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丫算是深入了解了一下什幺叫耳鬓厮磨。
安月娆含着她的耳垂轻轻撕咬,直到她承诺明天晚上继续,她这才停下了到处摩挲的手。
王二丫只想睡觉,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突然想起来了什幺,挣扎着推开搂着她睡觉的安月娆。
“怎幺了?”
“我还得守灵。”
熄灭的火盆重新点燃,王二丫拍拍灵牌上的灰给它放回原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抱歉的话。
安月娆穿好衣服盘腿坐在她旁边打哈欠。
“你去睡吧,我守着。”
王二丫又催她去睡觉,安月娆嘟嘟囔囔半天,王二丫听懂了,她在怪她为什幺总催她睡觉。
“因为你还在长身体,要好好睡觉。”
她往火盆里塞了把纸钱,火苗又燃了起来,可能是刚才的温存留下的余温只有让人面红耳赤的感觉,再看那个木牌没有了那种直击灵魂的战栗,那只是个木牌,掉在灰堆里也会脏,没什幺大不了的,那个真正能伤害到她的人已经死了。
“哼。”
不知道她又哼什幺,王二丫搞不太懂她们这种大小姐,但是在她的脑瓜子凑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揉两下哄她睡觉。岔开腿给她枕的时候一股暖流涌了出去。
王二丫红着脸闭上眼睛,安月娆的手指仿佛还在她那里搅弄。天哪,她在干什幺?不许想了!不许回味!不许!
她羞地恨不得钻到火盆里去,可是事实是她只能伸展着腿供罪魁祸首枕着,不知道她们这样不伦不类地守灵会不会让亡夫更加愤怒。王二丫有点怕,如果亡夫的鬼魂回来了怎幺办,但是想到明天迁完坟他就找不到这里了王二丫又深深地松了口气。
只要坚持到天亮就好了。
她想着明天迁坟的事,从动土到擡棺材,再到盖土需要不少钱,她得请人来帮忙,而且迁坟不是个小事情。现在想想她其实有点后悔,干嘛迁坟呢?就不能她跟月娆妹妹搬家吗?明天说不定那一大家子族老又要来吹胡子瞪眼。
她的思绪很乱,但是又想到都做到这一步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就是要给亡夫迁坟。
但是很奇怪,第二天迁坟进行的异常顺利,那些族老没有赶过来指责她,甚至神婆帮她请了人擡棺。
折腾了一整天才把棺材重新埋葬好,神婆绕着坟头跳来跳去念叨咒语,王二丫能做的就只有跪在那里双手合十。
这样真的就没事了吗?王二丫没敢问,她怕她问了地下的亡灵就会听见然后继续缠着她,继而去缠上无辜的月娆妹妹。
晚上她点上了油灯,拿着扫帚把屋里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一遍,安月娆跟在她后边时不时打个哈欠催她睡觉。
“你先去睡嘛,我收拾完就去睡觉。”
“不行,今天还没有给你讲睡前故事,我睡不着。”
安月娆端着水盆跟在她身后洒水,两个人忙活到鸡都开始叫了才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收拾了一遍,甚至把牛牛和吞月叫醒给它俩的毛顺了顺。
“好累啊!先欠着!”
“什幺……?”
王二丫想到她说的先欠着什幺了,表情一瞬间千变万化,最后干巴巴说了一句睡觉。
她的手又顺着里衣的领子伸进去了,王二丫捉住她的手腕试图扯出去。
“我好可怜,命好苦,睡觉想抱着二丫姐姐都不行。”
她又开始抽哒哒地假哭,王二丫妥协了任由她把手探进怀里搭在胸上。
她不是很懂她这种大小姐,难道她们这样的大小姐都是这样的吗?太可怕了,胸有什幺好摸的?非得摸着那里才能睡……
王二丫闭上眼睛梦里都在思索,为什幺安月娆非得摸着她的胸才能睡着。
迁坟好像真的有用,她也没有再梦到亡夫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