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澄暖瑰丽地亮着。陈素赤脚踩在地板,与扑过来打逗猫棒的肥橘玩耍,兴致却不高。
容意一身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出来,从身后捞她。
肥橘时至今日已变得十分有眼色,软乎乎从陈素怀里翻转腰身一跃,快速跑回另座房间的窝里。
容意把人抱进温软的被子,慢慢抚摸着她的失落,问:“去见表姐怎幺不高兴?”
陈素被刺中心事,如同也把她封闭那柔弱的一处也翻腾了出来。
她心中早将自己划分到表姐的阵营,躲进他怀里,幽幽恹恹把表姐的事大致说了。
至亲至疏夫妻,这就是现实。
陈素寒心:“这对表姐太不公平了。”
容意的唇埋在她颈间,温柔地吻、劝慰,:“同为女性,你也明白她今天一切来之不易。”
“不管怎幺说,如果让对方知道她得癌,那很有可能被反将一军,有绝对的理由在股东面前将她革职罢权。”
容意指腹落在陈素温软的脸颊摩挲着,慢慢拭走眼角那悄无声息的眼泪。
“好孩子,别难过。你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容意一边探进光滑的真丝睡裙里,饱含爱意地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她的体内。如同某种占有,某种不分你我的抚慰。
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昂贵软毯,透过明亮的落地窗铺洒进来,溅得到处是那毛茸茸的暖意。
容意洗完澡出来,身上是干净的白衬衫,推柜拉开,慢悠悠取了一只腕表戴上,问陈素要不要陪她一起去。
陈素那些难以释怀的情绪早已被按捺,自我调节地熨平,说不用。
“你忙你的,阳阳跟你又不熟。”
天气渐热,她穿了件露肩的A字雪纺衫,设计比较特别,领口两根衣带是往颈后系结的。
陈素站镜子前,低腰牛仔裤,上衣的米色衬着她愈发肤色雪白,手膀纤细。
容意过来吻一吻陈素的眉心,蜿蜒落到唇间,长舌卷着她的甘甜着迷地品尝,手已经绕到那菲薄清丽的脊背,替陈素将衣带系上漂亮的结。“有事要打电话给我。不要逞强。”
叶城某高校随着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三三两两成队,像许多混乱无序移动的质点从校门口四散。
阳阳原本跟同学勾肩搭背地打闹着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陈素。人群中如一枚闪闪发亮的繁丽钻石。
阳阳先是振奋地招手,随即反应过来,笑容滞后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路上他一直沉默,直到眼里的星星一点点黯淡下去,“我妈呢?说好考完周测带我跳伞。她又不算数。”
阳阳正值发育的年纪,身高抽穗似的疯长。一眨眼那个笑起来崩了牙的大男孩,已经高陈素一个头。站在面前身长肩阔,行如高山,还真有压迫感。
陈素把其中一个甜筒递到他手中,两人站在等待上跳楼机的长长队伍里,安安分分充当一份子。
“她又没有不做数。只是晚点陪你跳。别不开心了,我都来陪你了。晚上约上你同学一起开黑。”
阳阳没说好不好,黑眸郁亮,张着口大白牙,泄愤似的一口下去咬了大半,一点也不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