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吧,苏青蓟起身,去取书桌旁的椅子。
桂芃可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有点儿落寞,他明明也很累,想到他出完差还要来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更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给他添乱了。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自己的事纠缠他到现在,是时候该算清楚了。
如果一早知道苏青蓟温温柔柔地外表下有这幺强的占有欲,当初她是不会招惹他来当自己地棋子的。
现在倒好,利用完了,自己搭进去了不说,把他也逼疯了。
桂芃可一直认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单方面在利用他,而苏青蓟只是因为他占有欲比较强,且有一点儿精神洁癖所以才一直困着她。
她一直都明白那对他来说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想要占有罢了。
苏青蓟把椅子放好,正对着桂芃可,两人面对面的正视着。
“谈吧。”
苏青蓟先开了口,
“趁我们两个还都清醒的时候。”
桂芃可想想也是,两个精神病号,疯起来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应该速战速决。
她手扣来扣去,脑海里反复斟酌着怎幺开口。
“别扣,不用紧张,说吧。”
他尽量控制自己。
他真是把她看地透透的。
既然如此,桂芃可开始说,语气认真,
“苏青蓟,其实,你是个好人。是我利用了你,先说声对不起。”
桂芃可擡眼看他,他还是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腿上,温柔地噙着笑,望着她。
见她停顿,擡手摸了摸她的头,似鼓励一般,示意她继续。
“但是,你知道的吧,我不喜欢你,从来没喜欢过你,这你也知道的吧。”
男人沉默,女人继续说,
“其实,我之前说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也是我骗你的,我其实从高中就知道你了,准确来说是调查过你们这一类有钱的公子哥儿,什幺原因,你也知道。
再后来,就是大学开学见面了,我也是特意先把自己包装好,再展示在你面前。
至于为什幺那幺多公子哥儿,我挑了你下手,是因为一开始我觉得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一样,浑身散发着恶臭,可是后来,我发现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很尊重别人,对人也很温柔很有教养,也很少生气,还有就是你好像在他们中挺有话语权的,你应该能保护我,我利用了你的温柔善良,博取了你的同情心,然后让你喜欢上我。
你比我想象的好追,两个星期,我就追到了你,其实这比我计划中预计的时间要短,当时的我沾沾自喜,还总怕你跟我分手,
每天费尽心思让你开心,生怕在我的计划没开始之前我们就分手了,就是这样,我一步步接近你,骗你,利用你,为我的计划做准备。
终于,大四了,快毕业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我计划说分手,各种挑剔耍脾气说分手,
但你好像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怎样都不分手,无论我做什幺你都不生气。
我当时一度觉得你是爱我爱惨了,现在发现不是,你只是洁癖和占有欲作祟,
还好,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再后来就是我开始各种无理由冷暴力吵架,一切都是为了我的计划,我必须保证这个计划不能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因为你是无辜的。
我对外宣称分手,你没回应。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真的没人怀疑过我,我也很意外,可就当我准备走的时候,消失两个月的你又突然出现了。
你当时看着很颓丧,我没想到分手对你的打击这幺大,你说要跟我当面聊一聊,我说可以。
就在这栋别墅里,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来了,好像就走不了了。
你告诉了我你的病,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病,我信了,两年了。
我觉得我欠你的还的差不多了,那幺,苏青蓟,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一下说完心里话,桂芃可心里舒畅多了。
可是,房间里却开始了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都没有再说话了。
终于,桂芃可又开口补,打破缄默,
“而且,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对吧?”
桂芃可低着头正沉浸在自己的语言逻辑中,再复盘有没有说漏的。
却忽略了男人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着,磨搓着手心里的东西,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着急跟自己划清界线的女孩,等着她擡头跟自己对视。
条理清晰,语言流畅,桂芃可觉得自己的论文都没有这幺流畅又富有条理过,于是信心满满擡头去看面前的男人。
刚一擡头,桂芃可就听见凳子倒地的声音,接着自己就被一团阴影笼罩了,
接着听见略带急促的男声,开口却是充满着委屈和挽留:“桂芃可,不带这样玩的。”
桂芃可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身上的人不再讲究技巧只开始胡乱的亲她,整个口腔被他包裹,又啃又咬。
桂芃可根本说不出话来,刚想张嘴,对方的舌尖快速的滑了进来,开始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津液交换,牙齿磕碰,丝毫不似之前的温柔似水,只用力地亲嘴,没有抚摸没有前戏。
好一阵,桂芃可才反应过来,这是苏青蓟地惩罚,她越挣扎想说话他亲地越狠。
于是桂芃可不动了,果然,身上的男人停了,擡头,和她对视,后又低头嘬了一下,起身,把椅子扶起来。
一系列的动作,把桂芃可也看呆了,如果是惩罚,那他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谁知,他又开始对着桂芃可脱衣服,先是黑色的衬衣,只解掉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双手交叉兜头脱掉;
再然后,咔哒一声,皮带被抽离,紧接着黑色的西装裤推至脚踝。
桂芃可懵了,不过苏青蓟的肉棒却高高翘起,看这大小,桂芃可估计他忍了好一阵了,桂芃可更不明白了,本来想好好谈谈,这个人想要干嘛?
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下一秒,男人就跨跪在她腿上,肉棒直冲着她的下巴,桂芃可看着它一点点膨胀变大,还在颤动。
他们早已经做过,但是她没仔细观察过他的东西,大部分时间好像都是他在取悦她。
男人仍直勾勾的望着她,她根本不擡头。
他笑不出来了,嗓音冷冷地开口:“桂芃可,擡头,别看它看我。”
猛然被叫到名字,桂芃可一愣,他上次用这个语气跟她说话好像是他们分手,他“请”她去他家聊聊地时候,那时是她第一次以为他要发脾气了,她终于把他惹生气了,然而并没有,他到家求着她让她帮忙治病。
这一次,终于要生气了吗,桂芃可还是挺期待的。
“怎幺,你生气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就没有互相喜欢过啊。”
“伸手。”
他真是一句也不想听下去了。桂芃可看他的样子考虑一下还是先收嘴一下,免得他犯病。
她积极配合他的治疗,乖乖伸手。
“两只手,捧着,行吗?”
桂芃可不懂这个时候他已经这幺强硬了,对她提要求怎幺还是祈求的口气啊,有点可怜怎幺回事,好似自己一直都是主导的一方,无论什幺时候。
桂芃可乖乖配合,双手合起来,擡到下巴的高度,
然后微笑着操着温柔的语气说:“宝贝,要给我什幺呢?什幺我都喜欢。”
她此刻的样子恍惚到苏青蓟以为他们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天天宝宝,宝贝的叫着他,什幺都哄着他,天天跟着他。
那一阵他严重怀疑她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后来发现她真的这幺做,不过苏青蓟没拆穿她,因为他挺享受的。
苏青蓟将一直在掌心磋磨,压抑刚才紧张难熬情绪的东西放进她的手掌心里。
“这什幺?一把橡皮筋?”
桂芃可盯着手里一把五颜六色的小圆环问。
“它叫锁精环。”
顾名思义,桂芃可秒懂,毕竟他们之前也玩过不少情趣用品。
可是,这幺严肃的时候,苏青蓟拿它们干什幺,桂芃可更不懂了。
而且,就算现在要带也有点儿困难了吧,苏青蓟的肉棒早已经膨胀起来,比这胶圈大的不是一丁半点,这样玩,只剩痛苦了吧。
下一秒就听苏青蓟说:“桂芃可,玩个游戏吧?”
是很认真,但还是商量的语气。
桂芃可只觉得这人是受虐狂吧,下面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玩,真不怕憋坏了。
她瞄了一眼它,
试问道:“你确定?”
谁知,主人没有半点犹豫。
“确定。”
“你可以我就可以。”
主人都这样说了,那她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