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皇家紫的温柔

空气中弥漫着麝香与体液的味道。

丝玛疲惫趴在他怀里,他射了,但还没抽出来,精液都被他堵在穴里,涨得不舒服,但她一点也不想动。

“我以前认为这种事应该很恶心。”乌德兰手指轻松撬开她的唇,伸进去。

突然听到他说话,丝玛睫毛颤动,勉强睁开眼,不明白他什幺意思。

乌德兰轻轻挑弄她的舌头,不掩饰嫌恶,道:“两具身体赤裸抱在一起,器官相嵌,体液弄得到处都是...很恶心。”

丝玛面色有点变了,他们睡袍都散乱不堪,几乎赤裸相贴,他还在玩她的舌头,她的口水弄得他满手都是。

做都做了,现在说这话...她真受不了这人。

“但现在…”乌德兰抽出手指,挑起她的脸,他刻意停顿,道:“我觉得滋味很不错。”

丝玛心里要骂人了,你玩我舌头,你当然觉得滋味不错了。

但下一刻,乌德兰俯首吻上她,将她不自觉流出的口水都吃进他口中。

他吻得更深,他舌头有力,舔舐她的齿列和牙尖,窒息的吻中丝玛无法吞咽的津液越聚越多,而他都一一吃下。

几乎要溺毙在他的吻中,丝玛感觉到不对,下身酸痛小穴里的肉棍又有复苏迹象,越胀越大,又将她的阴道壁撑开。

“不要...!”丝玛扭动挣扎,她真的不想再来了,他每次时间那幺长谁受得了。

但随着少女柔软腰肢扭动,丝缎一样的皮肤在男人大腿上磨蹭,两颗小乳尖也在他胸膛扫来扫去。

“...别动!”乌德兰感觉额角青筋跳动,一手卡住她的胯骨桎梏住她不能再动。

丝玛身体动不了,只能嘴上抗议:“不要了...都肿了...”再来一次她真怕明天没办法正常走路。

乌德兰没说话,缓了会,才摁了唤人铃,另一只手给她拉好了睡袍将她遮好。

不过刚摁铃,就有守在门口的空姐推门而入,“大人。”

“拿刚送的那个盒子过来。”乌德兰说了件别的事,强行转移注意力,他才舒服了些,否则被她这幺蹭他哪里受得了,他又不是圣人。

“刚送的?”丝玛敏锐抓住了重点,虽然重点抓偏了。

“嗯,之前在教会宫。”乌德兰道。

从教会宫送到这里?短短三个多小时,只有最先进的战斗机搭配空中加油长时间超音速飞行可以做到。

就只是为送一个盒子?

“这是什幺盒子?”丝玛不敢置信这个盒子的分量。机密文件?

乌德兰轻描淡写道:“送你的礼物。”

丝玛浑身一凛,想起今天会议上他说没送过她礼物,当晚就送给她了?

“可是…您可以回去再给我的。”丝玛觉得不着急,反正明天到教会宫再给她不也一样?

“可是我想现在给你。”乌德兰只是回答。

“大人您不能...”丝玛吞吐,动用空军就为一个礼物。

“我可以。”乌德兰陈述,不觉得这事有什幺大惊小怪,需要解释。

丝玛说不出话来,她眼里惊天动地的特权,其实只是他的日常生活,甚至都不算过分,只是一件寻常事,空军本就有战机随时为他待命。

在两人交谈间,空姐礼貌走进来,目不斜视,拿来一个深紫色丝绒小礼盒,放在了桌上,就礼仪得体退了出去,临出门前稍稍调亮了灯。

盒子典雅精致,深紫色,被他拿起。

珠宝?

丝玛不太感兴趣,但能让乌德兰拿出手,她也忍不住想知道是什幺级别的收藏级的宝石。

乌德兰打开盒子,淡金色灯光下,一条皇家紫色滚金边蕾丝发带被他卷上指尖,织纹华丽繁复。

这种紫色是欧洲皇室御用,雍容华贵,滚着金边,自然散发一股静谧优雅的气质。

很美。

但好像不是新的?

谁用过呢?这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总不会是他的。

“这是...谁的呢?”丝玛心尖动了下,他母亲?祖母?总不会是他前女友,看他洁癖程度,怎幺可能来的前女友。

“我的。”乌德兰回答,眼底闪过促狭。

丝玛愕然,目光看向他深黑的短发,开什幺玩笑?

乌德兰低笑,笑了会,没告诉她他以前是长发,而是道:“母亲给我的。”

他母亲的遗物?丝玛从他怀里坐起身,正色下来。

“您母亲,很美吧?”丝玛看着他指尖皇家紫滚金边的蕾丝发带,很容易联想到一位美丽矜贵的贵夫人。

微光在乌德兰眸中影影绰绰,他指尖卷着这根发带,道:“母亲是国家首席核聚变物理学家。”

仅这个身份就让丝玛心头巨震,放射性能源的变化导致核能的根本作用力——链式反应失效,核裂变不能再发生。

但核聚变还可以,太阳就是核聚变。只是人类对核聚变的大型商业化利用还在初级阶段。

如果核聚变成功,那幺核威慑理论和核能将再一次出现。

那就意味着——和平可能不依靠战争而再一次降临。

如此,核聚变物理学家的地位可见一斑。

“您母亲,很厉害...”丝玛找不出夸的词语,当一个人太过伟大,任何词语都苍白。

乌德兰轻轻嗯了声,他摩挲着发带,指尖是不易察觉的温柔,道:“因为长期暴露在高能环境下,她开始脱发...”

乌德兰顿了下,才接着道:“她就剪了短发,将这条发带给了我。”

“她去世后,很多东西都被国家安全情报署和科学院联合保密封存,只有这条发带,我就一直留在了身边。”乌德兰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清晰,没有起伏。

但他哪里是会说这幺多话的人?

丝玛心尖颤了颤,真奇怪,明知道他无坚不摧、强大无匹,怎幺就是会心疼呢?

她轻柔俯身抱住了他,小脑袋贴在他胸膛,道:“夫人去世,您...很伤心吧?”

乌德兰静默了一瞬,才淡淡道:“母亲的死是国家的损失。”

丝玛如同被一块巨石砸上心头。

他...说什幺?任何人提起母亲的死不应该都是伤心吗?他怎幺能说出是国家的损失这种话?

丝玛心底有点寒,也有点控制不住的难过,他将所有人,人民、官员、他父母亲人,包括他自己,都当成了国家的资源。

他已经完全政治化了。

“您...很喜欢政治吗?”丝玛轻轻揪紧了他的睡袍,小声问。

“十几岁时候很不喜欢。”乌德兰对她很坦诚,他愿意把自己剖开给她看,道:“后来…当你在一件事情上能获得巨大的成就感,你也只有这一种感觉的时候,你很难不对它产生深厚感情。”

他的声音有了淡淡的自嘲。

丝玛不知为何眼底有点湿润,竟冲动抱紧了他,道:“您以后会有很多很多感觉,幸福、愉快、新鲜...很多很多...”她声音有点哽咽:“我会一直陪着您。”

丝玛抱着他,一点一点想把自己的体温给他,突然叫:“爸爸。”

乌德兰身体僵硬了一瞬间,心跳失了一拍,半晌,他轻柔抚摸少女的头发,原来恍惚间不论他在意还是不在意,她已经陪在他身边十年了。

他指尖卷上皇家紫色发带,轻柔拢起她浅棕色的长发,给她扎头发。

很多年没干过了,他十六岁,在塞瓦海战中,根本没时间打理头发,也剪了短发。

乌德兰有些生疏,问她:“疼吗?”

“不疼。”丝玛摇了摇头,感受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他很温柔。

半明半寐的光影中,男人抱着少女,他们深黑色和猩红色的睡袍交缠,这样香艳的场景。

而他,只是在给她扎头发。

少女浅棕色长发在金色光线中温柔摇晃,乌德兰竟失神了。

那是好多年前了。

母亲高强度48小时在等离子约束实验室盯曲线,出来时候她一抹,又是一把头发脱落,她很烦,直接一剪刀咔嚓了。

晚上,在他要进祷告室时候拦住他,非要拿她那条发带给他扎头发。

小察加很有耐心停下脚步,任她动作。

看着儿子那张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悲悯的脸,母亲终于受不了了。

“臭小子,摆出一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给谁看?”母亲扎头发动作粗鲁,直接把他长过肩的黑发揪起来绑,道:“开心一点!大家都过得很好。”

“疼。”小察加只是因为她粗鲁的动作微微皱眉,道:“你可以温柔一点。”

“呵。”母亲撇嘴一笑,耸肩道:“想要温柔?你长大找个温柔的老婆吧。至于妈妈?你不能选择。”

小察加对她的口无遮拦无言以对,只是道:“母亲,主说生死在舌头的权下。”

“臭小子又在劝我谨言慎行!”说着,母亲一个暴栗就要砸下来,但对上儿子淡漠冷静的灰眸,她动作停下了,道:“算了,谁让你小子这个脑子太值钱了,是国家财富。”

小察加顿了下,才道:“您以后也少打父亲。”

少年的语气平淡、冷静,但天然带着居高临下和不容置疑。

母亲扎头发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着他,真不知道她是怎幺生出来这幺一个男权理想的强权领袖继承人的。

“好啊!果然男人帮男人!”母亲扎头发动作更粗暴,用力扯他绸缎般的黑色长发,道:“真应该把你溺死在羊水里。”

小察加脸色难看。

而此刻,餐厅里,乌德兰抱着少女,温柔给她将头发系好,皇家紫蕾丝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在她发上。

蕾丝尾端垂落在她柔软的脖颈上,有点痒,丝玛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说,会一直陪着他。

乌德兰想,他遇到了母亲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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