,每一步像踩在积雪上,木板发出嘎吱声。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很听话。
但现在她不想再听他的话了。
姜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
他年老色衰,不懂感情而且冷漠毒舌又刻薄,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重要,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他的。
尽管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但她总是开心不起来。
他究竟去哪里了?他会回来吗?是他自己要离开吗?是他讨厌她所以才走的吗?
唐枝倚在窗台上,在日复一日、夜觅夜念期盼的等待中,看着院子里的爬架上长出了新生出的缠绕嫩芽。
馥郁明亮,满目青绿。
日头很晒,乔木在肆意舒展着枝叶,婆娑的树影下,唐枝会在躺在椅子上浅憩,偶尔总是会问自己——
绿意盈盈,枝叶扶疏,错落有致。
可是她的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