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幽谷两对操(1)【二更·补】

在杜家一处庄子上住了一晚后,翌日一早,众人用过早膳后,便接着赶路了。

像这种官道沿路上的庄子,杜家在苏州府有很多,平时杜如晦外出时,往往是走到哪就歇在哪,并不会特意住庄子里去。

只是这回带着女儿,而女儿在他心中,是完全没有吃过苦头、娇养着长大的,是以既不舍得她跟着他风餐露宿,没有必要也不会带她去歇店住驿站。他心里这些弯弯道道,杜竹宜却是不知,只道父亲平时外出行商也都住自家庄子,倒是很舒适便利。

乘舆时,杜竹宜没上她自己那乘马车,而是直接跟杜如晦上了他那驾,继续前一日的“侍疾”大业。

杜如晦与她闲话几句,亲昵了一回,便架起一张四方矮几,处理起生意上的事务来。

杜竹宜枕在父亲腿上,悠闲地看着他驾轻就熟地阅读书信、批阅文书,心道今日倒是领了个闲职,心里说不出是松了口气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些。

她应该知道的,忙碌才是父亲一贯的生活方式,而她只要陪在父亲身边,一直望着他,便满足了,至于昨日那些……

想到这里,父亲昨日要她喂他津液治疗的种种情形,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太疯狂了——

父亲命她坐在他脸上为她舔穴,父亲将她肏晕过去又肏醒过来,父亲……

想了许久,想得入神,便有些脸红心热,她捂着脸,手心手背翻来覆去地给脸颊降温。

她在心中得出结论,昨日那些,还是偶尔为之的好!

这时,杜如晦处理事务告一段落,将方几擡起搁到角落。

笑着将神思不属的女儿抱坐到腿上,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温声问道:“心肝儿,在想甚幺,为父有没有闷到你?”

杜竹宜缓缓摇摇头,细声细气道:“没想甚幺,宜儿不闷的。”

见女儿神情些许恍惚,杜如晦又问了一遍:“真的?”

“嗯,若是闷,宜儿会自己看风景,自己找书看,自己找事情做。”杜竹宜说到这里,虽然害羞,但为了让父亲知道她和他一起是真的不会闷,仍垂眉敛目,颇认真地说道,“宜儿此刻,只是更想看着父亲,更愿意想着父亲……”

杜如晦听她这话,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长叹一声,托起女儿后脑勺,将细碎的吻,印在她秀致的脸蛋上,温情与爱意,在父女二人心中来回激荡。

半晌,杜如晦将被吻得迷糊的女儿揽在胸前,不无惆怅地道:“心肝儿,为父近日常想,为父既是在爱你,又是在害你,且为父爱你愈深,便会害你愈深。”

杜竹宜听闻此言,腾地一下坐直,满眼疑惑地看着父亲,道:“父亲何出此言,父亲爱我,怎会害我?”

“为父越爱心肝儿,便越是离不开心肝儿,越是要占有心肝儿,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心肝儿为为父所有。”

似是不愿女儿清澈如水的一对瞳孔看到他作为一个中年男子的龌龊占有欲,杜如晦将女儿又揽至身前,令她头颅贴在自己心口。

“别的不说,为父的爱,对心肝儿的名节、贞洁,是有损害的。像我们的丫鬟近侍,便都知道我父女二人,私下会尽情交媾,无所不至。”

杜竹宜想到昨日自己的种种情态,难免会被父亲的二位近侍听到一二,便面红如火,直觉再无法面对那二人。

可要与父亲在一起,这些便是不可避免的,若是连这些都承受不住,那她与父亲岂不是迟早要分开。

她将自己深深埋入父亲怀中,听着父亲的心跳声,心道,她不是早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只想要父亲嘛,那她是万万不可能打退堂鼓的!那父亲说这话是何意,难道?

她再次坐直身子,瞪大眼,气势汹汹地道:“父亲害宜儿,宜儿不也在害父亲吗?况,父亲名声更大,父亲所有更多,宜儿害父亲的比父亲害宜儿的更多!”

杜如晦从未见女儿如此语气神态,不禁噗哧一下,轻笑出声。

杜竹宜却是认为父亲笑话她,没有严肃对待她的问题,越发气鼓鼓道:“宜儿害父亲更多,所以宜儿爱父亲更多,宜儿会为父亲做任何事,父亲不要小瞧了宜儿!”

杜如晦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只是面上却笑得越发舒畅起来,他认真说道:“心肝儿对为父的拳拳心意,为父感动肺腑。为父说这些,并不是要令心肝儿知难而退,只是听心肝儿情深若许,有感而发。”

说到这里,他拉着女儿的手,在他嘴上掌嘴,见女儿缩手不要打他,便转为在她指尖啄吻。

“是为父的错,不该胡乱感想,如今为父已是心肝儿的人,心肝儿便是想要退货,也退货无门的。”

杜竹宜听到那句父亲是她的人,心里便飘飘然,有美滋滋的泡泡在心里嘟嘟冒出来。再听父亲说她退货无门,不禁想,确实如此,祖父母已经仙逝,难道她还能找……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冷战,捏着粉拳,在父亲胸口轻轻捶了几下,都怪他,好好的说甚幺退货!不退!不敢退!不愿退!不可能退!

杜如晦却是不管她这许多小心思,将她那小小粉拳握在手心,似有深意地问道:“心肝儿,你当真愿意为为父做任何事?”

杜竹宜睨他一眼,这难道还有假的幺?不说他是她的…人,便单是她父亲这一项,她有甚幺不能为他做的呢?

她点点头,脆声道:“当真。”

“那好,等会用过午膳,为父带你去个地方。”杜如晦得到女儿保证,满意地道。

不知为何,杜竹宜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是否应得太轻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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